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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眾人跑到外面的我真是毫无责任感,我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一边大口喘气,任由眼泪疯狂下落。
回想起来,事务所一开始根本就是我和萃伊两个人的天真愚蠢行为,那种天真想法我居然真的跟它认真了?因为一开始起步很顺利,我就忽略了任何可能性吗?
当初虽然一股脑热就开始了这一连串的动作,萃伊也说过「一向都说先衝了再说的人」就是我,但是……
赖妍舞很厉害,她抓住了我们的弱点攻击。事务所的员工们都是我们一个个找来的,虽然大家都是自愿加入,但出租男友这事业本来就很容易招人误解,只要稍加煽动就很容易引导他人的思考方向。
赖妍舞正是抓住了这点大作文章,还聪明地把水家打了一把,要把水噹噹整个拖垮。
我真的是头脑简单又长不大的单细胞屁孩。
我靠在露台的栏杆上,从三楼望下去庭园一片黑漆漆,只有飘渺的几点灯光和我的抽泣声,除了风声之外宴会厅里几乎听不见任何音乐,我猜水家突然出了这件事,成年礼大概也是宣告中断,否则水嵐也不会刚刚还跑来塞平板给我才对。
明明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成年礼,水嵐还约到了嚕嚕咪,今天对他而言一定是意义重大吧?但是却——
我明明知道现在我应该回到大厅里跟大家说声抱歉,请让我们一起共度难关,大家集思广益想点办法……我明明都清楚,却根本做不到。
我陷入了无声的哭泣,我很久没有因为受伤难过而流泪了,或许这件事情真的压住我太久了,我迟迟不敢去面对真相,以为赖妍舞不出现就天下太平。但是当事情真正爆发的时候,我就完全没有了主意。
头发因为泪水而黏在我的脸颊边,我听见自己的哭声和晚风重合,突然莫名地愤怒起来,对自己的无知感到怒火中烧。
为什么,为什么我可以这么蠢——
「品杉。」
谁?
脚步声被风声掩盖,以至于我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我纳闷地回过头,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叫我的本名了,几乎熟识的人都亲暱地唤我杉杉,名字反而很少人叫,久违地听见这称呼,却有种莫名的亲暱感。
青年的头发被晚风吹得飞扬,长长的头发相互纠缠,不断地打在他的西装上,因为逆光所以我竟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蓝……天?」我的声音沙哑得好恐怖,竟然像砂纸在磨着石头。我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出来找我,应该说那些人里面,我认为最冷静的人应该就是蓝天,像军师般运筹帷幄的他应该会一派冷静地分析情况,和kevin两个人就足以想出应对的方法……但是他现在却皱着眉头站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