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可怜兮兮的,荣立恒说什么也不忍心责怪她了,他轻叹了口气,沉着声,“恣真,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跟我说,我来处理,”荣立恒走近,双手抚上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影罩住整个她,他说:“我爸爸身体不好,你有气冲我来,算我求你,别去气他了。”
怀恣真抬起眼睛,已经红了,他身体不好?!怀安当初身体就好了么?现在荣视修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他凭什么这么说?!
“大哥。”怀恣真低声唤他。
看到她通红的眼眶,荣立恒像被人狠狠揍一拳似的,他抬手想拭去那颗滚落到下睫毛的泪珠,被她偏头躲过。夜晚的风吹开虚掩的窗户,荣立恒感觉后背一阵阵凉意,他侧身到她的正后方,挡住吹进来的冷风,脚边堆起许多被吹过来的粉红色气球,顶到门上又被弹开,往窗边的方向飞去,没入那无尽的黑暗。
即将有什么东西要随之逝去,荣立恒敏感的察觉到。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以后我没法再喊你一声‘大哥’了,这么多年你帮过我很多,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情,我都记得,记得你对我的好。可你们荣家把我将近10年的生活编织进一个巨大的谎言里,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我才26岁,我都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去喜欢一个人,无所顾忌的去爱一个人,我知道你没有错,我试过把你和荣视修、荣立宇分开对待,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宽容,我也不想再勉强自己了。”
荣立恒站在那里不说话,脸上写满了伤心。
“荣立恒,”怀恣真抬眸,直视他,“往后我的生活不管过得好,或者坏,都与你无关。”
她很感谢荣立恒曾经给过她像一个哥哥般的关照和爱护,那是她当时除了荣立宇之外最愿意去亲近的人,可是真相残忍,他一直夹在她和荣家中间,当好人又当坏人,她不愿意让他这么为难,既然他下不了决定那么她来,以后还是当敌人吧。
心口像被一块石头压着,重得他一时之间几乎无法行走,荣立恒缓慢放开自己的手,垂在自己身侧,竟不自觉紧握成了拳,他清咳了几声,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这样你会高兴些,我怎样都行。”
这间屋子同样开着窗,夜晚的风灌进来,一室的凉意,怀恣真转身想打开门走出去,只开了一小缝,身后响起了荣立恒恢复如平常平静的嗓音,“既然说没法再去爱一个人,那周量呢?你现在是不是在跟他在谈恋爱?”
她刚才说往后的生活都跟他无关,他也答应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去关心她。一个他爱护了几年的女孩,很多下意识的习惯早已养成,他哪能做到说放下就放下。
怀恣真重新转回来,不明的问,“周量怎么了?他对我好,我就愿意跟他在一起。”
一听到这话,荣立恒眼睛眯起,冷冷的问,“他对你好?他对你好今晚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解很多内情吧,竟然还舍得让你过来面对我们。我以后他有多喜欢你。”
怀恣真后背贴着开了一条缝的门,同样冷冷的回应:“周量并不想带我来,就怕我不开心,可他好哄啊,比你们好哄多了,我说几句甜言蜜语骗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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