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人在雨将落未落之际打到了车,沈棉看着滂沱大雨的四处逃窜的人们暗自庆幸着自己拥有的小小天地。
雨水从窗上一股股的冲刷下来,逐渐的遮挡她对外界的探索。正前方的雨刷器来回扫动间荡起水珠点点,在水雾的重重滤镜下路口的红绿灯光变成溢开的朦胧光彩。在这样的天气里车速也逐渐降了下来,电话铃声响起阻断了她与这朦胧画意的交流。
“沈棉,你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以前也不爱学美术,那当初我让你别学了你又不肯。现在怎么到了画室还跟人打架,你要是不想学就直说,我和你妈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别在外面丢人。”沈棉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父亲噼里啪啦指责起来。
心底的委屈一下就如大坝决堤,也不管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管有谁在旁边只大声恨恨争辩道:“您了解事情始末了吗?就对我一通评论,难道我在你的心里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你要是看不惯那我就不学了,干脆明天我直接回家得了。”
沈父在女儿的一顿乱吼中也十分生气只留下一句“随便你,你自己的学习要是不当回事那我也管不着。我懒得管你。”
随后就只剩下电话“嘟嘟嘟嘟嘟……”的忙音,沈棉狠狠的将手机砸在位置上,头往窗口方向倔强看去,两行清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邹越看她这副样子也只好让她自己先好好冷静下,今天他也总算见识到了“女人是水做的”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