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的父亲教他的是光明磊落,是堂堂正正,是君子之道,而他做了相反的事情,他试图去伤害一个不明真相的,心怀赤诚的女孩儿。
即便他一直逃避这个事实,但他无法躲避它带给他带来的无法磨灭的自厌情绪。
即使他到现在都不明所以,但他确确实实的存在于一个怪圈中。
一方面被她所吸引,克制不住的想要对她温柔,本能性的想要和她靠的近一些,再近一些,可那些现实又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他,她是谁的女儿,他和她永远不会有结局。
他走不出这个怪圈,只好把她拉进来一同承受。
可现在,她,这个被他拉进糟糕情绪中的这个人,同他说“你没有做错什么”。
路子及费尽力气,才把那股铺天盖地的悲伤情绪压制回去,他稳了稳嗓子,尽量保持正常的语调:“困,陪我躺一躺吧。”
时尔已经太久没有睡过学校里的硬床板了,本来还担心自己爬上床的姿势不够好看,可当她真的躺在充满着路子及味道的被窝里,却再也顾忌不了其它的东西了。
很软,很暖,让人有股没有来的安心和欢喜。
窗帘被路子及的拉的死死地,门也反锁好了,在给裴东发完短信告诉他别回宿舍后,路子及换了件棉t恤和短裤,搂着他的小太阳睡上一觉。
嗯,是真正意义上的睡觉。
这几天,他的平均睡眠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直到看到时尔来了,终于涌上难以抵抗的的睡意。
在午后,紧闭门窗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沉沉的睡上一觉,是不可多得的美事,何况还有恋人作陪。
路子及的身上有些凉,他皮肤很好,一摸上去,就像一块儿凉丝丝的绸缎,时尔的手搭在他后腰上,没忍住从上衣下摆伸进去,摸他肌理分明的腰身。
从后面摸到前面,她的手在腹肌上徘徊许久后,终于转移到起伏的胸前。
时尔一直很喜欢摸他的胸,说实在的,真的很好摸,恰好的弧度和一点小小的奶尖,如果他不绷着劲儿的话,还带着些微微的软,揉一把叹一声,胸这种身体部位,无论男女,都极其吸引人。
路子及显然会错了意,他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低头在时尔发顶上吻了吻,迷瞪着说:“等我睡一个小时,就给你。”
时尔揉胸揉的正高兴,没反应过来:“给我什么?”
路子及把她往怀里揉的更紧了,低低的笑了一声,在她耳边用气音说了个词儿。
时尔的脸腾得红了,迅速把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老老实实的闭眼睡觉。
一场还没来得及腾空的矛盾似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解决了,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路子及似乎恢复了从前的样子,还是一有空就回家,一到晚上就往时尔房间里钻,把人伺候完后等她睡了在一个人回屋,他甚至是表现出了对姚莉枝肚子里的孩子的一丝关心,嘱咐她一定要按时检查,像姚莉枝这个年纪的孕妇着实是少见的。
时睿显然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紧张,只要是在家,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姚莉枝,即便她肚子还没显怀,时睿也总是搂着腰牵着手,把人当瓷器一样的供着,生怕她多出一点差错。
时尔还为此笑话过他,可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微微的吃味儿,长了眼睛的人就能瞧得出来时睿有多在乎姚莉枝,这种爱满的快要溢出来,无论是一个眼神,还是一个动作,其中的感情都浓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程度。
可即便时睿这样精心看护,姚莉枝还是出了意外。
事情发生那一天,恰好是路子及父亲的忌日,时尔早上刚送走了路子及,他家在另外一个市,坐高铁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
回家时,时尔就发觉姚莉枝有些精神恍惚,她正坐在沙发上,修剪花瓶里那丛早上刚送到家的白玫瑰,平常送来的玫瑰都会事先处理好刺,碰巧今天却漏了几根,一下就扎准了姚莉枝的指腹,鲜红的血珠冒出来的时候,姚莉枝还没发觉似的,怔怔的瞧着,一动也不动。
还是时尔迅速拿过纸巾替她把血擦干净,按住了出血点。
其实不算多大的事儿,可时睿在楼上处理完工作电话知道这件事后,脸绷的像是雕塑,再也不肯多离她一步远。
中午姚莉枝勉强喝了些汤水就再也吃不下了,时睿陪着她回屋休息,时尔经过他们的房间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和时睿低声的安慰。
时尔不太明白,如果姚阿姨真的这么爱路子及的父亲,为什么要嫁给她爸爸。而且,她爸爸就喜欢姚阿姨到这种程度吗,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明知道姚阿姨是为什么哭,还能温言软语的哄。
快到傍晚的时候,时尔都预备好去接路子及了,房门被猛地推开。
时睿紧张的冒出一额头的汗,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恐惧,他语速极快的对时尔说:“你姚阿姨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快!”
路子及,我疼春潮与凉风(海鲜皮皮酱)|p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