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恣真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头靠着椅背，转过来也看着他，点头，“我答应了金鑫会试试。”
两个人就这么各自靠着椅背休息，聊天。
突然，怀恣真坐起来，笑笑说：“周量，我觉得你有点像我爸爸……”
周量：“……为什么？！！我很显老么？！！”
谁要像她爸爸啊！她要真把他当成爸爸来对待？？？那……他跟她还有可能么？！！
怀恣真认真的给他解释：“不是啦。只是你劝解别人全力以赴去做一件事的方式跟我爸爸很像。以前我很小的时候，老是偷懒，不好好画画，我爸爸就一直跟我讲道理，但是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我。他总是说如果我不好好画画会怎么样，不好好画画爸爸会很伤心，然后我就乖乖听话了，因为我不想让爸爸伤心……”
周量一直听着，胸口涨涨的，看着面前好像陷入回忆的怀恣真，嘴角边带着笑，周量忍不住探过身去，握住她的手，说：“恣真，你很爱你的爸爸。”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说这么多，只是在现在这么安静的时候，一切都好适合倾诉，平平静静的，跟周量聊起爸爸的事情，说出口的都是爱，周量也能懂。
“嗯。我很爱我的爸爸，一直都很爱，尽管他已经离开我二十年。”
这时，外面飞驰而过一辆车，四处散溢的车灯透过半透明的窗玻璃照到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闪过一段快速移动的光影，里面正泛着亮亮闪闪的泪光，周量心下一动，倾过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两个人顿时呼吸相闻，怀恣真脑袋轰了一声，红了脸，睁大着眼睛，睫毛微颤，盯着近在咫尺的周量，他的气息充盈着她的鼻尖，想躲都躲不掉，他的睫毛微垂着，盖住了眼睛，高挺的鼻梁流线型般挨着她的鼻侧。封闭的车厢里，只能听见不知道是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越来越剧烈，周量觉察到她不动，得寸进尺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感觉到她身体紧接着一颤，笑着慢慢放开她。
怀恣真气息不稳，问：“你……你干吗？”
周量还保持着一只手托着她脸颊的姿势，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暖和雪白的肌肤，静静的回答：“刚才看你快要掉眼泪了，做点什么转移你注意力。”
“……”闻言，她眼眶里的盈盈水光顿时流回去了。
周量满足地回自己座位坐好，一脸笑意重新戴上安全带。
怀恣真红着脸侧回身，懊恼着，行动上应该揍他一顿的，可心尖上那一丝丝暖暖的麻意还是让她乱了，想来想去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情绪面对刚刚偷袭她的周量，只好虎着脸说：“你快送我回家！”
周量看她躲避的眼神，还有些敢言不敢怒，心情大好，听她的话重新发动了车子。
离她的家还得开一段路，她坐在车上，平静了些，偷偷侧过头去看周量，只见他一脸高兴的开着车，就差吹个口哨给自己助兴了，志得意满的看着远方路况。
怀恣真看他高高兴兴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周量，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随便耍流氓！再有下次我要你好看！”
他听完，屏住笑意，按下自己的心猿意马，连连点头，附和她。
……
晚上怀恣真的梦里全是周量，一幕一幕的闪过，8年前在瑞士桥上，捧着一本书才跟她齐高的周量，8年后再一次在瑞士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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