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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4,是那天的房间。】
展萧苔坐电梯来到了酒店套房层,他总觉得这里有一些熟悉,但细想又抓不住线索。他看了眼手机上方恋发来的房间号,立马找到了1203。
展萧苔敲敲门,他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大打一架的准备。
“咚咚”,没有回应。
展萧苔又敲了几下,走廊安静得像死了似的。
“我走错了吗?”展萧苔点开手机又确定了一遍,他背对着门,四处看了看。
这死人不会唬弄我吧?
展萧苔发了几条消息给方恋,他不爽地站在门口,皮鞋尖有些急躁地哚在地毯上。
“叮”,方恋发来一条新消息。
展萧苔低头去看,后颈突然吹来一缕风,他不由想要转头。但是下一秒背后的大门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毫无防备的他被猛地拽进了全黑的房间里。
“哐当”,手机摔在地上,和关门声一致得可怕。
……
黑暗中有什么在波动,短暂性失明的感觉顷刻间袭来。
展萧苔来不及慌乱,陌生的人死死压住了他的四肢,把他挤在门上,全身只有头能勉强动弹。几乎是求生的本能在爆发,展萧苔立马张嘴呼救。
“救唔……!”展萧苔瞪大了眼睛,对方根本毫无缓冲地就含住了他的唇珠。
根本没有细想,展萧苔张开虎牙就预备给对方一口,结果对方显然比常人要长些的湿润舌头就钻进了嘴里,堂而皇之地抵住展萧苔的上颚,迅速像蛇芯一样舔了一圈。展萧苔被麻得下意识分泌出唾液,他忍着痒腻的舌头交叠,被吮吸得止不住想撇开脸,后脑勺压着门根本无处可躲。
厚软的嘴唇被暴力地撕咬嘬弄,搅动的含混水声跟嘴角的液体一样越来越多,那股要被吻吞没的窒息感让展萧苔胸口不停起伏,间隙中才能获得片刻呼吸让他产生了被按进浴缸里的错觉。
有多久了?
太难受了,他太想呼吸了,甚至开始主动回应,虎牙刮蹭在对方的薄唇上,和情趣一样的讨好让对方不由顿住了。
“…方恋?”展萧苔还被含着下唇,大着舌头地出声,宛如被灌了太多水,口齿不清的他深邃的眼窝低垂,恍惚得看着方恋。然后猝不及防又被方恋抿着嘴泄愤地亲了一下,方恋没有拉开距离,两人之间近得只有一指之隔。
“狗东西……”展萧苔头晕目眩,几乎无力地往下滑,喘出的气喷在方恋的下巴上。
方恋扶住展萧苔,靠得更近了,他跟装哑巴似的,自然而然地又要亲上展萧苔领口翻开的脖颈。展萧苔立马推开了他,遮住了嘴巴,闷闷地说:“滚开,嘴都要被你吃没了。”
他嫌弃地瞪了眼看不清脸的方恋,手上四处摸索着想开灯。方恋静止了一会儿,以为展萧苔要跑,抬手用力拍向展萧苔背后的墙,制住了对方的动作。
展萧苔被巨大的响声骇了一激灵,他懵掉了。
一片死寂中,两人的呼吸突兀得就像某种蓄势待发的信号。
方恋开口道:“你在做什么?”他紧抓着展萧苔的手臂,明显是对逃跑意图的警告。
展萧苔终于反应过来了,平生出一股恼怒。
“他妈的,我干什么?我要开灯!谁家好人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办事。”展萧苔没吼出声,压着气挣开方恋。
方恋只说:“你找不到,我来开。”他一边是居高临下的口吻,一边是没有分寸感地紧跟展萧苔。
展萧苔感觉自己的白眼都要挤出眼球了。
还“你找不到,我来开”,我呸,展萧苔趁着还黑,撅着嘴怪里怪气地无声模仿着方恋。
tnnd,这吊人怎么一点都没变,这吊人的腰居然还没被生活压弯。
该死的有钱人。
一瞬间,套房就明亮起来。
展萧苔在骤然刺眼的白炽光里甩了甩头,嘁了几声。
他看都没看方恋,摸上口袋才想起手机落门外了,作势就往卫生间走去。
方恋:“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展萧苔打开卫生间灯,宽大的镜子照出跟在他背后的方恋。
展萧苔不为所动:“这不是应该我对你说的话吗?”
展萧苔:“你发的那个视频什么意思?”
他撑在洗脸池上,凑近了镜子,手扒开嘴伸出舌头,眯着眼检查了一会儿。
“草,都出血了,我说腮帮子里怎么有点痛。”展萧苔伸手碰了碰伤口,语气不悦。
方恋给他接了一杯水,说:“漱个口就好了。”
方恋:“我不发那个视频,你会来吗?”
展萧苔没接过那杯水,直接就着水龙头出的水往嘴上拍,抽了几张纸潦草擦干。
“我来了,所以呢?”展萧苔扔掉纸,冷眼以待。他还抽空邀请方恋坐下,例行公事般说:“坐下来聊吧。”他似乎当作被狗咬了一样,一丝慌张和犹豫都没有。
', ' ')('一直面无表情的方恋不由笑了一声,觉得荒谬,他真是厌烦了这种虚伪的状态和游刃有余的假象。方恋扯着展萧苔就往床上走,展萧苔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长手长脚的,互相推搡,场面甚至有点可笑。
“你…操!!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方恋你吃错药了吧!”
方恋:“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你也没跟我说你让我来干什么啊!?精神病犯了你!!”
展萧苔声音突然拔高:“别扯我外套,很贵啊啊!!!”
下一秒,他就摔到床上,刚迅速坐起来,方恋双手压在了他大腿两侧,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着。
轮廓硬朗的展萧苔眉弓很优越,折进去的剑眉连毛流都是飞扬的,眼睛线条都是锋利的,总是黑白分明得平静地看着人,总是笑得坦然,阳光又可靠。
即使是讨厌他的人,也会心不由己地承认他的帅。
可做爱的时候,他眉压眼的强势样子就截然不同,既不庄重也不阳光,而是充满软化过的淫荡意味。
就像这个视频里的,当然,也像那个视频里的。
方恋轻声说:“看到那个视频,你就没想起来什么吗?”
展萧苔:“你就不能离我远点?我能想起来什……”不耐烦的声音戛然而止,展萧苔卡住嗓子。他突然松懈了肩膀,嘴角却扯了扯,控制住了心头冒出的戾气。
展萧苔讥谑地开口:“跟我提旧账,是吗?”
