他只要了她两三次,便抱她去浴室擦洗。
她懒洋洋站不住,只伏在他怀里,任他摆弄。而后周身清爽,朦胧中被他扔到床上,见他的背影,她小声哼“要哥哥抱着睡…”,而他没有理会,走了出去,关上门。待她睡得迷迷糊糊,他端来了红糖姜汤来叫她喝,她嘟哝着不要,缩到被子里躲起来。他坐到床沿,一手端着碗,一手搂抱她坐起来,只肃着脸说,“适才窗户一直开着,喝了发汗。”
喝完她便倒头睡去,直到半夜才醒。眨着眼睛,一次比一次清晰地确认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像医院里陪护病人那样。
她笑了,“做什么啊,怎么不睡?”
他没有回答,转过身看着窗外被风吹得如在招手的树枝。哥哥的脸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有一种的明朗的英气,在夜色下,又有一种清雅的俊美,像一条河在月光下璀璨。
她痴痴看了一会儿,微笑道:“哥哥,如果我告诉你,你的阿娴在十四岁就死了,后来有千般不是的阿娴,是一只狐狸变作她的样子了,你会觉得好些吗?”
“胡说八道!”他转过头,明显气恼了,“当年那位云游的道长,分明说你是长命百岁的!”
在他的薄怒中,她又一次确凿见到了哥哥,爬起来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嘿嘿笑着跑去了套间内的卫生间。
和妹妹数次欢爱而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按理说他不会连这个都不注意,但他和妹妹却都默认了不要措施。他望着窗外云开月出的景色,心里有一种明朗的暂时安稳——等一下便和她说:至少等下一次月信来了再离开。如果月信不来,他们为了孩子“勉为其难”在一起好了。
刚想到这里,妹妹便匆匆走了出来,他正要开口,只见她将行李箱放倒在地,拉开拉链,拿了一包东西,又几步跑过来掀开被子看了看,“还好还好。”
“什么‘还好’?”
“我来月信啦,还好只是弄脏了裤子,没有弄脏你的床。”
他震讶了片刻,心内惘然,一时不知如何反应,默然起身离去。
“为什么我来月信你要生气呢?”她懵然问。
他走到房间门口,手握在扶手上,半转过身子来,温声道:“没有生气,我去睡了。上午有工作,下午会回来,你要去机场我可以送你。”说完握紧了扶手,是抓住救命绳一样,像等待审判一样等待着妹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