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属下似乎有义务让主公觉得你很好,最起码不会认为她是个邋遢的人。可现在……幻想很美妙,现实很残酷……让她情何以堪?
仲雪对她的尴尬视若无睹,依旧可恶地笑着,问着:
“没想到本君的贤士也有如此雅兴?”
“在池中发现什么?可觉有鱼吗?”
“莲藕可长成了?”
……
三春咬了咬牙,一言不发。如果有个人存心想跟你过不去,而这个人又不敢打他,那就只能晾着他。
仲雪见他不语,伸手去扶她的肩,她缩了一下,仰起脸瞪他。
因烈日暴晒,只片刻她脸上的泥就干掉,显出一种让人爆笑的龟裂。他强忍住想大笑的冲动,脱下身上长袍披在她肩上,异常温柔地道:“赶紧回去换衣服,小心着凉。”
这一下的转变,足以叫三春惊吓。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仲雪扶她起来,换了一种很真诚的语气问她,“你如何落水?”
“去问你的那些女人吧。”
她磨了磨牙,也不道谢,裹着他的衣服狂奔而去。
仲雪冷哼,他一向对他的女人不管不问的,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伸了个懒腰,正要回去歇一会儿,忽瞧见地上有个竹制的洒水壶,里面还有不少水。刚才他就很想在她身上浇上一盆水,好好的冲刷干净,看看泥后的她究竟是怎样一番风姿。
可惜,那时怎么没瞧见这个洒水壶?
心中大为遗憾,拿起水壶对着花盆的杜鹃花浇下去,好似这就是刚才的她……杜鹃花那娇小玲珑的花骨朵吐出一枝细细的如针样的花蕊,好似她调皮地把粉嫩的小手举了起来,香喷喷、嫩嘟嘟的,轻轻蹭在脸上,痒痒的,酥酥的,把他的心都给蹭烫了……
风间在看见城阳君的时候,大老远就怔住了。这是那个不可一世,冷酷无情,薄情寡义,收放自如,心无所挂,忘恩负义,铁石心肠,满肚子坏水……的主公吗?(抹一把嘴,一不小心实话说太多了。)
此刻,他的主公正美滋滋的在后园里浇花,竹制的洒水壶倾下水来,一半浇进花盆里,另一半全撒在他的鞋面上。他一点也不急,依旧慢悠悠地浇花,顺便浇他的鞋。
那脸上的表情可以称之为“淫荡”?对着一盆大棵的杜鹃花……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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