“我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展萧苔警告着方恋。
“那欧希涯呢?”
展萧苔:“跟他有什么关系?”
方恋沉默了一瞬,说:“不,没什么。”
方恋转开了话题:“为什么,我打了他之后,你要跟我分手。”
展萧苔:“我那时候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方恋:“不清楚。”
方恋执拗地盯着展萧苔,重复了一遍:“不清楚。”
他根本不接受那种理由。
展萧苔嗤之以鼻:“那我再说一遍,因为我有错,我不想耽误你。”
展萧苔有些麻木地回忆:“一开始如果我没跟你吵架,就不会去那个聚会。“
“况且只是打人吗?你当时太过激了,很吓人不是吗?”
“当然,还有你家里人那个态度。”
“方恋,我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方恋静静地听着,只说了一句:“你是受害者,是他发的视频。”
真是油盐不进,展萧苔捏了捏鼻梁。
方恋:“我知道你很看不起用钱压人,对吗?”
那会这档子事情发生,展萧苔才清晰意识到特权的可怕,可以一夕之间毁掉一个人。洛拉的乐队、洛拉的学业,乃至他签约的公司,包括他的身体、他的四肢和他的性命。
更糟的是,展萧苔劝方恋适可而止时,对方却可怕地嘶吼着他为什么要替洛拉说话,为什么要维护洛拉,到底是迷奸还是合奸?还是想摆脱自己?他的悲鸣像陷入绝境的捕食者,控制着展萧苔的行踪,监视着展萧苔,崩溃的嫉妒心快把方恋变成了魔鬼。
方恋在恐惧什么?
到底恐惧是这场蓄意为之的闹剧,还是恐惧恋人的变心。
而两年后眼前蓝田玉般的美丽面容一瞬间使展萧苔感到困惑,他却平淡地对展萧苔说:“但是我不这么做,我能怎么办?”
“你对我的家庭背景有很多不满,我知道。”
对你本人也挺不满的,展萧苔还有闲心地想。
“但还有什么能让洛拉那个贱货消失的方法吗?”
展萧苔欲言又止,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得多赞同方恋。
方恋心里碎得破烂,冷笑着说:“你那么大义凛然的样子,你教教我怎么办,我怎么发泄?”
“如果视频不是发给我,而是发到了网上,你还会这样吗?“
展萧苔扶额,不可避免想起一些讨厌的感觉:“妈的……”
展萧苔:“我们不要谈他了。”
方恋怎么会错过他一闪而过的难堪,展萧苔他没忘记洛拉,也是,他怎么可能不在意洛拉。
意识到这一点,方恋的神经都有些痉挛,连血管都在挤兑着心脏,就连“他是不是自愿”的问题都重新出现在方恋心里,像个魍魉一样竖起了手里的镰刀。
他好像骤然被抽取了力气,低下了头:“所以你要我怎么发泄……”那种理所当然的任性直叫展萧苔熟悉得头疼。方恋最完美自洽的逻辑——我不这样做,我还能怎么做?所以我就这么做。
这根本不是一段能好好交流的对话,更没有所谓真正的妥协。
展萧苔直接摆烂,不与多言,他撑在床上放弃交流:“好吧好吧,我对不起你,你草死我吧。”
展萧苔的精神状态显然不足以支撑他来开导方恋,他抬起右腿叠上左腿,西装裤因为有些轻浮的二郎腿动作勾出臀部和长腿的线条。
', ' ')('展萧苔:呵呵,很外向,能用身体解决的事情绝不用脑子。
闻言,方恋眼眶眼角却红通通的。
刚刚在门口的吻,是方恋自欺欺人地验证是不是他劣等的不甘心在作祟而放不下展萧苔,
亲完才发现,这对展萧苔可能是没头没脑的突然袭击,但对方恋自己来说阔别两年的爱吻。
如果今天之后再也碰不了展萧苔,形同陌路,那他今后的一切就连缺点,自己都会是个被排挤的瞎子聋子一无所知。
如果他选择了欧希涯……那是不是也说明当年他选择了洛拉。
阴湿的锁链收紧了方恋的呼吸,一股濒死的幻觉从方恋的眼睑落下了灯光。
在展萧苔愕然的目光下,方恋猝不及防地掉下了眼泪。
蛰伏的思念战胜了刁蛮的本性,他抓紧了展萧苔的衣服,几乎乞求道:“就不能再和我重新开始吗?”
他仰起头,眼泪滴在展萧苔的膝盖上:“我接受不了。”
“我接受不了你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毫无耻意地泪水涟涟。
展萧苔差点伸手想帮忙拿走方恋的眼镜,他收回手说:“你又忘了当时分手的原因了?”
“本质上还是因为我劈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吊死在我身上有什么好的?”展萧苔留有牙印的嘴唇吐露的话,理智得不留体面。
方恋不吃他拒人千里的这一套,仍然发昏一样,表情冰冷却仍由眼泪流淌:“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在外面是喜欢姓欧的,还是姓别的,我都不管。”方恋的眼睫湿透了,整个人像瓶打碎的琉璃昆虫,尖锐的鳞翅癫狂地煽动着。他颤抖地蛊惑展萧苔:“我既不会查岗也不会去找那些人麻烦,因为我有过教训了,我不会干涉你的。”
“只要你愿意和我吃饭,和我约会,甚至拿我发泄性欲。”方恋抓住展萧苔想推开他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处。方恋握着展萧苔的手压在自己的唇边,咸淡的液体浸在指缝里,从前冰雕般的脸上雪化一般。
剧烈的心跳传达给展萧苔手底,他刚想说什么,方恋却异常地笑了,旋即开口:“于作家新书的版权,我可以给你们出版社。”
“你就当我是地下情人,不可以吗?”他留恋着展萧苔手心的温度,就像中了咒一般喃喃。
展萧苔:“……”妈呀,你正常点。
方恋这种故作大方的感觉,有点装,却又刚好足够的聪明。
展萧苔都不知该感到惊异还是可笑,展萧苔的心固然是硬的,但是也吃软,更别说还是软利。
展萧苔用另一只手揩去方恋的眼泪,耻笑他:“这是什么别致的包养通知。”
展萧苔拧了拧方恋的脸颊:“你这样也好意思做大少爷?”
