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意安慰自己，至少比那种住户的要强多了。
这里来的人，条件不差，她之前的地方，那是什么三教九流都能去的。
本来找到婵娟很高兴的，可是一看到这种地方，梁子意心里很疼。
不由想起之前见了婵娟一面，她面如死灰，衣不蔽体，都已经自暴自弃了。
“走啊，愣着做什么？”离尚云问到。
“没什么。”梁子意回过神，摇摇头说道。
离尚云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婵娟的苦日子到头了，等她回去，一切就都好了。”
他安慰梁子意。
梁子意点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进门，老鸨子就走了过来，“现在还没开业呢，客观，你带两个女人过来，是要砸场子的？”
“妈妈多虑了，我家夫人是来见见世面的，还请妈妈通融。”离尚云说着，就将一锭金子放到了老鸨子的手里。
老鸨子一惊，立刻喜笑颜开，“见，随便见。”
富贵人家有什么癖好她不管，她只认钱。
“带我们去包间，把你们这里最好看的姑娘们都叫来。”离尚云说道。
老鸨子连连点头，立刻命人带他们去包间。
一进包间，脂粉气就浓郁了很多。
梁子意和离尚云相继坐下，本来碧何想给他们倒茶的，可是看那茶渣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茶，也就放弃了。
不一会儿，老鸨子就进来了，身后跟着一群莺莺燕燕的。
姑娘们各个穿红戴绿的，头上还带着朵大红花。
“都是一些庸脂俗粉。”离尚云说道。
梁子意连连点头，看这些女人的装扮，婵娟是这辈子都不会穿成这样的。
“看来客官有点眼光啊。”老鸨子说道，“我们是有镇店之宝的，就是有点贵。”
离尚云毫不犹豫，又拿出了一锭金子。
老鸨子又笑得见眉不见眼，“好嘞客官，您就瞧好吧。”
说着，她带着一群莺莺燕燕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进。”碧何喊了一声。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一身红杉的女子走了进来。
头发遮住了她的容貌，身姿却很是婀娜。
“奴家婵娟，给……”她本是垂头行礼的，待看清梁子意和离尚云，立刻愣住了。
偌大的眼中写着惊恐。
很快，她转身就走。
但是她也很快被离尚云抓了回来。
“我们又不会害你，你跑什么。”离尚云按着婵娟坐下。
婵娟羞愤难当，根本不敢抬头。
梁子意抓住她的手，“婵娟，好久不见了，你不想我吗。”
婵娟抬起头，动了动唇，最后又重复垂下头。
“我们是来接你回家的。”碧何上前说道，“你是不知道夫人有多偏心，她把你的房间摆满了你喜欢的花，还特意准备了你最爱出的菜，雀儿就在家做呢，还有……”
她滔滔不绝，婵娟勉强抬起头，嘴角微弯。
她是知道梁子意带她好的，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