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找来自己信任的武士,给了许多金。她吩咐道:“立刻到齐国找城阳君带一句口信。”
“要如何说?”
她想了想,“就说他的女人要嫁入了。”若这样的话都不能把他勾来,那她就真的走到绝境了。
齐国边界离这里不算太远,应该还来得及阻止吧。她低喃:“城阳君,我的幸福可都放在你身上了,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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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到处都是红色。这一望无际的形成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
床前挂上“百子帐”,铺上放着“百子被”,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
而三春坐在床上,静等着季徇的出现。她心里很焦急,想开口问新郎为什么还不来,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垂着头,手中的丝帕都快被她绞断了。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往常就是在战场厮杀,面对无数敌人也没像这样。现在做了新娘,似乎比战场上更让人觉得无措。
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了,问守在一边的丫鬟:“公子去哪儿了?”
丫鬟笑道:“夫人不用急,大约是公子被宾客绊住了。”
此时季徇确实被绊住了,却不是被宾客,而是钟灵。王后派来的人押着他跟钟灵举行“合卺礼”,若不行完礼,不许他离开。他分身乏术,等赶到三春这儿已经很晚了。
挑了盖头,三春问他怎么来得这般迟,他却不知该如何说,只道:“有事耽搁了。”
母后跟他说完全说服了三春,但他依然觉得心中不安,他违背了他们的誓言,她心中应该对他有很多怨言吧。而现在,他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有丫鬟端上两杯酒,对两人笑道:“公子、夫人请喝合卺”
三春和季徇各取一杯饮了,这时殿外窗前,有结发侍卫夫妇唱起《交祝歌》。合卺礼成,然后坐帐。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两人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整个礼节虽繁琐,却也耐心忍受着。
按规矩,洞房之时夫人要先脱光衣服上床,然后夫君再脱衣上床,这样夫妻两个才能开始享受男女的鱼水之欢。
有丫鬟过来给三春宽去重重外衣,一层层的好像剥粽子。想象着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她娇羞地垂下头。
季徇在一旁吟吟笑着望着她,心里也有无限遐想。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令她的脸更布上一层酡红。
就在正要解内衣的衣带,忽然见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她凑在季徇耳边耳语几句,季徇立刻现出慌张之色,对三春道:“我去去就来了。”说着便疾奔了出去。
季徇的性子一向沉稳,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他肯定不会这般惊慌失措。很想跟出去看看,可她的衣衫已经脱了,几个丫鬟都跟着出去了。那几乎十二层的嫁衣,要让她独自穿回去,实在有些难度。
她无奈,只好坐在床上等他,想象着他应该会很快回来,然后跟她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等了许久,季徇都没回来。夜晚寒凉,她身穿单薄的内衣本该有些冷意的,可不知为何此时竟觉浑身燥热难耐。她抱进双肩,忽然感觉从下腹部往上仿佛升起一团火,火热灼着她的神经,她的理智,她的每一寸肌肤,逐渐把她化成一摊春水,每一滴血液都在快速流淌,她身体紧紧缩成一团,扭动着,轻吟着,想要寻找一个欲望的归宿。她口中叫着,手早在身上摸搓开来,一时不能自己,便颤舌轻吟,娇语呢喃,在床上翻腾跃动了如条虫子。
欲火不断刺激着她,让她急不可耐地想脱去身上的衣服,伸手一扯,那丝质的内衣便已四分五裂,露出包藏在白衣下的赤裸身体。
那是一具极美的身体,很纤细,有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单薄小巧的肩膀,纤长的大腿。可能是被心中的一团火烧灼过,她的皮肤泛出一丝淡淡的粉,如同在牛奶中混进了一滴胭脂。那挺翘的圆润,微颤的樱桃,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让她显得像柳枝一样纤弱,却又带着勃勃生机。这具身体有着令人惊艳的美丽和极致诱惑。
仲雪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极度美丽的场景:一个玉一般雪白的身子挺立在眼前,依稀可见她的肌肤如奶脂,两瓣雪白盈透的臀瓣,再下面便是足以让男人窒息的丰腴而鲜美的女性私密……
他惊叹、赞叹,之后开始诧异……这是老天对他连夜赶路,一路狂奔,累死了两匹战马的行为大为赞赏,所以给他的特殊奖励吗?
他扬着眉抱着肩,看着眼前美人。
就这时三春也看到了他,舔了舔嘴唇,突然整个玉体栽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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