方恋吃痛地哼出声,他绷着脸看向展萧苔,却有种微妙的幽怨。
展萧苔明知故问:“我说得不对吗?”他抬起小腿,皮鞋顶了下方恋的裆部。
一种显而易见的暗示。
方恋扑上来再次吻住了展萧苔。
方恋就像一条蛇一样,侵略性里都带着晦暗不安的毒汁。
他拿下眼镜,膝盖压在床边,顶起了展萧苔的大腿,舔着展萧苔的嘴,扯出对方后腰扎进西装裤的衬衫,发冷的手从尾椎摸上背沟,熟悉的体温让他手心发烫,空出来的手就要去脱下展萧苔的外套,展萧苔连忙躲开他的脸想要开口,可方恋又舔又咬,手上没个规矩,力气也使得大,展萧苔嘴巴都被黏黏糊糊地吃上了好几次,于是声音只能断断续续的:“喂,等……等下,我外套,外套!别弄……坏。”
方恋感受到他的不专心,越发亲得深,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外套连同腰带扔在地上,几个动作间就解开展萧苔的衬衫纽扣,摊开露出一大片胸,穿着衣服的展萧苔总给人伟岸的安全感,赤裸的他却没那么有攻击性,因为流畅深刻的几块腹肌和鲨鱼线的上面收拢着一对软鼓的雄乳,乍一看没那么夸张,可是把在手里却发现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掌都才堪堪兜住一边,深红的两个乳尖立在中央,只是乖顺地躺在手心里都让人心头发痒,方恋的手掌忍不住按了进去,肉从指间凹陷起伏,跟着展萧苔的呼吸活动。
而被摸着奶子的展萧苔只能用手肘撑着自己,被逼得越来越往后倒,他的半个臀部还悬在床边,全靠方恋的双手拢着,两人唇舌缠绕的呼吸间发出啧啧的水声,展萧苔闷哼了下,方恋双手托起他的屁股,西装能包出令人垂涎的线条,却透不出吸住手心的肉感。方恋托着展萧苔的双手架在自己肩上,他扯了扯对方已经松垮的裤子,瞬间就掉到了脚踝,露出长裤长袖伺候着依然是麦褐得具有冲击力的肤色,黑色内裤微微鼓起,边缘溢出来的浅色很是显眼,方恋没有脱掉这一层欲盖弥彰的布料,他拉开底下紧贴着臀肉的内裤伸进去揉捏。
展萧苔不满道:“你就光摸屁股吗,不能摸摸我老二?”方恋舔了一口展萧苔的胸,只说:“不能。”
“那你滚来。”展萧苔笑得阴恻恻的,方恋不
', ' ')('反驳,只是埋头张开嘴吸住了乳尖,双手也没有空闲地抠弄着掰开展萧苔的臀瓣。
“你轻点。”展萧苔捏了下方恋的耳垂抱怨着,他现在整个人靠方恋支撑,还环着方恋的肩不让松手,不然就直接倒在床上了。所以他现在有点想摸摸自己下面,刚想偷摸蹭一下方恋解解闷,方恋一只手就揉上了展萧苔的另一边胸,剩下一边方恋的舌头弹动着乳尖,精贵的少爷嘴巴吃着展萧苔的奶头,乳晕被吸得亮晶晶的仿佛又深了几分,展萧苔双腿忍不住合并夹住了方恋的胯,他鼓囊的下边挤到了方恋的下腹。方恋自然感觉到了,他继续在展萧苔的胸肉上多咬了几口,他的手指伸入到展萧苔的股沟里,或许是连臀都发育得十分优越,沟深得能藏住方恋的两根手指,他摸到了穴口,却就此打住,抬起头去亲展萧苔。两人嘴唇交织,熟悉又带着微妙的陌生交换着唾液,咂咂作响,许久没有性生活的展萧苔只感到后脑勺绕着烟花似的,他发软的小腿交叠圈起来蹭了蹭方恋,穴口却突然塞入了一根手指,又匆匆抽了出来,仿佛是在检查什么一样。
展萧苔只感到一阵干痛,他没好气地提醒道:“润滑啊,拿润滑的来!”
方恋却说:“不润滑。”
方恋还怕展萧苔忘记,好心补充了一句:“也不戴套。”
展萧苔诧异地都没管自己岌岌可危的穴口:“什么?”
方恋:“放心,我没跟人做过。”
展萧苔:“那我……”方恋上前堵住了展萧苔未完的话,他不想知道展萧苔有没有跟别人做过。因为这突然的想法,他有些没控制的粗暴,拉开展萧苔的大腿,内裤被他扯开露出熟粉的穴口,似乎因为刚刚的突然袭击受到了惊吓,被短暂打开的缝隙还在微微翕动,让人怀疑起它的承受力。方恋解开自己的裤子,他深紫到发褐的性器比起鸡巴更像个刑具,已经全然勃起的粗度和长度一贴在弱小的穴口处更显得暴戾。于是展萧苔被堵住的嘴发出唔唔的抗议声,他用力拍打了几下方恋,并没有立马翻脸,心里却难得有点害怕,因为他还记得方恋的性癖实在,不是很健康。
但是今天应该不会这样弄吧……?展萧苔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因为他好久没开荤实在也不想扫兴。方恋显然没有动摇,他用大拇指掰开穴口,好歹比刚刚的细缝要大了点,但是没有润滑,叫展萧苔有些头疼起来。“唔唔尼玛…唔别直接搞!”展萧苔口齿不清也要骂骂咧咧地提要求,他引以为傲的身材窝在方恋身上,几乎要把方恋给盖住了却没有什么威慑力,拧眉的恶人样勉强是能吓倒一些懦夫,如果他的那对奶没有跟着他的动作颤动的话。方恋一言不发,他把着性器碰到穴口,展萧苔立马就消声了,穴的反应看着有点生疏,方恋自顾自捏造着事实。这既代表着展萧苔没跟人乱搞,也说明了和他分手后展萧苔的现状。前者本来应该让方恋感到喜悦,但是后者又在原原本本地提醒他在展萧苔的人生里缺失了2年,原本就是在大学里才相爱,生生错过了之前的18年,加起来就是20年,这一套算法让方恋就像被谁偷走了人生一般,感到不快和愤怒,也感到深深的不安。但方恋知道自己比起忍受不安,更害怕失去他。这样的事实让方恋有些难以控制情绪,他只好找补似地亲了下展萧苔的额头说:“对不起。”然后抵着的阴茎就长驱直入般强硬地插了进去,不打一声招呼,只有一句廉价的道歉,痛得展萧苔猝不及防尖叫了一声,方恋也是忍着痛意的,但是更多的回归感疏解了他生理上的痛。
展萧苔只能在他身上苦兮兮地叫唤着:“痛,痛死了!傻逼方恋!傻逼方恋!”
