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意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若她心思单纯如此,她倒是觉得挺讨喜的,可是,这样的笨拙,以梁子航的资历,真的未必会喜欢。
毕竟梁子航是有名得神童,主要还是十分努力,聪慧不必说,还受梁子意的现代思想影响。
普通的闺阁小姐,他不会喜欢,但是像冯纯纯这样单纯的,他也未必会喜欢。
“他喜欢诗词歌赋,畅谈大好河山。”梁子意大致得说道。
梁子航就喜欢这些东西,经常出去巡游,一年能在家呆着没几天。
“多谢夫人。”冯纯纯感恩戴德,就差跪在地上了。
等小丫头离开,梁子意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北方的天气,五天几乎有四天是在下雪。
算算日子,也是秋收的时节了。
这次战争,给城里带来了不小的灾害,不知道秋天能否会有个好些的收成。
梁子意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天气。
阿遇是真的吃醋了,不大跟梁子意说话。
但是梁子意却也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照顾着阿遇的伤势。
刘钱来找过梁子意几次,但是都没找到,也就不再出现了。
冯纯纯偶尔会来,说刘钱好像又结识了一些新朋友,是县太爷的几个门生。
“喝药了。”梁子意说道。
阿遇放下书,凑了过来。
梁子意吹了吹,慢慢的放在他的唇边。
“烫。”阿遇皱眉说道。
梁子意也不恼,又重新吹了吹。
现在阿遇的身上伤口都结了痂,这药的效果不错。
别的不敢说,至少能证明现在县太爷给找的郎中还是不错得。
原本腐烂的伤口也愈合了,只是看着有些可怕。
喝完了药,阿遇见梁子意也没什么反应,心中有些憋闷。
前几天,梁子意还会哄着他,还会跟他道歉。
只是现在,她的话也少了,甚至没有必要都不跟他说话了。
这让阿遇十分气闷,明明做错的是梁子意。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阿遇放下了书问到。
梁子意将药壶从碳炉上拿了下来,放上了小砂锅,里面是一只新鲜的乌鸡。
“你要我说什么?”梁子意问到。
阿遇语塞,“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难道你就没什么可说得?”
“我现在忙着照顾你,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梁子意也是有脾气的,她不跟他一般见识,是看在他生病的情况下。
可是给了台阶还不下,那就别怪她不给台阶了。
阿遇怒目而视,“你……明明是你做错了事,现在可真是……”
“我也道歉了,你不搭理我啊,那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还在你门口哭着乞怜。”梁子意站直了身子,背着手看阿遇。
“你根本就没有诚意。”阿遇说道。
“我从句容县一直跑到临县,又是被土匪抓,又是风餐露宿,我没诚意?”梁子意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