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方不方便的问题,陶一粟才懒得搞这种社交活动,他又不爱交朋友。可是他现在没任务在清迈休息,又十分熟路,还一起笑过人家的名字……“什么时候呢?我可能马上要走了。”
“新的任务吗?”秦先生转移了话题。
“不是……”陶一粟想了想又改口,“是。”再为口误解释一下,“我不应该聊这个。”
“啊。”秦先生解人意地点点头,眼睛看着陶一粟,一声‘啊’似有弦外音。陶一粟在他眼神里若无其事地别过脸。
秦先生喝完了自己的酒:“那,后会有缘了。严先生。”
陶一粟跟他道了别。坐着继续喝酒,他看着康如意,康如意看着门。
扑克和几个拳场的人走了进来,看见了康如意,却装作没看见。他们跟陶一粟打了招呼,坐在了后面的卡座里,招呼陶一粟过去,陶一粟摇摇头,示意自己等一会儿再过去。
陶一粟安静地坐着喝酒,康如意在犹豫了很久之后,果然过来找他。她坐在吧台里面的凳子上,一句话不说,发着呆,陶一粟看着她。有个女人走过来,递了张纸条给康如意,康如意看了一眼,起身走近乐队,递给了他们。乐队便开始唱一首叫《The
&acy
once
told》的歌,贝斯小哥的声音唱女声部分还挺阴柔的。
康如意回来,她给陶一粟续了杯,又拿出个酒杯给自己倒酒,仰头一口喝下。
陶一粟看着她,没说话。
康如意灌完,脸通红,扭头听了一会儿乐队的歌,突然转向陶一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陶一粟没想到谈话是这个方向,他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什么?”
康如意低头喉头动了几下,再次抬起头,眼睛里有泪又有光:“我们在一起吧,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一起走吧……”
陶一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康如意便渐渐低下头,颓然地在吧台内侧的椅子上坐下,垂着头,一手扶着酒瓶,一手扶着酒杯。
陶一粟舔了下嘴唇,叹口气:“我大概知道了,我现在知道了……”
康如意抬头看他。
陶一粟跟她对视:“你想跟我在一起,因为我看起来,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没什么希望,辜负过很多人……”
康如意脸更红了,她有些紧张地张张嘴,想说什么。
陶一粟笑了一下:“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我只是在想,你倾向于喜欢一个破碎的人,是为了掩盖你自己的一些问题。可是,两个破碎的人没办法只靠互相取暖就能修补对方,你修不了我,我也补不了你……”陶一粟顿了一下,“我是一个很胆小又无知的人,时时刻刻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那种。因为我从小就被教育做正确的事,在事情变得复杂以后,我很难决然地选择,事后再坦然地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