闻言方恋只是伸手掐住了展萧苔的下巴,把展萧苔的嘴摁得张开,伸出舌头又亲了进去。
展萧苔接吻是真的不习惯张开嘴巴,他有几颗天生的鲨鱼齿,很容易刺到人,所以他亲人的时候就会收住牙齿让两瓣唇单纯地贴在一块,而方恋愿意被他咬,最好咬得鲜血淋漓直到流干。方恋喜欢吞没的吻法,最好没有一点出声的空间,让他就像白玉螳螂似的消化着自己的猎物,展萧苔感到自己就是那个肥美的猎物。
琉璃般漂亮的男人在上面嘶嘶地吐气,下面粗壮狰狞的阴茎干得又重又急。
“嗬额…慢点,慢点。”展萧苔沉着的嗓音被过滤得富有暧昧欲念的抒情感觉,让人沉在桃花池一样愿意遂他的心。方恋果然也听他的话,放缓了速度,但是真的慢了后,展萧苔又感到空虚的咬啮,他不忿地咬着牙动了动腰,顶入又突然下降的深纵感让他发媚般叫了声。他自顾自的行为让方恋想起了些什么,让方恋的视线停在了展萧苔因为鸡巴而绷紧的脖颈。于是方恋的手逐渐往下移,在展萧苔的疑惑中,掐住了他的脖子,顶光下看不清方恋的神色,只能愈发深陷在黑暗里,五指也缓缓收紧,脉搏鲜明地跳动在虎口处,被压迫的喉结忍不住地滑动,仿佛在吞咽着空气中的生息。
展萧苔只能发出吃力的“呃嗬”音,支离破碎,算不上正气的脸一点点涨红,那股意气风发尽数褪成了任人宰割的痛苦,他浅黑的瞳孔放大着,映着方恋清雅的面容里若有若无的迷狂。他发不出成
', ' ')('调的音,宛如毒哑了一般全凭本能地从嘴里吐出舌尖,牙齿危险地悬在软肉上,噫噫唔唔地嗫嚅,兜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笨拙地滑下,方恋却低下头舔进这张控制不住的入口,封闭了他唯一能呼吸的地方,强势的唇舌在口腔里横冲直撞,严丝合缝得连无意义的音节都没法泄露。
脖颈处压制的力量却还在加剧,毫不留情地挤压着展萧苔生存的欲望,以至于他圈住方恋腰的双腿也不由松开,蹬在床单上扑棱着挣扎,砸在床上的动静大得在这无声的环境里显得异常压抑。展萧苔显不出热潮的脸却逐渐升温般,像要被窒息感给泡白了,突出的青筋从耳际延伸到了额角。
他感觉自己几乎是要死过去了,可此时方恋一直安静的阴茎却开始抽动起来,没有任何犹豫,连接的下体延续了方才中断的速度,接近狂乱而极端地抽插出动荡的拍打的噗噗声,被遗忘的官能体验从股间的肉穴里迅速像一团电流穿透了展萧苔的腹部,他猛地抬起下巴,双眼几欲翻白,没被按住的手用力推拒着,捶打着方恋,五指甚至在方恋白皙的背上挠出了可怖的血痕。方恋却依旧没有停止扼住展萧苔的喉咙,默不作声地用阴茎撞得展萧苔摇晃,止不住的生理眼泪让他显得愁眉苦脸又神志不清。此时无法呼吸的处境已经达到了极点,方恋退出了自己的舌头,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展萧苔瞳孔失焦,明灭破碎的顶光在他大脑里糊成了一团,反抗的动作也渐渐微弱,但是鸡巴反复捅进身体深处的触感却拔高了那股一直被窒息压制的战栗,像是被分开了身体,下身迎合着,上半身在一片空白中跟着方恋的动作起伏。
方恋看着身下的展萧苔,剧烈的抽插让红潮聚集在展萧苔的眉间,浓烈的眉眼此时失落在方恋的鸡巴里,混乱得让方恋神经质到有些愉快。
“我的萧苔……”他生出了一丝得意。
方恋柔情似水地喊着,下达了最后通牒,放在脖子上松懈的手再次收到了最紧,穴里的鸡巴还在高频率地穿插,娇嫩无力的肉褶被无情挤压,展萧苔哆嗦着,嘴里张合着,无声地高潮了。精液从他没被抚慰过的阴茎里射出,方恋松开了控制脖颈的手,他把展萧苔的大腿再次压得分开,底下的阴茎像是打了鸡血般,打算耕坏那块穴肉,碾烂那块凸起,过激的残忍的贯穿感让展萧苔的腰骤然弹起,大腿根止不住地抽动,“啊!啊哈……呜呜…啊啊…呃啊…”空气里全是他根本抑制不了的叫声,重获呼吸的激烈喘息撕裂着太阳穴,混合着被方恋鸡巴插透的凄厉支吾,稠密甜得发麻。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过饱和的情色,如同烧干的糖浆,焦褐香腻,狂乱极端的生死交界的性高潮蹂躏了他的整个身体机制,使展萧苔时刻处在崩溃边缘,生的欲望和性的快感被方恋挟制,舌头在上面交合,阴茎在下面接吻。
叠加的刺激完全打乱了他,仿佛从头到脚都被方恋异化了。当方恋再次低头要和他接吻时,恍惚的展萧苔抬起舌尖凑了上去,一段极短急促的呻吟硬生生地噎了回去,全交待在了方恋的嘴里,那张薄得无辜的樱色嘴唇。他的手臂圈住方恋,被带着起来坐在了方恋身上,嘴巴献着吻,似乎生怕下一秒还要被按在枕头上不能呼吸。
展萧苔几乎忘情地被方恋卷着舌头乱来,一有往后倒的迹象,他就紧紧贴住方恋,像是不愿意离开一样,脖颈处一圈可怜的痕迹和项圈一般,和展萧苔冷硬的下颌形成了奇妙的对比。方恋突兀地笑了一下,展萧苔就紧张地来不及收住嘴里和方缠绵绕的水液,沙哑地给出反应:“不…亲了吗?”他下意识有些忐忑,雄厚的乳肉在一通性交运动后显得更加壮观,汗津津地泻出糜烂无知,贴着方恋轻轻摇晃。
方恋很喜欢看他在床上像个被操傻的笨比一样问着蠢到家的话,而他每次也会作出和展萧苔违背的回应。他安抚性地摸了摸展萧苔的脊背,舔走了展萧苔刚刚眼角的泪水,在展萧苔松懈之际,没有抽出去一直埋在穴里的肉棒胀大了几分,示意或者是示威性地动了动,展萧苔立马僵住了。
