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2节</h1>
刑鸣方才手在动,心在跳,但大脑已经一片空白,直到虞仲夜的声音响在耳边,他才从这种怔忪失识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刑鸣转过头,一脸委屈地望着虞仲夜,曾经一双雪亮如刀的眼睛,此刻懵懂得跟个孩子似的。
廖晖也掉过脸,跟投降似的把双手举过头顶,笑着喊了声:“姐夫。”他对险些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虞仲夜不看廖晖,只看刑鸣:“过来。”
刑鸣差点酿成大祸,被虞仲夜拖进酒店一通教育。
外头还是正午,虞仲夜一拉窗帘将日光与房间完全隔绝,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马鞭,一把将刑鸣推在床上,照着他的后背就是重重一鞭。
一鞭一道血痕,衬衣当场破了。
刑鸣不讨饶,直接反抗,扑上前去夺虞仲夜手里的鞭子。
像一种粗暴的性爱姿势,虞仲夜从背后压制刑鸣,将他完完全全制服在床,又一扬手臂,狠狠抽了他几鞭子。
“虞仲夜!你个老狐狸!你个老王八蛋——”刑鸣疼得每一鞭都骂一声,口无遮拦。
虞仲夜一言不发,容他骂了一阵子,忽然抬手将马鞭勒进刑鸣嘴里,仿佛给烈马套上马缰。马鞭很糙,上头还有一股马匹身上的腥味,呛得刑鸣眼泪出来,他拼命地甩头抵抗,想把勒进嘴里的马鞭再吐出去。
但无济于事。虞仲夜勒得极紧,他的前舌磨出血来,嘴角也破了。
虞仲夜反折着刑鸣双臂,连同内裤一起扯掉他的紧身马裤,丰盈而白.皙的臀部肌肉一下弹跳出来,高耸如丘。
虞仲夜的气息也乱了,盯着刑鸣鞭痕累累的身体,紧勒马鞭的手稍稍松开一些。
刑鸣却是一刻不停地挣扎,终于得隙吐出嘴里的鞭子,他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好容易喘匀以后也不再骂了,反倒平心静气地说:“你不敢要我。”
虞仲夜确实有阵子没碰过他了。
这段关系里他才是常常怯弱的一方。但刑鸣今天胆儿是真肥了,竟不无讽刺地笑了,重复一遍:“你现在不敢要我了。”
虞仲夜身体力行,让自己的一部分楔入刑鸣的身体。
我要你。
他说。
第89章
一场暴行结束,刑鸣完完全全动不了了,背上全是血条子,连丝绒被子都碰不得,更别说直接躺下了。他只能趴着睡觉,被子褪在腰下,露出大片光裸优美的后背。
床上污迹斑斑,混合着血迹、泪迹还有精斑。一个人的爱、欲与生命凭证,全齐活了。
虞仲夜抽罢刑鸣一顿鞭子,又泄完自己欲望,便坐在他的床边吸烟。刑鸣趴在床上昏睡了两个钟头,这两个钟头里,虞仲夜烟不离手,一根灭了,一根又燃。
然后刑鸣终于睡饱了,动了动,睁开眼睛。
乍一眼,看见满屋子缭绕的烟雾,虞仲夜那张极英俊的面容就半隐在烟雾中。
虞仲夜见刑鸣醒了,便把自己叼着的烟递在他的唇前,淡淡道:“止疼的。”
背疼,屁股也疼,刑鸣将信将疑地凑上去,咬住虞仲夜刚刚咬过的滤嘴,小心翼翼吸了一口。外国烟,味儿很呛人,但这种唇与唇间接触碰的湿润温暖令人舒服,如接一个浅浅的吻。
还真觉得背上那阵火烧火燎的痛感有所缓解,兴许是烟碱暂时麻痹了人的痛觉神经。
刑鸣有点上瘾了。虞仲夜想把拿烟的手抽开,他便昂着脖子追上去,连连深吸了几大口。
这一下吸猛了,刑鸣呛着咳了两声,虞仲夜便笑着用手指将烟蒂捻灭。
起身开窗,湿爽的河风一下吹入房间,吹散一房烟味。
harold大部分时间待在马术山庄,虞仲夜去个电话叫他过来,问:“有没有治鞭伤的药?”
harold毕恭毕敬地点头:“有的,您稍等。”
harold很快把药取来,问虞仲夜:“需要我吗?”
虞仲夜道:“我来就好。”
虞仲夜转身时,harold在他身后轻轻喊了一声:“您看上去很疲惫,真的……不需要我吗?”
刑鸣还在內间的大床上趴着,看不见门口的harold说这话时的表情,却能听见他的声音。harold的普通话很标准,比字正腔圆更难得的是他饱含水分的嗓音,情绪储备得深厚而饱满,不难令人产生一些缠绵悱恻的联想。这种情绪可能林思泉有过,骆优也有过。
钱权已是春药,何况还有这样一张英俊的脸,这些漂亮的男孩子简直是丰收季的果实,任明珠台台长采摘。刑鸣不无同情地这么想着。
harold不得所愿,黯然退场,虞仲夜取来伤药回到內间,耐心地将伤药敷在刑鸣的伤处,每敷一处都问他:“疼不疼?”
刑鸣满眼茫然,一遍遍捣蒜似的点头:“疼。”
舌头破了,声音听来含糊不清,有点可爱。
虞仲夜捧起刑鸣的头,亲了亲他的前额,温柔得与方才施暴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疼是让你长记性,做事得考虑后果。”
方才那鬼迷心窍般的杀人念头已经没了,刑鸣自己也后怕得很,但仍嘴硬地不肯服软,他想撑起身体辩两句,一身疼痛立马敲醒了他,又不得不蔫回去。被子滑下一些,露出半截屁股与一道若隐若现的沟槽。
曾有那么一阵子,虞仲夜对刑鸣的身体需求强烈,他自己清楚了解这种需求无关爱欲,只是本能。他注视他的眼中时时可见一种褫夺一切的欲望,非常露骨,他想侵入,想征服,甚至想在《东方视界》直播中途就让老林把人带回家来弄。
这种兽类的本能正在消退。
虞仲夜倾身靠近刑鸣,手指轻轻划过他破损的嘴角,突然问:“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