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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会想说什么,」爱利丝对着坐在沙发上背对他们的娃娃说,尾巴在空气中滑出一抹弧度。「那些尸体不是你製成的傀儡对吧?」
「至少不是没有思考意识的傀儡。」他瞇起眼睛。
「……」娃娃漆黑的眼珠子看着手里的玫瑰,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他们会这样,是因为我在他们感到幸福的时候杀了他们。」
「他们都是失败者,没有人要的可怜虫。同事不要他们,朋友不要他们,连家人都不要他们。」娃娃站起来,侧过身看他们。「我给了他们归宿,我让他们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她激动大喊,眼泪几乎要从没有眼白的眼中夺眶而出:「我和他们都没有家人!」
棘刺窜出,打断了爱利丝想说的话。
他被迫往后跳,落在一张木桌上又立刻一蹬,跳上了柜子顶端,同时拋出一把短刀给涅茵;后者动作俐落的接过,毫不拖泥带水的展开攻击。
涅茵闪躲,将刀用力向下一挥,将能够刺穿肉体的尖端斩落,一步一步靠近娃娃。
爱利丝惊讶的眨眨眼,也许对方没他想的这么容易受到其他东西影响。
他抽出猫妖彼岸花,用力一甩,刀光像是一轮明月般闪闪发亮。
「放弃沟通就算了!」他一跃而下,直接踩着棘刺前进,转眼间便来到娃娃上方,与此同时涅茵也逼近娃娃,短刀横挥,在女童脖子上留下淡淡的粉色伤痕,锐利的刀锋勾断了几缕发丝;爱利丝高举猫妖彼岸花,朝娃娃头顶砍下。
「我可不像医生,有耐心听人说完话的温柔!」
涅茵追击着不停向后躲的娃娃,疑惑地喊:「她有听人说话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爱利丝喊回去,这时一枝棘刺横刺过来,他赶紧一扭腰落到另外一条上,棘刺立刻大幅度甩动起来,他赶紧把爪子戳进去才没被甩下去。
攻击姿势散了型,爱利丝有点懊恼却也庆幸没摔下去。一旁可是还有无数根刺在虎视眈眈,一不小心就会被捅成马蜂窝。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没被刺穿他也不要再被捆起来了。
忽然一个尖锐的东西擦过脸颊,爱利丝吃痛的低呼一声,眼睛燃起怒火一瞪,发现是一片玫瑰花的花瓣,而娃娃的周围也围绕着不停旋转的玫瑰花花瓣,涅茵被花瓣形成的「龙捲风」挡了一下,攻击速度慢下来被一条棘刺挥到一边。
撞上墙面的前一秒涅茵及时一个后翻,脚在墙上一蹬,然后以半跪之姿落在地面,一手持刀一手撑着地,然后打了个喷嚏。
爱利丝落在他旁边,两人顺势躲到一边的沙发后喘口气。「你……有花粉症?」
「不是。」涅茵揉揉鼻子,眼眶有点红红的。「我只是对这个味道有点敏感,不对,应该是说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它会让我想起情人节置物柜和抽屉被塞爆的恐惧。还有去哪里都被尾随的迫害。」说到这里他摀住嘴,打了个喷嚏。
爱利丝打了个寒颤。
情人节等于巧克力。
而巧克力对猫来说……
「你做人也太失败了吧。」他说。
人类原来玩这么大吗?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这种乱七八糟的结论但大概就是这样一个不妙的节日。」涅茵放弃去纠正任何事情了,兽族的脑回路永远摸不清。
爱利丝还在感慨:「原来你也挺辛苦的……我以后要不要对你好一点呢?」他故作考虑的说。
「我举双手赞成。」涅茵呵呵两声,「别人家的猫都这么听话可爱,为什么我的就这么调皮捣蛋呢?」他伸手作势要去捏爱利丝的猫耳,却被反掐了脸颊。
「那表示我是稀有品种,给本喵好好珍惜。」爱利丝齜牙咧嘴的反驳,下手的劲没在客气。然后他猛的松手,耳朵警戒的竖起来:「来了。」
他率先跳出藏身处,涅茵揉着被掐红的脸颊跟上;就在离开的瞬间棘刺终于刺穿了整个沙发。
棘刺将被捅烂的沙发举起来,摇了摇朝爱利丝的方向甩出去。
爱利丝嘴里咕噥着骂了几声,左脚一旋闪躲。
「等一下,爱利丝!」
嗯?爱利丝还来不及去想涅茵是什么意思,娃娃骤然出现在眼前。
玫瑰花茎末端像笔一样弹出锋利的尖针,针锋直逼爱利丝的右眼。
嘖!猫妖彼岸花一横,爱利丝勉强用剑身挡下这击。
娃娃的脸色像冰一样冷酷。「太天真了。」
爱利丝的喉间爆出一声愤怒的嘶叫。「天真?愚蠢的笨东西!」剑身重心一偏,猫妖抓住娃娃因为惯性没站稳的破绽狠狠一挥剑逼的女孩不得不往后闪。
「只会自艾自怜到底是谁天真!」他立刻劈剑斩向娃娃,每一个招式都带着劲风:「期待着谁能拯救自己这种蠢事,是你先放弃得救的!」
「轮不到你来说!」娃娃吼回去,持花的手由下往上一挥,针贴着了爱利丝的手臂滑过去,刺破了皮肤。「没有你身边的人你连名字都记
', ' ')('不得!」
爱利丝觉得心头有把火在烧。
「你……!」
「不要着急啦!」就在这时涅茵从另一边加入战局,另一手把爱利丝往后推。「去旁边让脑袋放空一下?攻击乱七八糟了!」
爱利丝张嘴就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嚥了下去。
确实有什么不对。
他难得的依言退开,将娃娃交给涅茵。
一阵疼痛窜上大脑,爱利丝这才注意到被针划破的地方正流着血,明明只是浅浅的口子血却像被砍上一刀一样滴滴答答向下砸,一副不流光誓不罢休的蛮横样。
怎么回事?
视线向涅茵望去,少年的攻击势如破竹,短刀被舞的眼花撩乱银光闪闪咄咄逼人,没一会的功夫女孩身上就添了几条刀伤,而且恢復的速度似乎越来越慢。
……好吧,虽然不服气但涅茵看起来暂时不需要他了。
爱利丝将一旁的桌布扯下来撕成条状,摆放在上头的碗盘花瓶等等装饰用品纷纷掉下来摔得乱七八糟,他顺手抓过身后墙上的装饰用猎枪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精神开了一枪,没想到真的有子弹,美中不足的是只有一发还差点轰到涅茵的红色脑袋。
「……爱利丝!?」涅茵不知道是惊恐多一点还是恼怒多一点,反正纵使有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不可置信的叫声。
天,就这枪法你当时没打死我简直是奇蹟!
爱利丝无视掉少年的抗议,把枪拋开正准备用力将伤口裹起来的时候一阵痠麻感从伤口蔓延出来,像被火蚁咬了一口似的发酸,连举手都有困难。
这……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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