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荣家非亲非故的,不需要你的补偿!”怀恣真把支票塞进他空着的一只手里,立马放开,生怕触碰到他一寸皮肤。
“恣真……”
“别这么叫我!”
房间里开着窗,晚上的风裹挟着寒意吹进来,窗帘被吹起,隆起一波接一波的起伏,怀恣真衣着单薄却不觉得冷,胸腔里像有一团火要亟待破涌而出。
荣视修叹了一口气,拄着拐杖踱步到窗前,黑色的剪影冷硬非常,他转过身来,一向精明的脸上却露出旁人从没见过的无奈和深深的怨悔,“当年我和陈玉清的事,确实是我们做错了,只怪我当年太贪心,明明有家庭,有妻子有孩子,拥有了许多人无法拥有的东西,却还奢望着去寻找什么所谓的刺激感,间接导致了你父亲怀安的死,让小小的你就没有了爸爸,我有很大的责任。可我给你们钱不只是因为这个恣真,你跟立宇在一起这么多年,闹到现在这样的收场,是我们荣家对不起你,荣家理应给你这笔钱。”
“你给我我就应该收下吗?!你想花钱买心安,我偏不让你如愿!当初你和陈玉清苟且害死我爸爸本就不能原谅,可你为什么又要自作主张毁了我往后差不多10年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半夜梦到我爸爸,都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恨不得立刻去死!我真希望我从来没喜欢过荣立宇,从没认识过你们荣家的每一个人!!”怀恣真怒极,挥手扫落旁边架子上一排花瓶,顷刻间碎落在地,一片狼藉。
一地碎裂的花瓶,就像此刻她的心,她好不容易修补起来的伤口,今晚因为荣视修,不得已又一次亲手一片一片撕开,鲜血淋漓,痛到她快窒息。花瓶碎落在地的响声震得荣视修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苍白的脸色在抽动不止,实木拐杖应声掉落在地,荣视修颤抖着手摸到胸前的口袋,好不容易掏出了一个药瓶,手上却没了力气,药瓶掉到地上,滚落到脚边的沙发脚。
怀恣真提着裙子走过去,捡起药瓶倒了几颗到手里,“张嘴。”
荣视修生咽下那几粒药,微微颤抖的手掌顺着自己的胸口,嗅到了一丝余地,“恣真,你可以不用管我……”
既然对我有这么大的恨意,我死了,你会好过一些……
怀恣真往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些,俯视摊在沙发上的荣视修,“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并不关心你的死活,我只是觉得,你就算死都不配死在我身边!”
荣视修怔愣了一下,摇头苦笑,一个商场上叱咤风云令人风云变色的商人,此时面对一个年轻的女人,有太多的无能为力和事与愿违,许多的财富傍身,也换不来内心的平静与心安。
门外急忙赶来的关泉和荣立恒正好看到这样的一幕:荣视修半瘫在沙发椅,脸色苍白,脸部的肌肉抽动发抖而变得扭曲,随身的拐杖和药瓶散落在地,还有一地的花瓶碎片支离破碎,怀恣真昂首挺立站在他跟前,脸上明显的傲视和讥笑。
这样的场面,关泉理所当然认为是怀恣真搞的鬼,她顾不上什么,跑进来,一把扯开怀恣真的胳膊,“怀恣真你干什么!”
今晚关泉一直关注着怀恣真的举动,周量离开之后,关泉看到怀恣真带荣视修上了二楼,她立马去找荣立恒跟上来看看,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关泉不是没想过她会大闹,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过分,把荣视修带到这里,如果她没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怀恣真措手不及,差点跌倒在身后的花瓶渣,被后进来的荣立恒扶住,怀恣真鄙夷的睁开,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关泉跑过去察看荣视修。
“荣视修你看到墙角那边那台摄影机了吗?”怀恣真下巴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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