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非衣还将床榻里侧堆叠起的地方整了整,好留出沈裴躺下的位置。
沈裴见她煞有其事的模样,不由得抿唇笑了,他将沈非衣手中的被褥扯掉,然后替她拢好衣领。
低声道:“不必这般麻烦,温温去哥哥那里洗即可。”
说罢,他便拿过床榻边的勾花架子上的裙子,为沈非衣穿好,然后抱着她去了自己的院子。
当湛白看着他们太子殿下抱着一个女子回房后,眼都睁大了。
那女子被沈裴的外袍裹着,只有那裙摆曳在外头,以及沈裴走动时,裙摆轻轻晃动时,传出的铃铛声响。
......铃铛?
湛白不敢往深处细想。
他连忙听了沈裴的吩咐,去准备热水和木桶,摆到浴房,然后跑出了院子,守在外头。
沈裴替沈非衣解了衣裳后,又抱着她放入了木桶之中,脚尖刚探入水中,便嘶了一声猛地收回。
她抱着沈裴的脖子,抗拒道:“哥哥,太烫了。”
闻言,沈裴便将沈非衣放下,拢起袖子探入水中,指尖刚放进去便感知到了水温,的确是烫了些。
他蹙起眉头,本想去唤湛白,可薄唇轻启,还未发出声,那出口的话在舌尖上打了个转,便又被他吞进了口中。
恰好木桶旁放个高一些的长凳,沈裴又拿过屏风上搭着的衣裳替沈非衣裹起,并不太过繁琐的一一系上,便横抱着她一同坐在了凳子上。
沈非衣面色一怔,似乎隐隐察觉了什么,她连忙扯着沈裴的袖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沈裴自然捕捉到了沈非衣眼中的慌,便笑着开口,“自然是帮温温清洗。”
沈非衣眸子瞪大,“可...坐在哥哥腿上...不大好吧...”
小姑娘眸子里带着惊诧,惊诧之余他又看到了难堪和羞耻,沈裴勾了勾唇,将手放在浴桶中濡湿,“温温试过便知道了。”
沈非衣新换的裙子是裹胸的襦裙,沈裴方才为她穿上时,并未仔细皆为她穿好,只是将那襦裙系在背后,替她又裹了件软衫,腰以下的衣裳和裙子,此时还好好的搭在了那屏风上。
小姑娘一只腿半蜷着搭在沈裴的腿上,另一只腿被男人握着,那手被掩在小腿和小腿之间的腿弯处,小姑娘足尖朝着地面,由着男人扶在空中。
裙子顺着双腿蜷曲而往下褪着,最后从腿侧静垂而下,几乎要曳在地面。
沈非衣脚腕细又白,环着银色的铃铛,轻微动一下,那银铃便发出细微的声响。
浴房的窗户关的紧,透不过丝毫的风,蜡烛也点的多一些,生怕是沐浴时太冷,为了给屋内升温似的。
那屏风上头映出了一团黑色的剪影,因着烛光投的远,便拉的有些长。
男人的影子端坐着,微微垂额,左手挽着怀中人的腰,右手时不时的抬起又放下,还混着些许的撩水声。
从右侧的阴影里,还投出了一道细弱的小腿的影子,以及那脚腕上环着的铃铛。
沈裴的袖子也褪在了臂弯处搭着,他从那一层掩着的薄纱中收回手来,便探入水中,拇指碾在食指和中指上慢吞吞的清洗。
洗罢,再从那水中撩起,手上沐着的水淅淅沥沥的便顺着指尖往下滴落,从木桶边缘开始,一路打湿在那静垂在地面的裙摆下边。
那水滴落下,在地面上滑出一道细密的斜线。
沈非衣环着沈裴的脖颈,如此坐在他的怀中颇有些不适,她咬着下唇,将脑袋埋在沈裴的颈间。
她不觉得沈裴只是单纯的清洗,分明就是打着清洗的幌子来欺负她,惹得她呼吸急促,频频溢出声来。
小姑娘攥着沈裴的衣领,颤着声音道,“哥哥你快些......”
沈裴笑着应了一声,再次收回手时,垂眸看了一眼,指尖已经看不到丝毫的异样,只是两指摩挲在一起,颇有些意外的滑腻。
他顿了顿,便松开了沈非衣的腿,另一手撩起水来,将那指尖的清洗了一番。
腿上没了束缚,沈非衣便连忙收回搭在沈裴的腿上,理了理裙子。
沈裴见势只是勾了勾唇,却并未说什么,那手洗罢后,他便拿起旁侧小几上备好的帕子,为沈非衣擦拭干净,这才抱着她去了内室,将她放在了榻上。
他一松手,小姑娘便连忙抓起叠好的被子,钻了进去,只露出半个肩头。
沈裴笑了笑,一边默默取下床榻两侧挂起的帷帐放下,一边开口道:“温温今日先睡在哥哥这里。”
小姑娘轻轻的嗯了一声,便由着沈裴取下帷帐。
只是那帷帐沈裴只取下了床尾的,而后便去挑了挑灯芯。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沈非衣见他似是要走,下意识便问道:“哥哥你要去哪?”
闻言,沈裴便顿住,抬起眸来看向沈非衣。
烛光落在他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暖,他勾了勾唇,温声道:“去沐浴。”
顿了顿,他才笑了一声,“哥哥腿上全都湿了。”
第044章
◎吃醋◎
沈非衣在沈裴房中睡了一晚, 第二日天还未亮,便又被沈裴抱着送了回去。
而沈裴几乎是一夜没合眼。
沈非衣中药以及秦玉凝受伤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而这个人, 沈裴几乎是不用思考便有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