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点头,“人家没说错啊。”这山本来就不是他们的。
话音刚落,就没被人白了好几眼,白她的是玉真,别人可没那个胆。
三春笑了笑,她只是看气氛太凝重给活跃活跃,既没人欣赏也便罢了。
季徇问:“那些是什么人?”
士兵回道:“小的不清楚,看样子应该是哪国的武士,神手都非常好。咱们敌不过,只能先叫一些人抵挡住,另一些回来护送夫人下山。”
三春猜想,这多半是哪国知道她和季徇在山上,想劫持了他们。只是不知这些人为的是她还是季徇?
算一算当今几国,有这种实力的不多。赵国和魏国肯定不可能,韩国也和她与季徇没什么嫌隙,除非是被仲雪打得草鸡了,逼不得已要出绝招。齐国上一仗打得几乎亡国,未必有这精神头,就算有也不敢招惹赵魏两国,剩下的就是燕国和楚国了。
她是燕国人,自不希望叔琪会跟她过不去,而楚国是最有可能报仇的了。
叹口气,不管是哪一国,他们今天恐怕都是凶险的。
一路疾奔跑到山下,玉真大师也跑不动了,被两个护卫架着。他们刚到山下,就见一队黑衣之人围了上来。
这些人与冲上山的那些人装束不一,应该不是一路的,但明显对他们不是好意。
三春抽出宝剑和冬笋在前面开路,让那些护卫护着季徇和玉真大师快走。从那些人的目光中,她多少这些人的目标是她,没有人去追季徇,这让她放心了不少。
季徇不肯走,挣扎着要从护卫手中出来,那些护卫得了三春吩咐,谁也不敢放开他,就这样一路架着他离开。
他越走越远,嘴里还叫着:“三春,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
三春苦笑,能不能离开,这可不是她说了算的。
黑衣人武功高强,她和冬笋根本不敌,没打多一会儿就相形见绌,幸好这些人只打算活捉,下手并不狠辣。
打到后来,她和冬笋身上没半分力气,被累得满身大汗,这些人似乎在使用车轮战术,一波接着一波,想耗干净她们,挨个活捉。
打到后来也没劲儿打了,三春弃了剑,一屁股崴在地上,“说吧,是谁叫你们来抓我们的?”
“等你见了就知道。”
一个黑衣人说着把她拎起来,另两人过来把她们绑上。
冬笋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她紧紧拽住三春的袖子,“姑娘,怎么办?”
三春苦笑,“船到桥头自然直,总归不会那么快死的。”
那那领头的黑衣人,有些赞赏地看她,“倒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也这般有定力。”
三春轻叹,她不是有定力,她是知道这些人不会这么快杀她,他们恐怕是要利用她威胁某个人吧。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的一样,她和冬笋被人装到了一辆马车上,马车走出十几里才停了下来。
下了车,在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晏平,她立刻知道先前的预感太不准了。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肯定要倒霉了。
晏平看见她,脸上挂的笑容好像要咬谁,他叫道:“哎呀,这不是春夫人吗?多年不见,你可过得好哇?”
三春扯了扯嘴角,她也很想笑的,可惜看见他,真心的笑不出来。
她好半天才让自己表情正常了点,说道:“丞相大人把我抓来,不会只是叙旧的吧。”
晏平轻笑,“丞相就不用叫了,现在我只是一布衣平民。”
她心里叹得肠子都要断了,她跟他有亡国之恨,落在他手里能得了好才怪了。也真亏他心这么宽,亡了国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不过他就是这种人,越是恨一个人,越会对他笑得开心。
三春识趣的换了种叫法,“晏大人,你想拿我做什么呢?”
“也没什么,就是想用你换个人出来。”
“楚大王颂人?”
晏平笑了,“你这丫头倒是上道。”
想到仲雪说要找十个人每天照着十遍辱骂颂人,顿觉有种无奈感,也不知颂人抵不抵受住这种侮辱,可千万别真的自杀了才好。他若死了,那她的小命也玩完了。
在晏平面前耍什么小聪明都是多余的,她也干脆不费心琢磨怎么逃走,乖乖地配合他。他想往东,她绝对不往西。因为她深知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宗师级剑师,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什么挣扎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