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沈青行被她一声低唤拉回了思绪,眼底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你又想干什么?”

盛思甜见他的表情,想起篱落跟她提起的那个传言,心里更是笃信了□□分。

她咬咬下唇:“我理解你……但是天气实在太冷了,这屋里又没有多的被子,我没有地方可睡。”

沈青行没顾得上问她到底理解他什么了,打量了她两眼:“所以呢?”

盛思甜:“所以要不咱俩一起吧。”

沈青行嗓子一噎,眉心紧得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吗?”

盛思甜曲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坐在床沿上对他道:“我知道将军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又何尝不是呢?不过正如你说的,这是在京城,外头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既然咱们今晚必须要待在一个屋里,那就只能先凑合一夜了。”

沈青行觉得她的话锋转得有些诡异,正凝眉回味,又听盛思甜说:“将军是正人君子,我相信你。”

沈青行紧皱的眉头倏而一展,定定地看着她。

盛思甜从来不会这样和他说话,她以前眼里只有裴尧风一个人,不主动招惹他,但也从不屑对他奉承。

可眼前的盛思甜,眼神认真,语气诚恳,他直直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一点怀疑她在说谎。

而盛思甜努力用自己善解人意的眼神告诉他:

我知道,我理解,我支持。

两个人在不同频道的同一时间点对视了片刻,沈青行终于做了让步。

他将大床三七分,以手划线,以枕为界,七分的这边归他,剩下的那点儿空间归了盛思甜。

可即使盛思甜对他放一百个心,他也辗转难眠,朝外侧躺着冥思苦想。

她凭什么这么相信他?就因为知道他不喜欢她?

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一个女人躺在自己身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这种事她会想不到?

不可能,她不可能想不到。以前她想得到裴尧风的时候,什么手段没用过,有些话他都说不出口,她却张口就来。要不是宫廷礼严,她甚至可能会养一群面首也不为过,怎么会不了解男人。

那么如今,她竟然对他这么放心……

沈青行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睁眼,怒然转身:

“你难道以为我不行?”

可身后的女子早已经酣然入睡,轻浅的呼吸十分均匀,显然对他没有半点防备。

沈青行满肚子的火突然毫无预兆地灭了。

他不确定盛思甜是不是在装睡,毕竟这女人的心思他从来都猜不准。

他俯下身,听了听她的呼吸声,随后抬眼,见她微张的朱唇抿了抿,发出很轻很轻的咂嘴声,好像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似的。

好家伙,他还在这边疑心重重,辗转难眠,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怎么搞得好像他才是担心失身的那个人?

沈青行气得一咬牙,腮帮子微鼓,正想伸手把盛思甜摇醒问个清楚,可手抬到一半,又顿了顿。

这样把她吵醒,会不会显得他太小气了?

沈青行犹豫半晌,挠了挠头发,一丝烦躁跃上眉间,正这时,盛思甜因为一个姿势躺得太久,嘤咛了一声,侧身抬腿,整条腿压在了沈青行的腰上。

沈青行:“……”

看来今晚这屋里是不能待了。

半夜,沈青行抱着褪下的喜服,从新房里离开。

许久,屋里的烛火明亮如昼,盛思甜悄然睁眼,从床上坐起来,手心已经被薄汗打湿。

她再心大,也不敢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毫无防备地睡过去。

从刚刚沈青行的反应来看,他要么是非常讨厌她,要么就如篱落所言,他不喜欢女人。

但不论是哪一种可能,对盛思甜来说都是好事。

沈府没有长辈,而盛思甜又是奉旨被许配给沈青行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至少在京城,盛思甜倒是免了敬茶这一过场。

次日面见圣上,盛仁安大抵还没有从蒋贵妃的死中缓过神来,知命之年,却好像又苍老了十岁。

盛思甜的长相与蒋贵妃颇有几分神似,盛仁安实在不想多看,与她叮嘱几句,便派人带她去偏殿歇息,只留下了沈青行。

盛仁安的身体也每况愈下,略显浑浊的眼神在宫殿地面的金砖上停留了许久,低声道:“沈将军驻衡阳几个年头了?”

沈青行颔首:“回陛下,自父亲退隐之日算起,已有九年。”

盛仁安憔悴地应了一声,又道:“年方几何?”

沈青行:“二十四。”

盛仁安抬起眼,像是刚发现面前立了这么一个人,这才细细地认真端详他。

良久,点头叹道:“少年儿郎,十五岁就带兵打仗,不亏是沈爱卿的后人啊。”

他说罢,低声咳了咳,沈青行欲要传医,却被他抬手制止。

盛仁安呼出一口浊气,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缓缓地说:“朕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早该定下储君之位,朕这些日子看了不少奏章,几个皇子之中,就数老二和老三的呼声最高,依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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