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睁着俩大绿眼珠子,软声软气的说:“喵~”
时尔又说:“我要是跟白嘉宴把事儿都说清楚,你说他能不能一锅把我炖了?你觉得会就喵一声,不会就喵两声。”
雪茄听到熟悉的名字,开心的当了回章鱼保罗:“喵~喵~”
时尔沉重的点了点头:“妈妈这回就听你的了,咱们可说好了,要是白家找上门来,你以后的进口小罐头可就没的吃了。”
雪茄:“......”
进口小罐头本罐是随着白嘉宴一块儿进家门的,聚餐结束后他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半路上又想起来雪茄的罐头好像快吃完了,又叫司机师傅绕了一段路去了趟宠物店。
因为白嘉宴主动请缨要照顾雪茄的关系,家里的指纹密码也添了他的,门“嘎达”一声响的时候,雪茄就晓得是他回来了,又嘤嘤嘤的上去迎人,被白嘉宴一下捞起来抱个满怀。
白嘉宴抱着猫把罐头都码好在它的零食箱里,边码边冲着客厅的方向喊人,“时尔,时尔?”
却没听到有人应声。
没在家吗?白嘉宴心想着,不应该啊,刚才还有在家等他。
往客厅一走就瞧见时尔的后脑勺,她背对着他端正的坐在沙发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白嘉宴一瞧见她就高兴,往她身边一坐,没骨头似的蹭着她,自顾自的说话:“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听见。雪茄的罐头我给添上了,你记得别买了啊,还有后天它又该打针了,咱们一块儿去吧?”
“白嘉宴,咱们谈谈吧。”时尔突然出声,语气严肃的像商业谈判。
白嘉宴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多么的正经,他一愣,转而又笑了:“怎么了这是?”
时尔瞧他这懵懵懂懂的样子就更加烦躁了,屁股往边儿上移了移,坐的离白嘉宴远了些,俩人面对面的相隔了一米远。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清楚,你严肃一点儿。”
白嘉宴手一松,雪茄就从他怀里跳了下去,他就是再蠢也看得出时尔是要跟他说正经事,便收起了嬉皮笑脸,“成,你说。”
时尔的眼睛盯着白嘉宴,道:“我必须要先跟你道了歉,对不起,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搞错了一些事儿,导致我们都对双方的关系产生了一些误解。”
白嘉宴从早上就开始的心慌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他甚至说话都开始磕绊:“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时尔叹了口气,只好厚着脸皮从头说起:“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我喝多了,抱琴庄园的那个服务生说去给我拿药,然后就没回来,他...他叫小白。”
白嘉宴还是一脸的问号,他还是不明白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时尔满眼的愧疚,目光都不大好意思往白嘉宴那边扫哦,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又添上最后一句:“...他鼻子上也有一颗痣。”
瞬间,客厅里的气温似乎降到了冰点,双方都沉默到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白嘉宴的脑子终于慢慢运行,他猛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时尔,甚至觉得她是在讲什么离谱的冷笑话。
过往的一幕幕瞬间充斥在他的脑海,那些他为之不解的话语和行为终于有了答案。
她叫他帮她挡酒时的理所当然,希望他不要再去抱琴庄园的满眼可惜,给他“零花钱”时的随意敷衍...
她之所以做这些事,是因为,她把自己当成了抱琴庄园的一个...鸭?
白嘉宴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生气更多一些,还是慌张更多,他只是觉得这件事太过荒唐!自己掏心掏肺的谈了几个月的恋爱,在时尔心里只是一场见不得光的包养,这实在太过荒唐了!
“你...我...”白嘉宴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尔看这孩子红白交替的脸色愈加愧疚,站起来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再次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雪茄看着两个主人之间尴尬到极致的气氛,打了个哈气一歪脑袋就睡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双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白嘉宴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又想到什么似的,一扭脸就进了时尔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