不过是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
方恋倾身拥住展萧苔,咬了咬他红得滴血的耳朵,给出了回答:“萧苔,我还没射,怎么办。”跋扈的本质一览无余。
在当年洛拉房间的隔壁,就在同样的布局里,同样的床上,或许连灯光都是一样的,只是胜利者已经昭然若揭了。
方恋嘴里吐出展萧苔被玩得脱力的舌头,掠食完一般舔了舔上唇,此时此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一点、一点地加快。
也许是因为灵与肉的融合高潮点燃了一切,一种颠倒的快感在方恋的灵魂深处激荡着,几乎盖过了性欲的刺激。以至他那张总被展萧苔认为寡淡实则清高的卓越脸蛋染上了叫人趋之若鹜的春色,嘴角的痣跟着不由自主扬起的唇线显得愈发坏种,但又无疑是美丽的。
展萧苔还头晕目眩地坐在方恋身上,他被亲得唇舌生津,视线模糊晃动,眼里的方恋就像白雾掩映的妖异。
这b男的……报复心好他马强,他本能地想着,潜意识里还是忍不住骂了方恋。
方恋看着他迷迷瞪瞪的样子
', ' ')(',再问了一遍:“怎么办啊,萧苔。”
“你麻痹…凉拌!嗯!”展萧苔刚嘴快完,穴里又被插了一下以示存在感,那股蔓延到下腹的饱胀般的错觉让他皱紧了五官,苦恼厌烦的示弱神色交错在他烈性十足的脸上,可恨又可怜。
方恋没希冀得到对方的回答,只是把头凑到了展萧苔耳后,一对瞳孔深得近乎一滩黑泥。
他碾着展萧苔的耳垂冰冷地说:“那我们今天来试试吧。”
“试试我能不能干到你的结肠。”他宣判了这场惩戒的继续。
“滴——”应景的门铃似乎是附和一般刺耳得响了起来,也让展萧苔一个激灵紧张地抓住方恋的袖子。方恋看向玄关,忽然有了个主意。
“滴——”
方恋声音带着笑意:“它一直在响,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展萧苔瞪大了眼睛,一句“你有病”脱口而出之际就被方恋捂住了嘴,方恋轻轻“嘘”一声,让他别出声,另一只手则死死地环住展萧苔的腰,令其挣脱不能。
你说方恋独裁主义,但是他每次做什么前都会贴心地先告知展萧苔,就连“我要去搞死洛拉”这种事都会先报备一句。
只不过他从来都拒绝展萧苔的反对而已。
方恋像是力气用不完一样,他在展萧苔惊骇的反应下站起来,双手托住身上的人,展萧苔整个都悬空了,只有屁股里还插着方恋的性器。展萧苔和方恋面对面,视角上移的不安促使展萧苔双腿夹紧了方恋,双手也抱住了方恋,他实在有些高,四肢比例也优秀,就像个被驯养的大只猛兽扒在方恋身上。
方恋感觉到他不安分的抗拒,背上被展萧苔捶得生疼,只是没用的肉穴暂时作了人质被方恋的阴茎劫持了,不然方恋毫不怀疑展萧苔会立马踢翻自己逃之夭夭。
于是方恋说:“别动,不然我现在直接过去隔着门插死你。”
展萧苔顿时停住,乖乖伏在方恋身上装死。好面子,展萧苔一辈子的弱点。
方恋慢慢抱着展萧苔走向了玄关,步伐摆动间,就算方恋没有刻意捉弄,但是他的性器却还是会不浅不深地来回插弄着,先前没经过润滑的穴里已经被插得透明黏液都夹杂着旖旎的血丝,在肉褶里被挤得洒出来一点,无形地滴入了地毯。
窝在方恋颈边的展萧苔只能绷紧了背,咬着方恋的领口没敢出声,他憋得满脸通红,连着后脑勺的脖子和背都晕上了红,仿佛一身麦色的皮肤被晒伤了。
方恋已经走到了门口,拉下了展萧苔搭在自己左肩上的右手。
展萧苔只能用气音控诉:“干…干什么,我会掉下来的。”
方恋:“你想让别人知道我身上还有个人吗?”展萧苔果然快速摇头,收回了手。
见他这种反应,方恋顿时不快起来,开口道:“站不住的话,就靠在门上。”他显然是诓骗展萧苔的,向里打开的门可承受不了展萧苔。随后又好心多说了一句:“不然,就夹紧点。”
方恋没有去看猫眼,他几乎是突然地打开了门,一掌宽的门隙只露出他的脸和左肩。
门外的人立马惊喜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先生!”
“……!”法的袭击,直接一拳打在欧希涯的肚子上。两人在地上激烈厮打起来,没人敢去拉架,展萧苔头疼地咒骂了几句,要去拉开方恋却被那股肆虐的暴力推到一边。
突然一道刀光闪烁,逼得气温都降了几分,有人惊恐地叫起来:“流血了!”
场面霎时间慌乱了,离散的血点滴在瓷砖上。展萧苔冲过去看方恋,但令他震惊的是方恋手里握着一把鲜红的美工刀,血珠顺着刀锋滴在展萧苔的膝盖上,方恋愣住了一样盯着手里的刀。展萧苔连忙去看欧希涯,这一看吓得他差点闭气,他迅速扶住欧希涯,捂住了他在出血的腹部,薄薄的衣服把血腥感扩散得越来越大,锈味也和欧希涯苍白的脸一起变浓。
展萧苔向人群吼了一声:“打120了吗!”
“打了打了!马上就来了!”
展萧苔脱下自己的外套按在欧希涯的伤口上面,他拍打着欧希涯的脸:“坚持一下,喂,医生马上就来了。”欧希涯嘴角被打破了,脸上也很狼狈,他躺在展萧苔怀里,难过地说:“好痛,小苔……好痛……”
展萧苔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没事没事,医院离我们这里就3公里,几分钟就到了。”
欧希涯看到了对面的方恋,转头就窝到展萧苔臂膀里。他传来惨兮兮的虚弱声音:“小苔,陪我好不好?”
