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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这很重要吗?”
塔司的声音从手肘下传来,黑发青年的右手是一只义肢,此时被他用来挡住了脸,让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厄里斯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表情,犹疑了一会,塔司也看不见他的脸,过了一会,他才听见厄里斯说:
“嗯,但是我还以为塔司没有经验呢。”厄里斯说,他似乎是一瞬间想要发怒的,但是嘴唇撩起来的时候,却还是变成了一个向上的笑。
塔司没有接话,实际上,真正没有经验的那个人应该是厄里斯。毕竟他一生只能将自己的资格给予一位双性人,如他这样的看护者如果失去了资格,那么就不能再接触其他任何双性人。
厄里斯附身下去,亲了亲塔司的脖子。他似乎特别青睐亲吻对方,舔舐着男人的肌肤:“咸的。”
他心情又好起来,看着塔司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感到欢喜。
刚刚的话题被略过,厄里斯伸出手看着塔司努力张大的双腿,感觉自己似乎陷进了那里。他从第一眼见到塔司的那天起就想着要将自己的资格留给他,他必须成为对方的看护者。
这一天终于来临,他缓缓附下身,指腹在柔软的肌肤上留下深红色的印记。塔司闭上眼睛又睁开,看不见,但是却能感受到厄里斯趴在他的身下,覆着热度的呼吸凑近了,一路湿漉漉地像是亲吻的触感蔓过大腿,像着中心靠近,黑发青年的眼睛瞪大,出声制止:“等等。”
厄里斯含住了他的阴唇用力地吮吸,他的动作有点大和急切,牙齿甚至磕到了细嫩的皮肉,在表面一路滑过。塔司的心跳被他的动作按成几个急促的音节:他只知道要和厄里斯做爱,但是没想过对方会这么做!
金发青年的长发散开,落在肩头,看上去就像一幅画似的,伸出舌头虔诚地舔舐着对方的下体。塔司急得叫声都卡在了喉咙里,他急忙后退,一瞬间甚至失了神,张开的双腿想要合上,却被厄里斯抓住,然后牢牢按住。
厄里斯睁开眼睛,蓝色的眼睛变暗了许多,他的两只手抓住对方的大腿,嘴唇上甚至还沾着一点水润的光泽,塔司对上他的眼神,感觉自己好像打扰了一只正在进食的野兽。
“……不可以吗。”厄里斯说:“塔司,不是说好要听我的吗。”
黑发青年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顿住,好像才终于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非要这样吗?”不可以直接做吗。
厄里斯笑了起来:“不可以吗?”
塔司趴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然后重新缓缓张开了腿。
炽热感从下腹传来,那不是一瞬间的快感,而是一波一波的、犹如潮汐般,从未体会过的巨大快乐。塔司又羞耻又快乐,腰顶在床单上,把被子压出褶皱。他做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但是下一秒又舒服地皱起了眉。像是把液态的火药融化后滴入血液,顺着血管一路向上,最后在大脑炸开。
这太激烈了,黑发青年的下体被狠狠吮吸,他眼睛睁开,瞳孔收缩成一点,精神在不断地被逼上高潮。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咬住牙关,不让一丝声音外泄。
厄里斯舔着他的大腿,吻住阴蒂碾压,他的动作更像是在捕食,没有反感,只有浓烈的啃食欲。
“塔司,我想听你的声音。”厄里斯舔着他流出来的水,舌头软得陷入了阴道,顺着缝隙来回舔舐:“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塔司失了神,眼前一片漆黑。好半天都没有听见厄里斯的声音,直到青年抬起脸,突然又重新一口咬在他的阴蒂上,把柔软的肉粒咬得生疼:“我想听你的声音。”
他的执拗终于唤回了塔司的意识。黑发青年从手肘下抬起脸,头发湿漉漉地,浑身是汗,从脸到脖子都是粉色,他望着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呆了半秒,最后说:“厄里斯。”
“厄里斯……”
“厄里斯。”
厄里斯吮吸着他的身体,让塔司再次失去了意识,他只记得叫着对方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喘息和哭腔,窒息一般在胸口钝痛的快感,他甚至还没有被操,就在对方的口交中融化了身体,最后被逼上了高潮,在厄里斯的面前用女穴颤抖地喷出了阴精。
这是塔司第一次高潮。
7.
之后厄里斯操了他一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塔司只觉得浑身酸痛。他向下看,分开自己的双腿,发现那里已经上好了药。透明的液体在阴唇堆积,让那里泛着一层水光,厄里斯事后做足了处理,让他没有流血也没有受伤,比起第一次的性行为,这一次的经历几乎更像是两个人情投意合的……做爱。
塔司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绪。厄里斯已经离开了,估计是去忙自己的事。后半夜的时候,塔司几乎被他按在床上操,操得整个人都好像要被压进床垫里。
塔司拿起手机,看见账户里已经打进一笔钱。他盯着转账界面看了半天,接着对厄里斯转了一条消息,大概是谢谢之类的话。然后他撤回了这条消息,捂着脸呆了好一会。
厄
', ' ')('里斯:【怎么了?】
塔司:【不,没什么。】
厄里斯:【我现在去登记我们两个的看护关系,但你还是未成年,所以手续可能会非常复杂,等我。】
他发了一个笑脸。
塔司看了那段消息看了很久,感到头痛欲裂。好一会后,他才终于彻底清醒,然后去洗了把脸,第一时间准备把钱转给辅导员。
辅导员对他说,钱还不够,但是塔司需要再准备一部分。
他没有问钱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塔司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猜中了。他深深吐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么就不要浪费时间和浪费无用的情绪。
塔司决定再接一个单子,他打开厄里斯发给他的网址,然后阅读上面的注意事项:1.发布单子的人必须都是有资格的人;
2.一位双性人最多只能绑定七位不同的看护者(即使有些看护者已经死去);
3.看护者在绑定后需登记自身编号和信息;
4.双性人在未成年时,对其擅自出手将会遭受惩罚;
5.请照顾好你的被看护者,当“任务”到来时,请积极响应联邦的号召。
塔司仔细地看完了这上面的注意事项,然后上传了自己的信息,接着寻找自己的目标。
双性人出卖自己实际上更像是和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形成了一种扭曲的关系,他们既是陌生人,又像是亲密的伴侣。但塔司认为这更像是一种工作,现在看护者和被看护者的模式几乎已经成为了最基本的社会规则,维持着一种扭曲的联系将看护双方紧紧绑在一起。
这种规则为什么出现已经不得而知,总之从某一天起,“被看护者”的身份已经牢牢地刻在了双性人的身上。
每一个人看护者都有自己的特殊编号,这是方便他们互相辨认出彼此,也是为了政府记录。
塔司找了一个单子,对方的语气很温和,让他可以找个时间过来,并且他先付了一笔钱。
他对塔司的到来非常期待(塔司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资料在他联系到对方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对方全部了解,详细到几月几日出身以及前几天在商场吃饭的监控录像),在对方按下递交申请资格的时候,塔司的编号就已经和他绑定。
“我很期待,”温柔的男声说:“我会等着你的,塔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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