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郑钱氏的话,这话还能听些。
郑阿柔抿唇看向梁子意,显然是想要梁子意来拿个主意。
“方才大姨不是还说了么?秋哥儿只是不懂事的小孩儿罢了,哪里有不懂事的小孩儿来干活的呢?我们飞鸿楼可不招童工,摔了碗盘碟子事小,若是得罪了贵客,事儿可就大了!”
秋哥儿在家里是被宠惯了的,听梁子意用轻蔑的口气说他是个小孩子,他哪里受得了?
上前便想要打他,“你个赔钱货,我才不是小孩子!你赶紧拿钱来,不然我就赖着不走了!”
被骂了梁子意也不生气,脸上甚至露出了笑意,“请你们自己瞧瞧秋哥儿这样子,难道是能在酒楼做工的模样么?”
简直好笑。
郑钱氏一共有三个儿子,大抵都是一个德行,或许是在家耍赖都能够得到好处,他们见秋哥儿如此也有样学样。
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号。
“赔钱货!赔钱货!给钱!给钱!”
半大的小孩嗓门尤其的大,三个加在一起梁子意觉得自己耳朵被吵得嗡嗡响。
见郑钱氏脸上露出得意,梁子意轻哼了一声,显然没有将这些人的闹腾放在眼里,“芳华,去叫梁七梁八来,把这些闹腾的人都扔出去,若是不愿走就狠狠揍一顿,不死就行了。”
芳华老早就不满这些人的做派了,只是梁子意在这里什么都没说这才不敢多言。
爽快清脆的应了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见状,郑钱氏夫妇想拦,接过被梁大与梁子航一前一后的逼了回去。
“你!你敢让人动我儿子我就敢跟你拼命!”
在郑钱氏看来,儿子就是命根子,摔了一下她都会心疼得不行,哪里还会舍得让他们挨打?
“你都敢上我家来闹,我为什么不敢让人打你儿子?”梁子意半点都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若是你们不服,可以去衙门告我啊。”
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让郑钱氏心里一虚,转过头对这郑阿柔便骂,“你咋这么没用?竟然让你闺女这样欺负我?我可是她的长辈!”
一直低垂着头的郑阿柔此时忽然问道:“你知道娘的坟在哪儿么?你可有去祭拜过她一次?”
闻言,郑钱氏立即便卡壳了,她连他们的母亲什么时候死得都不知道哪里会知道坟在哪儿?
见此情形,郑阿柔心里有数了,轻笑了一声,道:“你不知道,进门也没有问过一嘴儿,你嫁出去就不是我姐姐了,也不是意姐儿的长辈,你只是一个来我家闹事的泼妇而已。”
“你竟然敢说我是泼妇?看我不打死你!”
张牙舞爪的上前就想将郑阿柔给拉过来狠揍一顿,可不管是梁子意还是梁大,或是梁子航都不会让他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