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两人方依依不舍地挪开嘴儿,还有若有若无的银丝相互勾连,好不暧昧……
朱三幽然叹道:“母亲的嘴儿好甜,是不是抹了蜜糖?三郎好喜欢,可比这碗燕窝羹来的更香更甜,三郎吃
上一辈子都不会腻呢!”
莺娘小手拍打了一下朱三肩头,娇腻腻地嗔怪道:“三郎你这混小子,嘴巴才抹了蜜吧,这么会哄母亲开
心!唔,三郎讨厌,刚刚都亲的人家喘不过气了呢,你瞧这嘴巴,都被你给亲的肿了!”
朱三这时又起了些旁的淫念心思,他从桌上众多书本中抽出一本,双手递与莺娘。
莺娘不明就里,接过后懵懵地念了一下书皮上的四字名称:“花,营,锦,阵?花营锦阵?这什么书啊,名
字奇奇怪怪的,三郎将这本递与母亲做甚?”
莺娘这几日都和朱三一起忙着先父葬事,家仆婢女都在身旁伺候,一时也找不到机会,也无甚精力去做那恩
爱缠绵的云雨情事……
今日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她特意摒退下人,端了一碗补汤来与朱三,想借机勾引少年郎,再一尝他下身那粗
硬大棒给带来的欢乐滋味……
然少年血气方刚,虽是很快便与她来了这热吻缠绵,不禁勾的她娇躯酥软下体湿濡……
嗯……很想要……很想要男儿热腾腾的大棒来给人家捅捅插插……
然而一吻终了,莺娘竟没料到,三郎并未水到渠成脱了衣衫与她恩爱一番,反而是递了一本破书予她。
莺娘心中不快,随便念了那不甚通顺的四字书名,也不说翻开探究一二,便将那本随意丢到一旁。
朱三看出莺娘语气不乐,笑道:“三郎读这书时遇到了许多疑难不惑,还望母亲帮帮忙解解惑了……”
莺娘此时瘫在朱三怀中,浑身骨酥筋软欲火难耐。
然看这位温香软玉在怀的少年面不改色,此刻还满心学业,纠结着什么解不解惑的问题,心头只觉忧伤激
愤,难道是三郎那日尝了她的滋味觉得不够美妙欢快,所以心生厌倦了不成?
她差点就想起身遁走,生了闷气后口气不愠:“母亲幼时不过识得几个字罢了,且从没看过这书,又怎能为
三郎解了困惑?既三郎醉心学业,那母亲也不再叨扰,既然汤都送了,人是时也该快快离去才是……”
“好母亲别走!母亲虽没看过,可三郎相信母亲聪慧,定一看即通,肯定能帮三郎的……母亲,你先看看再
说嘛!”朱三揽住莺娘不放她走。
他直接了当地拿过书本,翻开一页指给莺娘看:“喏,比如说这篇花营锦阵的第六话,何所谓法曲献仙音,
何所谓探春客,孩儿就不太懂呢,母亲看看,这诗词晦涩难懂,这旁边的画儿又是如何个姿势摆法,三郎还真的要
求母亲指点一二呢!”
莺娘定睛一看,天啊,这书里竟还画了一幅妖精打架的春宫图儿,画工奇巧精致,画风美艳绝伦。
那所谓法曲献仙音,所谓探春客,便是旁边题的那行诗词词牌名也。
全篇诗词如下:
花满雕栏,春坐玉院,乐奏九成将倦。
口品洞箫,手摩花钹,不数风笙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