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这么说季徇也不想三春留在这儿,叔琪对三春的心思真是日月可鉴,这让他很是不安,长留在这里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他叹口气,“此事我帮你就是。”
仲雪轻笑着起身给他让座,真难为这个主人到现在才想起客人还在一旁站着。
等季徇坐下,又叫风间奉了茶,他才笑道:“既然公子肯相助,一旦到了魏国境内,便给你服药就是。不过此事隐秘,最好不要说与他人。”
季徇知道他这是怕三春知晓,若是那丫头知道仲雪趁人之危,肯定会跟他没完的。想到仲雪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对那丫头有几分忌讳,心中有些微酸,又有些欣慰,他能这么对待三春,也这丫头的福气。或者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也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他也该熄了那些念头,再也不要对她有什么心思了。
他和仲雪商议,由他把三春带出燕宫,然后他们一起离开。带三春出宫并不难,只是要甩开叔琪离开却不容易,燕国的兵士那也不全是吃素的。
他问仲雪可有什么好法子,仲雪笑道:“听说上一次比武招将,人选已经定了。”
“已经定好,正是陈雄的女婿平绒。”
仲雪一笑,“那你就去说说看,想必陈雄也不希望大王娶三春做王后的。”
满朝文武对于句容之女封后的事,大有微词,这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了。季徇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关窍,陈雄是其中反对最为激烈的,他的女婿平绒现在身为大将军恐怕也会听老丈人的话,把人送出燕国吧。
仲雪想了想,又道:“只有平绒一人未必成事,那个容公子与三春关系甚好,由她开口肯定会助一臂之力的。”他说着挤了挤眉,“有人相帮,又何须咱们多费心力?”
季徇暗叹,怨不得他能成事呢,才来了短短几天就把什么事都琢磨透了,进路退路也全部想好。
他回到宫里和三春说起这事,三春倒也赞成仲雪的想法,叔琪现在逐渐开始对朝政感兴趣,朝中前些日子也进行了大换血,许多官员都换成了可信任的人。现在就算走了,她也是了无牵挂了。
至于和容公子通气之事,也好说,若这点小事他也不肯帮忙,那也就不算是朋友了。
她把容公子叫进宫,容公子一听,不由得直咧嘴,“你不会是想私奔吧?”
三春“切”了一声,什么私奔?说的这么难听。
“你到底要不要做?”
他苦笑,“你能不能不要总给我找这么艰难的事来做?从建城到现在我可有一日不担惊受怕过?”
三春笑道:“咱们相识也是有缘,你何必计较那么多?正所谓养兵一日,用在一时,我对你的那份心思,应该也有回报之日吧。”
容公子叹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助你离开倒是可以,只是若被大王发觉,我又该如何?”
三春拍了拍他的肩头,“你放心,你现在是他身边的红人,他不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大卸八块是不一定,砍了他的脑袋倒没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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