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另一番模样。
清月试探的问:“公子,我们是直接去九王爷的府邸吗?”
沈宁却摇了摇头:“不去,先找家客栈,晚点出去打听一下。”
陈西关位居边疆,关内物件居住环境自然比不得皇城之内,且不说不知人情风土,最重要是怕误了不该误的,惹了不该惹的,摸不清楚关内情况,沈宁如今实在不敢贸然行事,尤其她隔了整整一个阴阳,才再见到心中之人。
这条路,太久,太远,太长。
她走的太苦,太难,太怕了。
一行人去了同福客栈,也是关内唯一一家可让关外人住下的,清月秋云二人伺候着沈宁宽衣解带,洗漱净身,秋雨便出门打听了一番。
“姑娘,瞧瞧这些青紫,从小到大你哪天不是娇生惯养的,又如何受得了这苦。”清月满眼心疼,恨不得以身受过。
沈欢噙笑:“我无妨的,比起要面对的人事,现在辛苦一些也是好的,倒是你们几个,这几日着实辛苦了。”
留下清月伺候,秋云便借了厨房熬了碗枸杞鸡汤,这几日接连赶路,若是沈宁身子吃不消,他日回了宫里怕是要好一顿训斥,秋云刚端着鸡汤到了房内,秋雨就一脸慌慌张张的回来。
沈宁像似没瞧见秋雨脸色般,趁着清月的力起身,接过鸡汤尝了一口,才抬眸,问:“秋雨,打探的如何了?”
“回姑娘,秋雨使了银钱找了一些小乞丐询问了这段时间陈西关的事宜,边疆战事暂无波折,唯有一事关内议论纷纷,前些日子镇守边疆的秦王来时,救了一名未嫁妙龄女子,听闻此女子生的貌美如花,还是关内一户有钱有位人家的嫡女,此女为了报恩,甘愿为奴为婢,一生伺候九王爷。”语落,秋雨上前一步,微微行礼,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回来时,遇到前来送信的小厮,现下已安排在了客栈内。”
沈宁眉宇一沉,接过信封,想了想道:“去,查清楚女子的身份姓名,为何被救,时间地点,包括秦王他的日常活动范围。”
“是。”秋雨微微俯身行礼,便和秋雨一起退了出去。
夜色渐深,人歇物静,清月死活不肯去和秋雨秋云一起住,非留在了沈宁屋内守夜,她拒绝不得,只能由了这清月待下。
房内烛火忽明忽暗,沈宁依在床边,如玉柔荑握着信封迟迟没有打开,这柳念瑶之前借着风寒一事,千方百计想要见她,也不知是听了什么,还是看了什么,她便让倾窈交给苏嬷嬷处理,宫里的手段自是不用说了,这些日子倒是也安生了许多,只是这父亲看不到她太思念了吗?隔几日就修书一封,除了那些凡尘琐事外,便就是威胁讨好她了,真是越来越让人想戳穿虚伪的皮囊,看看那人皮下究竟是什么。
轻哼一声,沈宁拆开信来,一目十行,瞧完了信中内容,她脸色阴的快要滴出水来。
清月打量着沈宁的脸色,起身倒了杯水,“姑娘,发生了何事?是将军催咱离寺了吗?”
“那倒不是,不过就是父亲五月二十九要娶我母亲的嫡亲妹妹了。”沈宁轻瞄淡诉,将信放在蜡上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