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说的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看吧。”他乱没诚意的说了句,然后去抓她的手,“这些日子你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三春抽了几下没抽回来,只好任他握着,“头有些疼,总是心烦意乱的。”
“那是你睡眠不好,着急的。我不是问精神上,是身体上。”
“应该没有吧。”
其实她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好,这些日子为了季徇的事担惊受怕,根本没注意自己有什么不适。
玉真耸耸肩,“不知道更好,省得吓着你。”
这话说得才吓人呢。她笑了笑,问他在哪儿可以找到他。
玉真告诉她,他暂时住在一个朋友,若有事可以到那儿去找他。
她问朋友住哪儿,他笑道:“离此方圆五百里之内,你猜是哪?”说罢,长笑而去。
三春很觉嘴抽了一下,她能找到才怪了。不过像他们这种隐士,多半性格乖张的,她摇摇头,回使馆去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多半是等人救出来之时,自会找上门来了。
回到使馆,等到半夜仲雪还没回来,他去赵宫赴宴,去了两三个时辰,到现在都没休息。三春等得心焦,担心他答应的事不成,又担心他有什么危险。
正所谓关心则乱,她一晚上都睡不着,坐在他房里只等着他回来。
仲雪回来时已经过了三更了,看见自己房里还亮着灯,他皱皱眉问护卫,“是夫人在房里吗?”
“夫人已经睡下了,是君侯带来的燕人。”
仲雪一怔,随即嘴角微微翘起,他倒没想到等他的人会是她。推门进去,三春果然坐在床上,手摸着床单,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看见他,三春不由笑起来,“你终于回来了,还怕你会出事呢。”
“你还会关心我,倒是难得。”他坐在她身边,伸手抚着她的发丝,“这几天你为了找人,都没睡好,看着有些憔悴了。”
三春笑笑,这些天他都不怎么爱搭理她,今日倒似是心情颇好,和她多说了几句。他气了她好些日子,也该气消了吧。
她道:“我倒还好,瞧着你才憔悴了,你肠胃不好,我让人煮了醒酒汤,先用些吧。”
仲雪点点头,接过她递来的碗喝了一口,忽然问:“人找到了吗?”
她一怔,随即想到他说的是玉真。她的行踪总是瞒不过他的。
“人找到了,是个世外高人。”
“季徇可有救?”
“大师没说,要先把人救出来,见到人再定。”
既然提起季徇,她不由问道:“你今日在王宫中如何,可向大王提及太子的事吗?”
“提倒没提。”他笑着把最后一口汤喝净,又道:“只不过见了一面而已。”
他今天进宫,赵王自然高兴之极,尤其是看见那些送给他的各种珍奇宝贝,更是笑得老脸上褶子横生。
他自觉有了这女婿,以后赵国就有了保障,有魏国城阳君在,看哪个国家敢对赵国不利。
他心里高兴自然对仲雪更为拉拢,不时地敬酒敬菜,安排歌舞美人极尽献媚。这一顿饭吃下来,吃了个把时辰都没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到尽兴的时候,仲雪突然站起来道:“大王,有一事相求,还请大王允准。”
赵王忙道:“君侯有话尽管说,除了天上的月亮本王摘不得,其余的事尽管开口。”
仲雪笑道:“摘月亮倒也不必,就算我想要,大王若寻个梯子,我也找不到。”
赵王闻听哈哈大笑,“君侯真是幽默之人。”
仲雪又道:“所求的事也简单,本君一直仰慕贵国公子季徇的琴技,想请他在宴上弹奏一曲。”
赵王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太子已经获罪,关进大牢。”
“那可是定罪了?”
“这个……倒是没有。”
“既然没有定罪,那就是说还不是罪人,既不是罪人,有宾客来访,出来一见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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