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露看着宋洲,袖子挽起,黑发散落在前额,骨骼分明的手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清贵迷人,忍不住心里叹气,怨知霁眼瞎,恨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让知霁消失在他的眼睛里。
“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宋洲开门见山。
“你知道么,我还是很不甘心。”知露移开目光,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徐徐开口,“我时常望向你的眼,可你的视线永远投射到知霁的脚边。”
“为什么是脚边呢?你以为你装的很巧妙吗?并没有,自欺欺人罢了。”
“你,我,沉知霁,蒋煜明。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宋洲有些不耐烦,似是被揭穿事实的烦躁,修长的眉头皱在一起,温润的眉眼因不豫而变得疏离:“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现在你连最基本的温和都不愿给我了吗……我要和蒋煜明要结婚了,那个知霁最爱的男人。”知露保持着动作,黑色的刘海投下阴影,“知霁好像永远都是那个呼风唤雨的人,却攻克不了蒋煜明,她不喜欢我,我得到了蒋煜明,你说,我是不是赢了她一回?”
宋洲彻底冷脸,站起身欲往外走,知露突然猛地扑上来握住他的手,眼底带着淡淡的哀愁:“婚礼那天,你们俩一起来吧,就当给彼此一个结果。”也给她一个了断。
宋洲慢慢松开手,没有给出答案,扣着西装扣子,投入到苍茫夜色中。
咖啡馆在医院附近,被耽搁了这么些时间,不知道知霁有没有等急。方掏出手机,看到了马路对面站立着的倩影,是知霁,面色恬静,依然仰着高傲的下颚,不知站了多久。
对视了一会儿,知霁转身就走。
宋洲慌了神,恰逢绿灯,立马抬腿追了上去。
一把拉住知霁:“外面冷,怎么出来了?”
知霁想挣开,但男女力量悬殊,平淡开口:“是我打扰你们叙旧情了么?我下次注意。”
绵里藏针最是诛心,想到了这些天与她的纠缠,忍不住心寒:“注意什么?知霁你不能每次都不给人任何机会就判无期徒刑。”
“你总是要求别人按照你的剧本来走流程,你希望我喜欢知露,或是让蒋煜明死心塌地爱上你,可生活不是情景剧,很抱歉不能让你如意。”
“我无意让你放下身段,可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被越推越远,真的让我寒心。”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打量这对身量高挑、外形靓丽的男女,但谁也不停下脚步观望狗血大剧,转头继续生活的轨道。
“可就是这么让人无能为力,我生命里空白着的七年也好,让我突然感受到明亮的这七天也罢,就像英国的雨,缠缠绵绵的主旋律。”宋洲眼里染上灰茫的悲恸,痛苦着控诉着,“滴酒不沾的我学会了喝酒,向来高傲的你学会了低头。”
“我们本该一直在一起,清晨单纯的早安吻,夜里的无休止缠绵,可是一切都能被你一笔带过,终究还是我的一厢情愿。”
宋洲慢慢松开了桎梏着知霁的手,眼里泪光闪过,寒冬的晚风扬起衣摆,两根松散的腰带肆意缠绕,宋洲垂下眼眸,不愿让她看见眼里的落寞,按住腰带,像是斩断了杂念一般:“我还是爱你,但可能要学会放下你了。”
在英国的每一夜都像今夜一样的冷,醉酒暖不了身,就像那得不到的回应,再也暖不了心。
我野生鹅子真的好惨,能保证he,就是每天头疼怎么圆满才能睡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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