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愿意,说她死缠烂打非要做大兄长的妻子,要与那守将之女争个高低先后,亦或是拼个鱼死网破?
她凭什么呢?凭容貌,凭才情?
呵,以她如今不上不下的尴尬身份,没了秦四小姐的身份,没有父亲的疼爱,区区一个李代桃僵的假千金,凭什么争抢?
这惹怒了大兄长,甚至他不需与父亲进言,擅自做主,将她山高水远地送与高官做了玩物,想来也没有人会为她做主的!
然死灰中,又仍残存一些火种。
或许,或许妾室也不是不行的!
若放在从前,便是天王老子,除了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她任旁人再是尊贵,也是不肯屈居为妾的,可如今她落水的凤凰,也没得别的法子了……
她泪盈盈地瞧着秦云昊,娇滴滴哽咽道:“那,那,大兄长的妻室既已有了人选,也无从更改……玉儿自认身世浮萍,不敢比守将之女攀比争抢……可玉儿欢喜大兄长,想永远和大兄长在一起,只盼一生,一生一世相守不离……玉儿可以不计较名分,为了大兄长,玉儿可以为妾的……”
然这时看着秦云昊俊脸再次面露难色,丰神俊朗的面容因为怯懦全然失了气度:“玉儿可别为难哥哥了……你是城主府的义女,婚嫁自然全由父亲做主,我,我如今羽翼未丰,怎敢与父亲对峙?且,你我本是兄妹至亲,哪有兄长娶妹妹做妾的道理?我哪好与父亲开口,父亲定当我是个荒唐无稽的了,指不定又一顿棍棒讨打……”
“此等祸乱伦常之事,倒平白惹旁人笑话了,与这污点沾了身上,声名狼藉,日后兄长我又如何能堪得大任,坐上堂堂城主之位?玉儿乖巧,定能明白兄长苦衷,除此之外,玉儿要金银玉帛,华服美饰,哥哥都予你便是……只盼你守口如瓶,兄长先前只是与你嬉戏玩闹,玉儿莫当真,这飞飞游戏无妨的,同幼时我们玩过家家亦是一样的,大不了以后兄长再不与你玩这游戏便是了……”
秦暖玉只觉好生可笑,大兄长后来说的话儿却是再也听不见了。
呵,祸乱伦常?污点声名?
他先前同她云雨欢爱时,淫话满口,便不觉得祸乱伦常了?便不觉得污点声名了……
枉她一直觉得大兄长光风霁月,端方持重,谁成想竟全是假象,绣花枕头如此。
话儿说的动听,欢爱时甜言蜜语,这时便急着撇清关系了?
口口声声男儿一诺千金,责任却是一点也不愿扛与肩上,哪有半分君子担当?
欲做城主之位,不靠真才实学,不靠谋略智慧。
却只会寻着姻亲相助。
只会爱惜虚妄的声名。
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明明已至弱冠之年,却依旧畏惧父亲威望,从不敢半分忤逆,连半分可能性也不敢争取,这样只会口花花的兄长,她从来是盲了眼睛,竟觉得他光明磊落,鹏程万里,可教她托付终身?
也罢,本就是她存心不良,贪图富贵,刻意勾引大兄长,如今落得这么一个什么也落不下的可怜下场,倒也算她作茧自缚了!
抱错千金暖玉儿18自有那腌臜下人埋伏在必经之路,要辱了您的清白身子
暖玉也未再强求什么,茫茫然地点了点头,擦掉那不值钱的眼泪,也不知是如何迈脚才走回了竹屋。
没等她混混沌沌地想明今后又待如何,这一推门而入,就见另一个天杀的冤家二兄长,正吊儿郎当地坐在屋堂里等着。
呵,这今个儿还真凑巧,都赶一块了?
这时见她回来,秦云景便立马抱了上来,另一手猴急地推关门扉,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玉儿妹妹,这是去哪了?真真可教二哥哥好等了……二哥哥还且等着你归来,一起玩快活得能飞上天的飞飞游戏呢!哥哥这几日未来,妹妹儿可是想死哥哥的大棍儿了?”
ρō㈠8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