展萧苔:“好好好,我肯定陪你,我给你当护工。”
欧希涯得寸进尺:“一辈子吗?”
展萧苔此时都有些无奈:“你一辈子都想躺医院里吗?”欧希涯摇摇头,无声地看着头顶上的展萧苔。方恋松开了美工刀,仍由它掉在地上。
终于,救护车哇啦哇啦着响亮地赶到了,欧希涯被抬上担架,展萧苔上了救护车,方恋也跟着上去了。展萧苔下意识就问:“你去干嘛?”人群
', ' ')('嘈杂,他的声音有些大,听起来好像很不满。接着就被欧希涯拉走了注意力,没来得及管一旁的方恋。
“……”方恋张开嘴,却没说什么,他的腹部也是一样绞痛得他面无人色。
展萧苔坐在医院的公共大厅里,他拿着欧希涯的病历本,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加油,没什么过不去的。”旁边的大爷忍不住对他说。
展萧苔转头,攀谈起来:“谢谢叔,你来看病的吗?”
大爷好心态地笑笑:“是啊,脑瘤。”
“……”展萧苔一个卡壳,“您现在有不舒服吗?”
大爷:“没事。”
脑瘤还没事?展萧苔咽了口唾沫。
大爷:“我命好,发现是早期的,能治!”
展萧苔:“还好还好,叔把我吓死了,但还是得做手术吧?”
大爷中气十足地说:“开颅的!”
展萧苔只想掐人中,他看了看周围,犹豫地问:“叔,你一个人来做手术吗?”
大爷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哈哈大笑了几声,拍了拍展萧苔的肩,那力道给劲得展萧苔都震了震。
“看你长那么板正,人也挺善良的,真好!”大爷欣慰地说,“我是来复查的,手术早就好了!”
展萧苔虽然白担心了一场,也不禁高兴起来。
大爷又继续说:“就说我运气好,到哪儿都能遇到好孩子,刚刚我过来差点被车撞了,也是个小伙子送我来的。”
“长得也是舒心的很!”
展萧苔不由开玩笑道:“叔,那我跟他谁帅?”
大爷一看他自信的样子就挥挥手:“别得瑟,人比你长得斯文,就是看着有点着相了。”
“怎么了叔?”展萧苔竖起八卦的耳朵,欧希涯正躺病房有正经护工看顾,他实在懒得回去。
大爷悄咪咪凑过来说:“听那小年轻说,他跟自己对象掰了,对象找了个他的仇人,把他气得刚刚还在车上边哭边打方向盘。”
“啧啧,我一把老骨头了都慌得想说要不让我来开算了。”
大爷突然咳嗽了几声:“就是那小伙子,人来了你别乱说啊!”
展萧苔:“……”
他沉默无言,看到了方恋从问诊台那里走过来。
没有过多解释,他俩告别了乐天的大爷,来到医院外面的庭院里散步。
或许因为医院的气氛影响,两人之间难得平静和谐。展萧苔踢了踢石子,吊儿郎当的背影被阳光照得晃眼。方恋低垂着眼,拉住他晃荡的手,展萧苔偏头问:“怎么了?”
方恋避开他的注目,抿嘴说:“我没有……是他故意的。”隐去的字眼两人都心知肚明。
展萧苔站定,说:“放心,他没打算起诉你。”
方恋却好像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压着声音道:“他什么意思?我根本没错为什么要他施舍我?”
“可是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我根本就不需要,我不在意。”
展萧苔拍了拍手里的病历本:“大少爷,就算是你,真要打这个官司也会费点劲吧?”
“你也,不相信我吗?”方恋猛地抓紧了展萧苔的手臂,眼镜底下隐约能发现他眼角的红意,尚未处理过的伤口让他显得脆弱狼狈。
展萧苔立马一掌拍在自己脸上,然后面对着略显执拗的方恋,大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何必呢。”展萧苔无奈地说,早不吃他这根回头草能有这些破事?
展萧苔是爱打马虎眼但他不傻,他一看到美工刀就基本明白了怎么个事。而且,他也了解方恋,方恋攻击性虽然强但并不是一个喜欢激情作案的人,那样的行为对他来说效率太低。
不过一听到展萧苔的反应,方恋就知道他没被那个贱人蒙蔽,神态立即转晴,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好让展萧苔不要去照顾欧希涯。
展萧苔却没再提伤人的事,只是指指自己的脑子,和方恋说:“我,哎,欧希涯他这里不好使,你让让他吧。”
“最好也别和他碰面了。”展萧苔补充道。
方恋的表情顿时僵住了:“我和他,你要偏袒他?”
展萧苔避而不谈:“我要去看看他的情况了。”
“他向你提什么条件了吗?”
展萧苔:“哈?”
方恋咄咄逼人:“他要你跟他上床了吗?”
展萧苔无语地笑了:“方恋,你别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趁人之危。”
“他没提?所以你就那么蠢地相信他只是个可怜的精神病?”
“你是不是有什么圣父情结!看到条摇尾乞怜的狗就能抛弃我!”
“方恋,你冷静点!要吵架也不是现在。”
“展萧苔到现在你口味还没换,当年的洛拉也是,现在的…!”他的话被突然打断,展萧苔猛地揪住了他的领子,方恋几乎失态地冷笑,并不挣扎。
', ' ')('“展萧苔,我就这么不堪吗,连欧希涯都不如?”他自嘲地说,抓着展萧苔的手不由自主松了力气,展萧苔深吸了一口气。
别动手,展萧苔,你是文明的穷鬼,你赔不起,医保里没这个项目,阿门,耶稣说大爱无疆,我说对对对。
展萧苔攥紧了拳头,遏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你朝我发火有用吗?你惹了他,给你擦屁股的还不是我!”展萧苔甩开了方恋,有些烦躁,虽然这件事因他而起,但他向来没有什么责任感,只能怪自己有点良心还倒霉。
展萧苔:“冷静冷静吧,暂时别见面了,你有时间在这抱怨还不如去把伤处理了。”
“……”不知道展萧苔哪句话让方恋有了别的想法,他没有挽留展萧苔。
方恋停在原地,对着展萧苔的背影轻声道:“你去哪儿?”
