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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骁在带走沈纯的一个月后才发现沈纯染上了毒瘾。
最开始,他怕那三年的性虐给沈纯精神造成损伤一直没有过度靠近,两人的房间并不在一间,没过多久就是秦栢玉给他的各种扰人的障碍,秦骁被迫早出晚归。
那天深夜,秦骁换下一身疲态踏进公寓,玄关口一如既往留着一盏昏黄的灯,微弱的光温柔的抚上秦骁的脸颊。
秦骁恍然想起他似乎很多天没见到沈纯了。
上一回还是他偷偷端着早餐溜进沈纯的房间将他吻醒。近来公司的资金链出了问题,秦骁不用想就知道是秦栢玉搞得鬼,而他手下多数是秦栢玉留下的人,如今他和秦栢玉反目,秦骁一时间举步维艰。
……
【阿骁最近变得很忙,每天睁眼,都只剩下我一个人
林岩让我染上的毒只剩下四管了,我不想让阿骁知道的,可我能瞒多久?
我戒不了它……我没法戒掉它
太疼了,就像我还在那三年的地狱里无处逃脱,只有毒瘾发作的时候才能证明我是真的和秦骁在一起了】
“嘭——”
我咬牙从床上滚下,晶蓝的针管从我脱力的手心滑出。你知道五脏六腑被蚂蚁密密麻麻啃噬的感觉吗?
“不行……我要戒掉它……秦骁,秦骁,秦骁……”
“我好疼。”
被性虐待的痕迹正在淡去,我却始终得不到解脱,我哭着蜷缩起身体,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清任何声音,如果这时候给我一根绳子,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勒死自己,有什么办法,我已经从根子里烂掉了。
我趴在柔软的毯子上,针管被我重新捡了回来。
扎下去吧,扎下去,我不会难受,我可以继续等阿骁回来,也不会被阿骁发现。
“沈纯!”
一股大力挥向我的手,针管砸在墙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我木木地看着墙,液体流下墙壁吸收入毛毯,我的神志诡异的清明了起来。
秦骁半跪在我身前,双眼被满目的惊慌和悲伤笼罩。
我僵硬地扯了个笑出来,不用想都知道我笑得有多难看:“你别哭。”
我落着泪,咸津津的眼泪滚进嘴里,我摸上秦骁的脸:“阿骁,你别哭。”
太难看了,怎么什么糟糕的场景都被秦骁看到了。
秦骁没法告诉沈纯他没有哭,他的爱人已经如此痛苦,他有什么资格用他浅薄的痛苦来告慰沈纯的灵魂。
这苦难的20年,无论沈纯表面装得有多顽强,他的心始终停留在17岁的年龄,他的人生本应在大海上肆意徜徉,现在却只能在深海沉无可沉,秦骁有点后悔,要是沈纯没有遇上他,再怎样都不会比现在更糟。
“别看我。”沈纯无助的缩成小小一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艳丽好看的脸在此刻扭曲,“你别看我。”
这一刻,眼前的沈纯好像与过去重叠。
漆黑泛着陈腐味的雨巷,秦骁打跑那两个小混混,冲吓懵坐在泥泞上的少年伸出手,那时候的沈纯不比现在漂亮,不合身的宽大校服被扯得七零八路沾上黑泥,刘海长得遮住眼睛,沈纯抽噎的摸起甩在一旁断掉一只架的眼镜捏在手里。
他哭得可怜,瑟缩着躲避秦骁的手,他被刚才突如其来的暴行吓坏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一瞬间的事,秦骁一见钟情。
他曾无数次的庆幸他的及时出现拯救了沈纯,又无数次的后悔因他的出现让沈纯的人生从此坠入更深的地狱。
“纯纯。”秦骁把沈纯紧紧揽回怀里,力道大的像是要将他揉碎,“你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宛若窒息的拥抱给了沈纯极大地安全感,他急切地吻上秦骁的唇,像一条濒死的鱼。
“阿骁,给我。”缠绵的齿缝间,秦骁听到沈纯这样恳求他。
多可笑,秦骁是沈纯最爱的人,却一次都没有碰过他。
秦骁把沈纯强硬的摁到地上,地毯毛绒绒的并不磕人,秦骁干涩的咽了几下喉头,应了沈纯:“好。”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秦骁知道现在的沈纯很疼,只能一刻不停地吻他,试图用狂热的性爱分散沈纯发作的毒瘾。
粗长火热的性器直直捅进沈纯的最深处,是疼的,不管多少次沈纯都无法适应这种被人入侵到体内的滋味。
被沈纯死死咬在肩上时,秦骁架起沈纯的腿压至最开,龟头卡进那自愿为他打开的宫口,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射进里面,他不想再用区区一个“爱”字来涵盖他对沈纯的感情了,沈纯难受的松开嘴,血丝染上他净白的牙,被秦骁压着吻了上去。
血腥味在两人间流转,却没有一个人松开,这般绝望的浓烈的炙热的感情,秦骁至死都不会放到第二个人身上。
秦骁的眼泪滴在脸上时,沈纯纠缠着他的唇舌,他被这场狂热的性爱劈成了两半,一半沉沦欲海神魂放荡,一半停留在三年前初见的雨夜,以一种懦弱畏缩的姿态俯视两人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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