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婉的质问下,那个婢女似乎是最终实在是受不了两人带给她的威压,这才把自己的矛头对准了自己的主子——沈晶儿。
得知了这个事情的沈晶儿简直就是百口莫辩。
这个侍女是她的没错,也并没有其他的迹象表明这件事与她没有关系。如此一来,倒是让她到了最后的时候干脆不再挣扎了,直接选择了闭口不言。
如此一来,在两人的眼中便是默认。
对于沈晶儿在曹舒兰管账这一段时间里做出来的一系列放肆的事情,让那个怒气积攒都一定程度的人一下子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一起处罚了。
“既然晶儿你对于自己的行为没有一点反思,那么便不需要再给你机会了。鉴于你在之前那一段时间里做出来的事情,不如到最后我们一起算了如何?”
就是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沈晶儿便再一次迈进了那个她半年前呆过的诏狱之中。
不仅仅是她,那个欲意爬上牧元尘的床的侍女也被东厂的人抓起来狠狠打了一顿板子。
只可惜,毕竟是一个没钱的薄命人。在没人为她治病的情况下,很快便因为伤口感染而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时间,这东厂的后院又变了一个模样。
至于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此时正跪在牧元尘和温婉的屋子前面装好人呢。
“长公主,提督,请您开开恩吧!晶儿她毕竟是一时之间糊涂,如若不是德源的放纵,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听着德源在外面的呼唤之声,温婉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攒竹穴。
她其实是有些被德源的行为而触动的,只是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个人实在是不让自己过去。如此一来,她也只能和牧元尘一起坐在这榻上听着外面的人的声音。
“晶儿不过是个孩子,她已经去了一次诏狱了,怎么还忍受的了诏狱里面的生活?晶儿她一直养尊处优,在诏狱里呆着怕是会疯了的!”
德源一边哭的痛彻心扉,一边把自己心里的痛苦给哭诉出来。
只不过,在屋子里面听她说话的牧元尘只不过是冷笑了一声。再之后,便继续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书上。
温婉知道牧元尘对德源很是不待见,知道筹集多说也是无益,干脆就尽力忽略那门口传过来的声音,尽力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自己的面前的账目上。
只是,外面德源的哭诉原来远动情,实在是,让她静不下心……
“若是长公主和提督觉得一定要有一个人为这件事负责的话,德源愿意和晶儿一起受罚。毕竟德源作为姐姐,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妹妹是德源的过错,只希望,长公主和提督不要让晶儿一个人在那种地方……”
那哭腔之中撕心裂肺的声音就好像那被关在诏狱里的其实不是沈晶儿,而是她德源一样。
若是这两人把自己手上的文书放下来出门一看的话,就知道其实德源卖力的表演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厉害。
对于德源来说,这件事就是为了表演给别人看的,所以,当然是怎么凄惨怎么来。
故而,她来这里的时候特意花了一个很容易便会花掉的妆容。而此时因为那眼泪的晕染,外人几乎都看不出那个人其实是德源了。
而看到周围人那似憧憬又似心疼的目光的时候,德源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