展萧苔听到了,不耐烦地回:“去当义务护工还能去哪儿,就麻烦你别来添乱了。”
这一切都被对面住院楼的欧希涯尽收眼底,他穿着病服,站在窗帘背后像尊雕像一样,凝视的双眼和凶性异常的鳄鱼一样狰狞,背后是一片狼藉的病房,护工正在走动着收拾还原房间。
欧希涯的情绪从住进医院开始就十分诡异,他的伤口其实不算严重,恢复得却很缓慢,一方面是凝血功能先天不如正常人,另一方面是他没有恢复的意愿。他已经反复把伤口弄裂了好几次,展萧苔和他一起也被护士训斥了好几回,展萧苔都成了“506那个谁的家属”。
展萧苔一度怀疑欧希涯在拖延出院时间,可是他看起来又很讨厌医院,两种矛盾的感情交织,让欧希涯显得越来越沉闷,越来越不可控。
骗子……欧希涯神情恍惚,喃喃道。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明明答应过了,明明答应了要离他远点,他能捅伤我谁又知道他不会伤害你呢?我真的好害怕你受伤,你答应过我的,我都离你那么近了,你为了方恋骗了我。
欧希涯唇瓣干涩得发白,他的手指还在抠弄着嘴唇上的死皮,撕下了一片连带着血珠也渗出。他舔了舔嘴,面无表情地看着窗户的倒影,和底下已经分开的两人。
我的要求难道很过分吗?你不是更希望被爱吗?你为什么还要去喜欢他?
窗边的欧希涯还在盯着方恋,他抬起手,砰砰砰猛拍了几下玻璃,紧接着一声巨响落在窗户中央,盖住了视线里还没离开的方恋。裹着纱布的手掌缓缓下移,在玻璃表面摩擦出难听刺耳的声音,手心的伤口也在上面留下一道模糊的血迹,就仿佛拍碎了什么。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僵滞的眼珠忽然向左平移,看到了展萧苔留下的水杯。
展萧苔一推开病房的门,就瞧见了欧希涯一整个受到惊吓的样子。他光着脚站在窗边,衣着单薄,感觉马上就要随风而去了。
西八小子,又在这儿给我扮可怜呢。
展萧苔笑眯眯地咧了一下嘴,看不出一点不情愿地脱下了外套,然后上前给欧希涯披上。欧希涯纯情得快碎了一样,被外套包裹住的那一瞬间他反而发起抖来。
展萧苔想扶着他去床上,他却闹个大脸红,话都讲不清地推辞道:“小苔,我可以,自己走。”
嘴上这么逞强,小脸却立马惨白,借着不留痕迹的角度靠在展萧苔的宽广胸膛上。
好啊,真是好一个弱风扶柳,气若游丝!病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展萧苔无语了几秒,没好意思说欧希涯你劈个叉就能到病床上了。他假笑着下蹲,马步一开,就把比自己高一点点的欧希涯抱起来,接着迅速将对方放在了床上。
欧希涯差点就晕过去了,当然是幸福地晕过去。
他咬着嘴唇抠着手指,宛如一只鹌鹑。但眼神一接触到展萧苔就立马变得很犯规,直勾勾的,像在氤氲着太阳烤出的热气。
展萧苔坐下来,终于憋不住地白了他一眼:“看我干嘛?有功夫看我不知道把伤口养好了早点出院。”
他现在可不是带薪休假,而是旷工负罪!明眼人不瞎都知道这俩逼崽子是为了他才大打出手,闹成这样,展萧苔想装傻充愣都不行。
欧希涯听了他的话,搂紧了身上展萧苔的外套,耳根飘红低低地说:“小苔,很香。”
卧槽,谁问你了!有病吧!
展萧苔猛地站起身,迎上对方单纯的目光,他抽搐着眼角把自己的水杯拿了过来。“哈哈,口渴了。”展萧苔干笑道。话是这么说,但他没打开水杯。
欧希涯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只是颇为怯怯地看着他。
展萧苔撇开眼,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这次的事…没想到你还挺有脾气的,居然先出手哈。”
欧希涯突然被吓坏了似地冲展萧苔解释起来:“我,我平时,不这样,不这样!”他激动的模样倒让展萧苔感到有趣,展萧苔就是喜欢看别人在他面前吃瘪着急。不得不说,长得漂亮又容易被情绪牵动的人确实很有意思。
本来
', ' ')('提这破事就是为了活跃气氛,展萧苔也就感同身受道:“我知道你平时不这样,方恋他讲话一向很臭,可惜那么久我都没揍过他。”
展萧苔怎么会不清楚两人问题的根源,但他也察觉到了不同。双方会动手,更多是因为互踩了雷点,然后直面了他者的恶意才当场发作。
或许他们有被对方切实地激怒到了,但展萧苔相信他们更多是在借题发挥,说不定还想看看他这个当事人会偏向谁。
当然,展萧苔都不想帮,哪怕方恋实际上更无辜。拜托,方恋比他快活那么多,让他吃点苦头怎么了。
但是,展萧苔刚刚的话语中无心透露出从前交往时对方恋的纵容,这让欧希涯亮起的眼睛顿时暗淡下来。
呦,讲错话了。
好在展萧苔本来也是要解决这件事的,他嘘寒问暖了一番后,就直言道:“欧希涯,我想了想,你还是不适合在我们出版社工作。”
欧希涯睫毛一眨,迅速红了眼圈,他一句话没还说就变得极度委屈,气质也隐隐变得有些恐怖。
展萧苔很淡定,实则脑子里快速打了十几个结顺便叠了十几层甲。他临危不惧地按停了欧希涯的自怨自艾,简单地说:“我觉得呢,你要不辞职来我家当呃保姆吧?”
男的是叫保姆是吧?是的吧?不然叫什么?
嗯?叫什么来着,哦,家政,对对,家政!高级词汇!
但已经使用了大众字眼的展萧苔不好再改口了,他佯装摸了摸头发,实则掩饰中途的卡壳。
“反正你饭做得不错,我呢,也就不要你的费用了,最多给你几块钱坐公交,怎么着?”口吻特别自以为是,特别无良资本家。展萧苔想着先把条件定得苛刻一点,然后他们才能有来有回地商量。
欧希涯却被这天大的喜事给砸晕了,他揪住被子晃了晃身体,恍惚地想一头撞到墙上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干的。
“诶!西…!!”展萧苔大惊失色,他真没预料到欧希涯是连谈都不想谈。
展萧苔大鹏展翅,甚至用上了给某些作者怒飙每分钟100字长篇大论催稿的速度,眼疾手快就制住了随便开癫的欧希涯。
“能不能别整你那死出。”展萧苔咬碎了一口后槽牙的声音让欧希涯也回过了神,欧希涯讷讷地道了歉。
欧希涯生怕展萧苔反悔,他立马说:“我,我会辞职,嗯,我来给,小苔做饭。”他的断句习惯一朝被打回原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尽了委屈。
展萧苔大喜过望:“就这么说定了,你出院了就把还在公司的东西搬走!”
