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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清风从铺子跑了回来。

“青衣,青衣。”

清风撞见了在门口的无泪。

“你有没有看见青衣。”

“胡杨林,胡杨林,我要去胡杨林。”

无泪看起来像是中咒了。

清风赶紧跑去胡杨林。

胡杨林。

青衣正在和黑衣人打架,阿馏却不知在往纁衣身上倒什么东西。

“青衣!”

清风正要去帮忙,一个白衣人跳了出来。

“晓生。”

青衣退到了后面。

“青衣,快吹笛子。”

在清风的提醒下,青衣褪去了红衣,手中的玉笛变成了金笛,赶紧吹起了金笛。

金笛的声音扰乱了黑衣人的思绪,阿馏也昏倒了。

黑衣人一有空就想阻止青衣的金笛,可是每次都被晓生打了回去。

黑衣人见势不妙就溜了。

“纁衣妹妹,纁衣妹妹。”

青衣跑到纁衣身边,不停地摇着纁衣,奇怪的是青衣不久也晕倒了。

“青衣。”

清风想过去看看青衣。

“不要动。”

晕倒的阿馏坐起来说。

清风停在原地:“为什么。”

“这种毒,谁碰到谁就会中毒。”

“那怎么解。”

“这种毒是古国独有的毒潭酿出的,解药是在毒潭底下的白花。”

“那赶快去采啊。”

“可是下去的人会因为毒素的浸润而双目失明,四肢无力。”

“你为什么要弄这种毒?”

“这是为了防御敌国。”

“传染怎么办?”

“只要火化尸体就没问题的。”

“活着的人呢?”

“活人……”

一个坚定的声音传来:“我去。”

三人回头,是无泪。

无泪用手撑着树,可能是跑来时刚好听到笛声,所以咒术解了。

清风说:“可是我不能让你去。”

无泪笑了:“她们都是我的妹妹,我不去谁去。”

晓生开口了:“那我看着她们,你们跟她去找毒潭。”

晓生抬头,胡杨林开始落叶,冬天要来了。

毒潭。

毒潭真如其名,黑不见底,周围一片荒芜。

正在清风和无泪争着跳潭时,一个白色身影如风一般径直走向毒潭。

无泪立马挡住了,反弹的力量将无泪直直地跌入深潭。

“无泪。”

晓生唤道,没有回音。

过了一会儿,无泪爬了上来,无力地躺在地上,手里紧紧地攥着两株白花。

“不要动,我来。”

阿馏坐在无泪旁边,从花上摘下两片花瓣,在手上不停地揉搓,汁液流出来,滴进了无泪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

“好了。毒解了。”

阿馏站起来。

“你们谁把他先抬回去,再来帮忙抬青衣和纁衣。”

“我来。”

说着清风就把花给阿馏,自己背上无泪就走了。

注:晓生看到他们都没事了,就悄悄地离开了。

等到纁衣再次醒来又是一天之后的事了。

“头好晕啊。”

纁衣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你睡了一天多了,担心死我了。”

青衣端着碗面条进来了。

纁衣又架起架子:“无泪呢,怎么要你来。”

青衣低眼,眼中有些许痛心和不忍:“纁衣,无泪他,为了救你……”

纁衣关心道:“怎么样?”

青衣咬着嘴唇,一狠心:“他再也看不见了。”

一个霹雳下来,不是真的吧。

纁衣焦急地问:“他在哪里?”

“他在阿馏公主那。”

纁衣急急地穿上外衣跑走了。

纁衣再见到无泪时,无泪正在亭子里,享受着阳光,散了一桌的书他竟一眼没看。

无泪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是谁?”

纁衣捂住要哭出来的冲动,转身就跑。

无泪再也看不见了。

阿馏端来茶水:“没有人啊,你听错了吧。”

无泪却皱紧了眉,那个人会不会是纁衣。

纁衣跑着,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祭司。

“孩子,你怎么了?”

祭司关切地问。

“我,我……”

我害了我的哥哥。

祭司将纁衣抱起:“孩子,难以启齿,何不深埋。忘掉那些不快,你会重生的。”

纁衣不停地哭。

自己学橱艺,学女红,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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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学诗书,全部都是因为爱上了那个在树下舞剑的小男孩。

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希望他也能喜欢自己。

可是,他偏偏是自己的哥哥,偏偏是。

晚上,饭厅。

“大家,我决定要去当祭司的圣女了。”

纁衣向大家宣布。

青衣不舍:“可是……”

清风抢先一步:“我们不舍得你走。”

纁衣笑了:“我又不是去地狱,你们想见还是见得到的啊。”

阿馏推推无泪:“你的妹妹去当圣女,你不说什么吗?”

无泪不知该说什么,只有微微的皱眉。

纁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无泪有阿馏公主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那个秘密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第二天。

纁衣一大清早就走了。

阿馏慌慌地跑到店铺来。

“怎么了,我还要卖饼呢?”

清风不解。

阿馏给清风一张纸条。

“我走了,无挂。”

落款是无泪。

阿馏着急了:“他看不见能去哪里?”

“哥哥走了?”

青衣拿饼出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阿馏着急:“怎么办?”

