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只会欺负别人,谁敢欺负你啊?”那意思是说,我王晓露都被你欺负到身下躺着了。
“好啦,宝贝,”他的手又搓揉起她的耳垂:“你忘了当初你对我说的话了么,不管我以后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人!”
“你……”听白棋说出这样的话来,王晓露欲羞还娇地翻了他一个白眼,索性彻底放弃了挣扎,在河边那片草地上,很自然地平摊开了自己的四肢。
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爱那个吴天成,凭什么要替他守住身子!
……
那个从桥上摸下来的人,也是桃花村上的,名叫谢小四,因小时候嘴馋,翻墙到隔壁邻居家偷鸡,想到野外烧烤了吃,不想被人逮着了狠狠扇了一记大耳光,将他的一张嘴扇歪到了一边,许多年过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好,故而别人又叫他谢歪嘴。
按照这谢歪嘴的“歪嘴理论”,一个人名声既然臭了,干脆就臭到底才是王道。从小到大,他从来不改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毛病,尽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下作勾当,别人见了他像遇到一堆狗屎一样的,都捏着鼻子躲一边走。
也合该有事,今晚他准备到邻村张寡•妇的地里去偷西瓜的,想不到路过八女桥时,在桥下遇到这么香艳的一幕。
“啧啧,这不是白棋和王晓露么?”大凡做贼的,都跟猫一样,天生一双夜视眼,谢歪嘴伏在暗中一看,眼珠子瞪得都快弹出来了。
谢歪嘴自然知道白棋和王晓露以前在村上的关系,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刚从外面回来,就和王晓露“滚”在一起了。我擦,这两个人胆子也太大了,王晓露已嫁作人妇,他白棋明知道她已是吴天成的女人了,也敢老虎头上撒尿,狮子嘴里争食,这也太牛叉了吧?
这谢歪嘴原先是跟在吴天成后面混的,一直管吴天成叫大哥,只是吴天成在城里开了家公司后,再没有带他玩了。他虽然不知道吴天成在城里开的是什么公司,不过听一些狐朋狗友传来的马路消息,那生意就像正月十五放的烟花,还挺红火的,心下很是羡慕。
谢歪嘴一直想重新入伙参与到吴天成的小弟队伍里,就是愁着找不到拜山头的见面礼。
王晓露是这周围一带有名的美女,谢歪嘴平时在黑夜里躺在床上没少幻想过,只是自知癞蛤蟆难以吃上天鹅肉,平日也只能画个饼子充充饥,白痴一样想想罢了。
后来王晓露嫁了吴天成后,他连想都不敢想了,他怕万一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念想,传到吴天成的耳朵里,到时,那姓吴的非卸掉他一条大腿不可。
“这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还是白棋够有贼胆的啊!”看着白棋将王晓露压在身下,两人在那儿像唱山歌似的,一唱一和,谢歪嘴眼馋得鼻孔冒血,两眼窜火。
他在一边找了一个安全的隐身之处,瞪着一对狗眼,急吼吼地欣赏着送到眼前的大片,这浑身麻烧火辣的好不难受。
谢歪嘴现在想的是,能不能抓住一点这两人“如此这般”的证据在手里,想起往日在玉•女镇的街上,跟在吴天成的屁股后面吃香喝辣的,何等风光,如果借此能讨得姓吴的欢心,不愁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打定主意,谢歪嘴在心里暗道:白棋啊白棋,别怪我谢小四心狠啊,只怨你运气不好,偏偏让我撞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