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买完票的沈沛霖伸手轻轻拍抚我的脸颊,见我还没有回神,他干脆双手捧住我的脸笑低头碰了碰的额头。
碰的还挺重,我不由抬手捂了捂脑门为他忽然的幼稚感到好笑:“很疼。”
沈沛霖闻言便亲了下我的额头笑道:“对不起。”
“不原谅你。”我哼声。
沈沛霖闻言一把搂抱住我的肩低头又亲了亲我的脸说:“原谅我。”
我抿嘴笑摸了摸他的脸问道:“你不介意看杨昀的电影吗?”
“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讨厌他就要把和他有关的东西都弃掉?听说电影是好电影,不看是我也有损失。”沈沛霖说道,“心胸要学开阔点,小洗月。”
我惊讶看着沈沛霖。
“又怎么了?”
“你太好了,沈沛霖。”沈沛霖有他自己看事情的态度,我想的太狭隘了,仿佛就是一场庸人自扰。
沈沛霖抚开我额头的碎发对我笑了笑:“那你原谅我了?”
我笑说是却又想起了白玉兰说的那些事。整场电影,我们都很认真在看几乎没交谈。散场的时候,我们也聊着剧情出来,等电梯的时候,沈沛霖在我耳边低声问晚上要不要住他家。我摇了头,电影里的氛围和此刻的氛围让人很难判断真实,今晚再温柔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于是,沈沛霖送我回家,他把我送到家后和我吻别。我们吻的很缠绵,我知道沈沛霖不想走,他的手探进我的衣服里轻柔抚摸着我:“要不我住你这,可以吗?”
我的呼吸节奏有些乱,起起伏伏:“明天好吗?”
“好。”但他忽然很重咬了我的唇,甚至咬破了。他也吃到了我唇上淡淡的血腥味,于是又舔了舔吮了吮我唇上的血。
我轻轻推开他拥抱了他,他也环抱着我说:“你今天刚出差回来,早点休息。”
沈沛霖离开后,我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不想动,在这个时候我想起大舅说的那些话,他说我妈未婚先孕。我第一次认真在想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而那个孩子是我吗?如果是真的,那真的有点荒唐,即便白存殊说我妈不是第三者那都不可信。白存殊大了我有四岁,白元兰是在哪一年和江荷结的婚?白元兰到底爱我妈爱成什么样了,要在她死了那么多年还要把白氏的股份分给我,他为什么不全给白存殊?
我发现我要帮叶姿就要先面对这些问题,我便莫名对这事变得有些冷漠。
这个夜晚即便没有外来的打扰,我的房间依旧很喧闹。而我思来想去很久,最后给白存殊打了一个电话。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多,我不太清楚他的日常规律,不知道这个点打电话给他是否合适。
在他很快接起电话后,我问他:“存殊哥,方不方便讲话?”
白存殊问我:“你已经出差回来了?”
我想他的意思是方便讲话:“今天刚到家。”
“工作还顺利吗?”白存殊的语气很冷淡关心我。
“挺顺利的,”我停顿了片刻,喊了他一句,“哥。”
白存殊显然也停顿住了片刻:“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忽然很好奇一个问题。”我保持着仰躺的姿势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什么问题?”
“白叔叔和你妈是哪一年结的婚?”我问道。
电话那头白存殊应该是陷入了思考所以没有马上应声:“你问这个做什么?”
“可以告诉我吗?”我问道,抬手遮住了眼睛,直视灯光很伤眼睛也很累。
“他们的婚礼是在我四岁的时候补办的,我当的花童。这么说你听得懂吗,算数你会吗?”白存殊冷声问道。
“那是1987年,我就出生在1987年。”我笑道。
“你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要挂了。”白存殊嫌弃我愚蠢竟还真算出来证明自己会算数,不耐烦说道。
“再聊一会,存殊哥,”我忙拦住他,拦完我又觉得不妥想到他应该身边有伴,“算了,没事,我挂了。”
而我这么说,白存殊反倒叫我不要挂,他严肃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和沈沛霖在交往了?”
“是李艾嘉告诉你的吗?我们晚上在餐厅碰到她和白姑姑一起吃饭。”
“这事我知道。”白存殊的声音都好像会皱眉,“我的问题你能正面回答吗?”
“我和沈沛霖是在交往。”我说道。
“为什么?”白存殊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我和他交往是因为我喜欢他,我没其他目的,我就想找个人谈恋爱,存殊哥。”我好笑说道,心里因为一些记忆而有难过。
那个在山顶看日落的傍晚,我和白存殊也有过类似的对话。那天,我妈和白元兰出去约会了,白存殊那段时间刚好从大学回来办一些出国留学需要的手续。他办完事顺便路过学校接我放学,我们商量也不回家吃饭出去吃点特别的。我带他去买了不少烧烤小吃,然后我们开车到山顶。
我爬到他的车头引擎盖上坐着吃东西,他说我不像话却没叫我下来,我们有说有笑聊未来。白存殊的梦想很简单,简单到令我很惊讶,他说想有个安稳的家。
我听笑了说完全看不出来。白存殊靠着车头望着远方喝着一罐可乐问道:“在你心里我有多复杂?”
“不是呐,我没说你复杂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应该有更远大的志向。”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