青衣说:“他看不见,应该还没走远,你派点人手去找。”

“好。”

阿馏说完就奔回去了。

青衣对清风说:“继续做生意。”

清风说:“无泪呢?”

青衣说:“他走了,就绝对不让人看见他。这点我对他十分了解。”

清风看见青衣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辛酸。

阿馏公主走了之后,就一直呆在了宫里。正如青衣所言没有人看到无泪,阿馏就一直在宫里发脾气、摔东西。

无泪会不会早就离开了古城?

天气转凉了,到了古城的雪祭日。

“青衣,你看下雪了。”

青衣听到清风的话走出门,抬头望雪,但是她没有开心的表情。

“你冷吗?”

清风从后面抱着青衣,握着青衣的手,想让她感受雪,可是猝然发现,雪落不到她的身上。

细心地人会发现,在她周围一寸左右的地方,雪就像消失了一样。

“青衣你……”

清风想说什么,却被青衣阻止了。

青衣笑笑表示没事。

“祭祀的队伍来了。”

大街上的人喊道。

青衣和清风来到了街边,祭祀的队伍慢慢地走过。

祭司的身后就是纁衣。

她过得好不好呢?

青衣多想问一问。

看不清纁衣的表情。

一身雪白的衣服,红色的丝带,慢慢地消失在了雪中。

又是新的一天。

清风和青衣像往常一样卖饼。

“两个烧饼。”

“好。”

清风装好烧饼,抬头吓了一跳。

“托……”

清风刚开口就被托木用一根手指阻止了。

清风笑了:“你怎么会来。”

托木接过烧饼:“我妹妹想吃烧饼,叫我买的。”

“她还好吗?”

“不摔东西了,但不怎么吃了。她难得想吃烧饼,我就来买了。”

托木给了钱:“不妨碍你卖烧饼了。”

就在托木想走的时候,阿馏出现了。

“阿馏,你怎么在这?”

阿馏没有回答,拿起了剑向清风挥去。

人们一下子四散了。

清风没有武器,只好躲闪。

“阿馏,你怎么了?”

托木木纳地站在一边不知怎么办。

就在阿馏要一剑砍到清风时,红衣的青衣出现,用玉笛挡住了阿馏的剑。

阿馏和青衣周旋了起来。

“托木王子,拜托你拖住阿馏。”

托木不明所以,但还是帮了。

托木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刀,虽不长,但是能应付。

托木替青衣挡住了阿馏的攻击,青衣退到后面。

“别妨碍我。”

阿馏怒了起来。

青衣愣了,她到底是没意识,还是有意识。

“不管怎样,快吹笛子。”

清风叫道。

青衣褪去了红衣,赶紧吹起了金笛。

金笛的声音弥漫开来,阿馏一直在挣扎,托木和清风都没有了力气。

突然,从天而降了一把剑,直直地向青衣飞来。

青衣在吹金笛没有办法分心,所以也没有注意到飞来的剑。

清风想跑过去却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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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无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挡在了青衣面前。

那把剑直直地插进了无泪的胸膛。

青衣因为剑的冲击力被迫停止了吹笛。

青衣抱起无泪:“无泪哥哥,无泪哥哥。”

无泪笑了:“你不是喜欢叫我大哥哥的吗?你没事就好了,纁衣。”

青衣听到无泪叫“纁衣”,无比的震撼。

说完无泪便昏了过去。

阿馏昏了过去,托木带他回去。

清风和青衣一起将无泪带到宫里去医治。

青衣怕阿馏再受控,就在她睡着的时候,又吹了一曲。

无泪却是回天无术了。

青衣和清风站在帘子外,看着无泪,希望他能再醒过来。

这时一个白袍女子跑到无泪的床边。

“大哥哥,大哥哥。”

那是还未脱下祭祀服的纁衣。

可是无泪再也没反应了。

青衣走上前去伏在纁衣的耳边说了些话,又回来。

纁衣不知从哪变出只笛子,吹了起来。

那曲子悠扬,让人有种心底暖暖的感觉。

不禁意间,无泪流泪了,也永远地离开了。

纁衣停止了吹笛,眼泪决堤般地涌出。

这时,阿馏走了过来。

“无泪他怎么了。”

阿馏不明所以。

纁衣突然来了力气,一把抓住了阿馏:“都是你,你不去找他们麻烦的话,大哥哥就不会死。都是你的错。”

纁衣抽泣着说话,到最后泣不成声。

阿馏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纁衣从一个衣袖里拿出了匕首,朝自己的心脏狠狠地刺了下去。

众人吓了一大跳。

纁衣走到无泪旁边,跪下,握着无泪的手:“大哥哥,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

纁衣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拔出了匕首,匕首摔出了帘外。

众人或掩面,或震惊。

纁衣笑了:“如果可以,下背子我还想陪你度过。”

是青梅竹马,不是手足情深。

纁衣枕着无泪的手臂永远地睡去了。

后来,清风问青衣对纁衣说了什么。青衣说,无泪最喜欢听她吹笛子。

无泪有泪

遇见若是大哥哥,一生爱恋只如此。离家自由仍束缚,苦苦断肠生分离。

手足羁绊无可脱,只得秘密埋心底。哥哥无意把亲救,妹妹心死黄泉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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