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阶,柚木门,抱古石,影壁浮雕,“一街,七巷,一园林”尽显中式古建筑风范;灰砖青瓦,静街深巷,古树高墙,门庭赫奕,大气恢弘,历史气息浓郁。
开门的是身穿翡绿色暗纹旗袍的钟意嘉,她风姿绰约,一举一动尽显风情,是个高贵典雅的古典美人。
身后是满脸期待,眼中闪着小星星的晏琛,他长得像钟意嘉,生了一副精致,俊美,让小姑娘前仆后继的好皮囊。
他身高一米八八,身形高挑,长腿与六块腹肌并存,瘦削却不瘦弱,让他春意横生,桃花泛滥。
他的性格跟陆文洲是两极,一个热情开朗,无论对谁,对什么事,都是热烈的,浓郁的像团烈火。
一个清清冷冷,无论对谁,对什么事,都是淡淡的,寡淡的像捧湖水。
钟意嘉保养的极佳,四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是二十七,八的模样,冯诗懿每见到钟意嘉都要例行怀疑,她到底是晏琛的亲妈,还是他姐?
每次钟意嘉都会娇羞一笑,揉揉冯诗懿柔软的发丝,说句“宝贝真乖”,热情又亲呢的拉着冯诗懿进门,像姐妹又像朋友似的聊天。
这次也是一样。
一进门冯诗懿就将怀中大束的白玫瑰送给钟意嘉,她一个眼神,购物袋里的十年典藏版全套五三习题,就送到了晏琛手上。
“鲜花赠美人,五三送考生。”
冯诗懿的浅茶色眼眸在晏琛身上打转,她微笑,“晏琛,生日快乐,愿你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谢…谢谢。”
晏琛仿佛膝盖上中了一箭,他苦笑着收下礼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就知道冯诗懿这个乖巧的好孩子,带不来什么不正经的生日礼物。
好美的一张脸,好丑的一颗心。
他只能把希翼放在最懂他的陆文洲身上。
眨眼间,陆文洲扔给晏琛一把机车钥匙,他透过落地窗,侧头看了眼停在庭院的哈雷,“在院里,生日快乐。”
“我去试试。”晏琛兴奋的对陆文洲发出邀请,“文洲一起来呗。”
“嗯。”
钟意嘉好心提醒:“别碰到你爸的花花草草,小心他打断你的腿。”
晏某家庭地位极低,甚至不如庭院里的花花草草。
陆文洲还是那幅清清冷冷的模样,他回头看了冯诗懿一眼,说道:“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
她点点头。
钟意嘉见状露出姨母笑,边感叹陆文洲和冯诗懿真的相衬,边吐槽自家孩子真的不争气,怎么让陆文洲抢了先机。
眼波流转间,钟意嘉拉着冯诗懿上了二楼,带着她进了私人衣帽间。
这个衣帽间约三十平,内饰是复古的民国风,古董留声机正在着播放周璇的《四季歌》。
“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冯诗懿和钟意嘉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收集旗袍,古董衣。
旗袍是私人定制款,需要重新打版,设计,纯手工制作,件件孤品,无论是面料,刺绣,盘扣,还是袖口的装饰,都是极其考究的,单件造价极高。
经过历史沉淀与时间考验的古董衣价值更高。
两人所在的衣帽间,就是钟意嘉专门放置旗袍和古董衣的。
这个衣帽间内少说有二,三百件,都能在三,四环买个小别墅了。
用晏琛的话说,这不叫收集,这叫烧钱。
钟意嘉最近寻了件民国的古董旗袍,绮丽玫瑰苏绣织花长袖旗袍,红底蓝花,玫瑰花束纹样,旗袍上的玫瑰刺绣随着光线流转变换色泽,颇为绚丽。
旗袍做工精细,品相佳,保存完好,钟意嘉见到它第一眼就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共鸣,这件旗袍与冯家知书达理的小公主是最合衬的。
在钟意嘉的催促下,冯诗懿换上了这件苏绣的长袖旗袍,搭配简单的珍珠耳饰。
她身材高挑瘦削,线条极美,旗袍完全衬托出了她的天鹅颈,直角肩,细盈的腰,笔直而细长的腿。
冯诗懿是天生的冷白皮,脸型圆润饱满,长相与气质偏古典,眉目如画,温婉端庄,像江南四月的纤柔的风。
细弯上扬的眉,眼梢含情的丹凤眼,让她多了一些娇媚感,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冯诗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仪态万方,晏琛眼睛都看直了。
“收收你的口水。”
陆文洲望着冯诗懿,心生了个隐晦的念头,他想把这人藏起来,把她所有的美好都留给自己看。
***
这顿庆生宴算是家宴,偌大的餐桌上只有晏家三口加上陆文洲与冯诗懿,这算是晏家的传统,生日当天必须乖乖待在家里,跟家人一起。
冯诗懿,陆文洲,晏琛三人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们仨的友谊是上一辈人友谊的延续,十七八年了一直上同一所学校,住在同一个别墅区。
冯诗懿和陆文洲家就在隔壁。
三人几乎是形影不离,不是家人也胜似家人。
饭后,晏柏宸打算跟陆文洲去侧院赏月,饮茶,下棋,顺便看看他心爱的花花草草。
晏琛则是懒懒的瘫靠在沙发上,准备先打两把游戏,再看会沙雕视频。
陆文洲出门前回头看了眼晏琛,眼神冷淡淡的,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像是看着没长心的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