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叫了辆出租走了,春和愣了片刻,也叫了辆出租,跟上去了。
警察局里,坏消息一个连一个,超市里那个视频,还未复制拷贝,超市突然断电,前去调查的两名警察去查看电路,一个疯子进来便利店,嘴里嚷嚷着什么,然后一把把电脑砸在地上,拿脚疯狂去踩。
硬盘损坏,无法修复,监控记录丢失。
经查证,该精神病患者是后巷一名寡母的儿子,从小就有智力障碍,没有经过治疗,发疯是常事,经常发生砸人东西,路上拦人的事,附近的人都知道。
而且是个哑巴,所以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意外,就无从查证了。
视频资料丢失,第一个证据损失。
警方好不容易联系上了茉莉,她从皇庭逃出来之后,躲在了一家不需要登记身份的小旅馆,然后用旅店的网络发布了数张照片和文字描述,声称学校老师勾结娱乐场所,集体侵害女同学。
之后害怕被皇庭的人捉住,主动联系了警方,说自己不敢出去,出去就会没命,警方表示会即刻前往,但是赶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据旅店老板说是被父母带走了,送往城关精神病院。
警察又赶往精神病院,茉莉的父亲几乎跪下来道歉,说他女儿只是病情发作胡言乱语,请警察不要追究,并保证以后会好好看管她。她的母亲则挡着门不许警察进,又哭又闹要警察别逼她女儿。
断断续续的交谈中,警察只了解到,茉莉在皇庭当姐儿,很早之前就有精神分裂症,主要表现是被害妄想,受过治疗,好了,但是最近受刺激,又发了病。
而受刺激原因,是和陈淮在上床过程中,不甚咬伤了陈淮,导致陈淮发脾气。
查看了病历,的确在一年前有过就诊记录。
一个精神病人,她的证词自然是不能采用的,所以这条线也断了。
至于老师集体勾结娱乐场所侵害女学生是真是假,具体情况是什么,没头没尾的,几张照片模糊不清,文字描述的人还有精神疾病,真实性也有待考察,很难入手调查。
还有一个嫌疑很大的人。
——陈淮!
很多事情都和他有关,茉莉和他,陆知夏和他。
赵钰涵的死,也很可能是发现他在陆知夏死那天和陆知夏通过电话而导致的。
但是把陈淮召唤到警局之后,他什么都不说,声称一切情况委托律师来谈。
这是个合理要求,但还是让一帮警察觉得光火。
这不像一个十七岁少年能拥有的从容和镇定。
很可疑,但依旧没有陈淮作案的证据,而且他有不在场证明,赵钰涵死那天,他一直在医院待着。
陆知夏死那天,他也有不在场证明,并且否认自己有联系过陆知夏。
嫌疑人朱朱,无法排除作案嫌疑,有作案时间,但是没有作案动机。
嫌疑人陈淮,无法排除作案嫌疑,也有作案动机,但是没有作案时间。
如果是他杀,杀害赵钰涵,不太可能是这两个人。
而且重要的是,警察想不明白,杀害赵钰涵,究竟是在试图隐瞒什么?
春和跟着程景明,发现他竟然去的是城关精神病院。
他在医院门口买了水果篮。
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春和,蹙着眉看她,“你怎么过来了?”然后揪着她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塞给司机两百块钱,“送她到和平街,不到目的地别让她下来。”
春和拍着车窗问他,“你去看杜衡老师吗?”
他没回答。
第二天,茉莉失踪了。
而最后见她的人,是程景明。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不长,十几万字,一环套两环,接下来该解套了,之后更新我尽量都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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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因
程景明被带走去了派出所接受询问,直到晚上都没回来。
春和感到一阵莫名的焦急,放学的时候她联系了闫东,那天交信件的时候留了他的电话号,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
闫东说:“你给的信件里,陆知夏有很多次提到程景明,而且定做旗袍的时候,程景明跟着陆知夏去了裁缝铺,我们向他索要那件旗袍,他拒绝交出来。”
“所以呢?”春和有些不明白。
闫东沉默片刻,“我们怀疑他隐瞒重要事情,在他交代清楚之前,暂时不会放他回去。”
“不是的,”春和解释,“虽然知夏提到程景明,但是那天和知夏一起去的人不是程景明,而是另有其人,这个我祖母可以作证。那件旗袍就是普通的旗袍,制作全过程知夏都没有碰过,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一件破旗袍。”
闫东没有回答,而是转言问她,“你还记得你生父的死因吗?”
春和陡然一愣,屏住了呼吸,“不是意外吗?”
“是意外,也不算,那天在童话大街,你父亲领着刑侦队的人和特警在那边,明面上是做安保任务,但是暗地里在调查玻璃银行,那天玻璃银行有个明清古董拍卖展,我们接到线报,里面藏有大量毒品,犯罪分子企图运用拍卖的形式,趁着人流量高峰,分散把毒品运出去。”闫东回想起那时候,他刚进警局,还没有见过太大的场面,那次□□,死伤太过严重,恍惚让人觉得那是战争年代,枪林弹雨,混着普通民众的血泪和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