欧希涯腾一下冒了烟,根本不敢看展萧苔:“我,我,我要住到,小苔,家里吗。”
不是,弟弟,你理解没事吧。
展萧苔挂起可靠的笑脸,拍了拍欧希涯的肩膀,准备好声委婉地打破欧希涯的幻想。
“如果是,两个人的家,小苔就不要付,房租了。”欧希涯欣喜地冲展萧苔邀功。
怎么可能,顶多分摊!哦不对等等,这小子是房东。
我焯?还有这种好事?
展萧苔笑容不变,也没管拍在肩膀上的手已经开始被欧希涯揩油起来。他欣慰道:“对没错!以后你就住我家了,好好干…希涯!”
之前还不信欧希涯能在职场待下去,没想到让他坚持不了的反而是自己。
听到展萧苔亲密的称呼和肯定,欧希涯不能自已地飘飘然了,他没想到借方恋的力捅了自己后,展萧苔不计前嫌地收留了他。
不仅给他活干,还让他住进来,甚至考虑到了他不爱社交的问题。
宝宝…好善良好可爱。
欧希涯忍不住大胆地抱住了眼前人的腰,依恋地蹭了又蹭,蹭得展萧苔腹肌都刺挠。
展萧苔眉头一跳,鼻子痒得想打喷嚏。
忍住啊,忍住,展雄飞*,区区小节,不足挂齿,你就当他是美白版包公,包租公。
展萧苔回想了一下手机余额,毫不心虚地给自己洗了个脑。好在欧希涯有点眼色,他没痴缠太久就松开了手。
于是展萧苔眼睁睁看着欧希涯极为自然地按了一下床头铃,护士没几分钟迅速赶了过来。然后展萧苔就看见欧希涯撩起的病服底下,绷带渗出了一大片血。
展萧苔:“?”
护士还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她说从来么见过凝血那么差的病人。不,其实她见过,只不过被506这个病房弄得太烦了,所以正在很礼貌地阴阳怪气欧希涯。那一截截带血的纱布都让展萧苔傻了,他可不记得之前有那么严重,而且欧希涯跟他说话时完全看不出来痛苦的迹象。
最多就是病怏怏的,看久了挺装的。展萧苔摸了摸鼻子。
护士看了眼陪护的展萧苔,又叹了一声,嘱咐道:“尽量别让病人激动,才能好得更快。”辛苦的护士都特地这么讲了,展萧苔连声应下。
送走了医护人员,展萧苔这个假把式的护工才擦了擦汗,顺手抄
', ' ')('起了桌上的水杯。
刚恢复血色的欧希涯突然出声道:“小苔,我饿了,你饿吗?”挺突兀的一句话,他还死死盯着快挨到展萧苔唇边的瓶口,不对劲都要摊到展萧苔面前了。
展萧苔眯起眼,疾言厉色道:“你动了我的水?你加了什么?”
欧希涯不说话,被冷脸的展萧苔看得面上飘出了红晕,仿佛又沉浸到某个世界里了。
“不说?不说那我喝了。”展萧苔不悦地出声,现在人就在医院,他怕个屁。
“我,我加了!”听到这几个字展萧苔捏紧了拳头,欧希涯一个大喘气继续说,“我加了点水,我刚刚有点,渴,就喝了。”欧希涯吞吞吐吐的,做错一般垂下头,加剧了展萧苔对他的刻板印象。
哦,间接接吻,又是那种突然的纯爱。
但展萧苔还想逗他,故意说:“真的吗,你不学那些里的人给我下了药吧?你喝喝看呢?”
水杯递到了欧希涯跟前,欧希涯一言不发。就在展萧苔以为他被说得生气时,欧希涯握住展萧苔拿杯子的手,就着展萧苔抬手的高度喝了水。尖尖的下巴扬起来,勾出了欧希涯漂亮的下颌。这个场面,看着的确像是展萧苔在给欧希涯好心喂水。
捏吗,顺杆子爬,好熟悉的套路。想捉弄人的展萧苔没达到目的,倒让对方爽到了。“喂,好了好了,别喝了,你都要喝完了!”展萧苔要被他赌气似的咕咚咕咚吓死了,欧希涯本来就腹上有伤,再喝那么多,肚子涨起来岂不是把伤口也会撑开!
展萧苔想得越来越血腥,拍开欧希涯的脑门才把水杯拿走。“你属水牛吧!”展萧苔吃惊地摇了摇水杯,残余了一咪咪的水渍在里面滑动。
“有必要吗?”展萧苔服了这忽然较真的本事,欧希涯抹了抹嘴角流出的水,让展萧苔莫名觉得内疚。还没完,欧希涯扒开舌头给展萧苔展示了一番,嘴巴嫩红嫩红的,抿起来时静静看着展萧苔。
“我喝掉,了。”欧希涯紧张地说。
“确实,你是一口没给我留。”展萧苔麻木地放下水杯。
欧希涯轻轻打了一个嗝,他自觉丢脸地捂住嘴。紧接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展萧苔感觉欧希涯的冷白皮正在从内到外地迅速蔓延不正常的红,像谁在他旁边烧了一堆火。
“小苔。”欧希涯软软地叫着,令人浮想联翩。要是他没有跪在床上裤裆顶着老大一包玩意,展萧苔兴许会和幼教一样温声回应。展萧苔的视角里,欧希涯无法聚焦的眼睛适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让展萧苔产生一种被扒光的错觉。
药,的确下了,但是下药的人自己喝了。
“哦,发烧了是吧,没事,我给你叫医生。”展萧苔淡淡地一语双关,但一只手迅猛地袭上了床头铃。欧希涯自然赶不上他的速度,但他只需要挡在展萧苔面前,就能轻松将展萧苔的冷静斩于马下。
只是碰到了展萧苔一点点,欧希涯就浑身酥麻。他受不住般马后炮地捂住脸,颤声道:“小苔,别叫医生,我自己,自己解决。”话虽如此,他透过指缝的眼睛正灼灼地盯着展萧苔,从头到脚慢慢下移,仿佛想隔空吸取展萧苔身体上的隐秘。
dan,被强健了,被眼神强健了!
展萧苔暗骂了一嘴,他大为光火地站起身,重新掰了掰拳头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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