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公子,出手好大方。她欣喜不已,捧着钱袋开始臆想,照这样得赏下去,不用几年就是财主了。
这一耽搁等再去酒围,那里已经散了,只有几个侍女在收拾残局。她也不失望,以后若能留在奉凌君府,像这样的饮宴机会还多着呢。
酒宴散去,歌舞队也回到住所,只青一个人被留在君候,叫人好生挂念。
直到次日午后,青才回转,说是奉凌君要她进府中拜见。
能得君侯召见,那无上荣耀,三春欣喜不已,特意穿了件最好的衣服,脸也多洗两遍。
青怕她不懂礼数,冲撞君侯,嘱咐她自己做什么跟着做什么,绝不能行错一步,多说一句。
三春嘴上答应,心下却颇不以为然,她也见过君侯,那个在驭马坡被称作君侯的,虽不知是哪国的,但瞧着也挺好说话的。尤其还送了她老大一块玉佩。
想到此,把玉佩掏出在手中把玩,心中忽有些后悔没把那天的事告诉青。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对于那天遇上的两人一字也不想提,甚至心中隐隐希望再也不要遇上他。
奉凌君约是要睡个午觉,未时才有牛车过来接他们。
一路上青加倍注视她的举止,弄得她也有点紧张起来。
跟着他后面走入厅堂,眼看着他匍匐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就好像一只趴在地上的母鸡,形状甚是可笑。
她想笑又不敢笑,学着他的样子跪下,脸埋在双手间,几乎忍笑忍得面颊抽筋。
青仿佛后脑勺长着眼睛,突然抬起头瞪了她一眼,让她老实点。
三春瞬间跪的规整了些,但屁股还是不好意思撅的太高。
他们所行的是见君王行的大礼,同时也是认主之礼,行此礼是一种誓言,代表他们要一生效忠。
奉凌君甚是满意,令他们免礼,笑问:“三春是哪个?”
“三春在此。”三春答着,忙向前跪了跪。
奉凌君颇有兴味儿地睨她,“三春此名是何意?”
她也不知他为什么对自己名感兴趣,总不能说村口那三棵槐树吧。想了想,摇头晃脑吟道:“春日迟迟,卉木萋萋,每每思之,心中伤感,吾愿一载三春,与春相邀。”
她的意思是希望一年有三个春天,可以与春充分接触,相约在一起。她本是随口一说,却谁想正中她的命运,她真的一生三春,只不过此“春”非彼春也。
奉凌君素来风雅,闻言撑掌大赞,“如此说来,此名倒颇为风雅。”
他似对三春颇感兴趣,令她抬起头。
在看到她那好似春日桃花般的面容,阅历丰富如奉凌君也不禁脸现惊容。虽也听青说起这位剑士面容姣好,可当真见了还是有种惊艳之感,若不是她形态举止自然大方,无拘无束的还带点粗鲁,当真会以为这是个女子。
找了两个武士与她较量了一下剑术,看着两个武士低头认输,他方才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试问又能哪个女子能会剑术?还是这般精湛。
能得青一人已是难得,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年轻的少年能与他比肩。他心中大悦,正式纳两人入府为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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