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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幼亭
此次出门是要去参加同窗儿子的洗三礼,那人家住东榆林巷的尽头,这条巷子并不宽阔,而且住家多又杂,在巷口很容易发生和别的马车相碰的意外。
别进了,找个地方停一下。他吩咐道。
熟悉路况的朱煜打算下车走过去,他抽出已经疲软的孽根,带出来的乳白与透明色的液体拉出长长的细丝,直至扯断。
小画儿莫不是蜜桃变的,水可真多。男人一边用棉帕子擦拭,一边调笑。
害臊的少女只娇嗔地喊一句少爷,便羞得别过脸去。
男人整理好,捏着画扇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他低头轻啄一下对方的小嘴,乖乖在车上等着,少爷很快回来。
画扇应了一声,忙把备好的薄礼递给三少爷,待他与阿庆走后才慢慢收拾自己。
正如男人所说,她流出来的水太多了,好在车里备着不少棉帕,堪堪用了五张才将下体擦干净。
看着沾着污渍的帕子,画扇犯起了愁。这些帕子不能丢,主子们的吃穿用度都有记录,此次出门突然少了这么多帕子,怕是会引起他人怀疑。可若是拿回朱宅叫下人洗更惹人疑了。
思来想去,画扇决定下马车去不远处的河边,将这些帕子全洗干净。反正天气炎热,她拧得干一些搭在车架上,一会儿就能晾干。
下了马车,走了半刻钟的功夫便到了。岸边有不少妇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她们边洗衣服边聊着家常,画扇惟恐被人搭讪,特意走到稍远些的地方才蹲下身子清洗棉帕。
她只想安静地洗完帕子就走,却不知道自己被河对岸的安幼亭惦记上了,从此人生天翻地覆。
话说这个安幼亭乃是知府家的次子,从小就是个画痴,师承大家,最擅长山水花鸟。人到十八岁的年纪时,一幅真迹已被炒到千金难买的局面。
这天他一大早来到溪边写生。
前些日子许了好友一幅画,一直拖延着,今日终于想起这事便叫仆从收拾出画具出门。因好友要求要他画幅妇人在河边浣衣的民生景象,这才来到嫌少人去的那一岸边。
书案画具摆好后,他执笔望向对岸。好在河道不宽,没有影响到他的视野,观望了一阵来了感觉,他伏案提笔,下笔无停歇,不消一会儿便画好。
待他题字时,身旁磨墨的书童连生忍不住夸赞:笔走游蛇,一气呵成,二少爷的书法又进了一大步!
安幼亭对他的奉承不为所动,搁笔吩咐淡声道:在这守着。
墨迹干了才能收画,趁着这会儿功夫他想在河边散散步。
因天气炎热,他一直躲在放着冰块消暑的房里练书法,许久未出门,竟觉得无比寻常的垂柳河畔有了看头。
也不知对岸的妇人们每天都遇到什么新奇的事,她们只要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偶尔笑声大到惊飞树梢家雀,是他们这些从小高高在上的人最厌烦的粗鄙,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鲜活感,对他们来说也是缺失的。
许是安幼亭过于招眼,很快被对岸的妇人们注意到这位白衣胜雪,玉冠束发的贵公子,她们频频往这里偷来目光,笑声未间断,不用猜就知道是在讨论谁。
难得感到不自在的安幼亭欲要离去,却在转身时发现对岸多了一抹青色倩影。那女子长身玉立,步伐婀娜,她停至岸边屈膝蹲下,将手中攥着的白色帕子浸入河水中清洗。
安幼亭一时间看呆了去,只觉得心湖如她葱白手下搅动的水面,涟漪一片接着一片,荡漾不止。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见过的美女无数,风格也各有不用,早已产生平常心,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被美人惊艳。
也许是因为不远处的那些妇人衬托的缘故,她就像一株被移栽而来的荷花,令路过的人忍不住顿足看了又看。
灵感爆发的他立即快步回到书案前,粗鲁地将那半干的画掀开丢至脚边,无视连生的惊慌失措,提笔飞快在宣纸上游舞。
待安幼亭画完一幅新的画作,他抬起头望向对岸,哪里还有那青衣女子的身影。
少爷画的是谁?将上幅画作捡起的连生凑过来,惊叹道:好似西施浣纱图。
只可惜画中美人浣洗的像是棉麻帕子,少了西子浣纱的柔弱美感,但少女的娇俏端丽也不失为一幅佳作。
安幼亭没有理会书童,只在心中懊恼自己怎么只一心想画,却失去了与美人搭讪的大好时机!
不知那女子家住何处,芳龄几许,可婚配否?
他突然就春心萌动,再无法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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