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禹辰醒来时,佳人已经不在,裘被和床榻枕席间尽是芳香味道,卓凝君身上独特的麝香味道,床头边叠好了几件衣服,全是刘禹辰昨晚的脱衣后随便乱扔在地的外衫。
春梦了无痕,刘禹辰苦笑一下,心想自己搂着天下独一无二的美女睡了一晚上,竟然未动其分毫,什么时候老子的情操和境界变得这么高,也太君子了吧。
他刚起床准备穿衣,房门被推开,然后一道美丽的倩影出现在眼帘,卓凝君像个小妻子一样,端着清水走进房内,见他正起床,轻声道:“噢,你醒了,过来洗漱吧。”
刘禹辰愣了一下,微笑道:“君儿,你早起来了,我还想看你海棠春睡般的姿态有多美,却不料你醒的这么早啊。”
卓凝君对他的暧昧的话早已习惯了,丝毫也不嗔怪,淡淡笑道:“你啊,那点心思当人家不知?凝君才不上当呢。”
刘禹辰下榻后,接过卓凝君白递给他的杨柳枝叶和盐水,用来刷牙漱口,刘禹辰在汉中时画过牙刷的图纸,让郭家去打造,批量生产,不过他未使用,就出入蜀了,一旦牙刷上市,便可取代这种柳枝叶了。
洗漱之后,刘禹辰将包括内的甲胄和寒赤剑取出来,由卓凝君在旁服侍着穿戴起来,因为今日就要出征了,城外的数万精兵正在聚集列阵,等候他的检阅。
胸甲、披膊、盆领、手甲……一件件为他穿戴起来。
卓凝君恍惚间,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位真正的妻妾,侍奉着夫君,为他披甲着衣,送他奔赴战场;心里有种难言滋味,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象泉水似的轻轻流淌在她的心田。
卓凝君为他把束带系紧,轻拂他英气蓬勃的额头几绺黑,然后踮起脚尖把头盔端端正正在为他戴上,一身铠甲,佩戴宝剑,确有睥睨天下的英雄气概。
她的玉手顺着他地脸颊滑下来,想到昨晚同床共枕,芳心已然暗许了他,阵阵甜蜜和柔情浮上心头,此刻,卓凝君润泽地像是极品象牙地粉腮上慢慢透出一种红润。
蜀凤凰眨动着又弯又翘的乌黑浓睫,眸光盯着他,关心道:“今日就要离开蜀都了,千里奔袭,一切小心谨慎!”
刘禹辰感受着蜀大才女的关心和深情,心中感动,虽然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但至少现在,她愿意服侍着我穿衣,像个小妻子一样,这就是一种成功,换作其它有野心的男人,连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
“君儿,放心吧,这次出征,以有心算无心,定能出奇制胜,当然小心还是必要的,我会派出斥候将途中的敌军探子全部清除,神不知鬼不觉突袭到敌军后方,来个攻其不备,击溃楚军!”刘禹辰信心满满地说道。
卓凝君毕竟不懂带兵打仗,此刻听他说的极有信心,稍稍心安,她的未婚夫婿就是在战场上牺牲的,让她还未出嫁就变成未亡人,如今遇到了一个知心人,不想这样事再度生。
“我和月儿在蜀都等你凯旋的消息,到时别忘记来接我们,去汉中瞧一瞧你的政绩,还有兴汉学院!”
刘禹辰点头保证道:“有你在这照顾月儿,我就放心了,等我一回到汉中就会派人来接你们,到时候住在宫内,再也不分别了。”
卓凝君知道了分别在即,心中有些酸楚,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的挂念一个人,以前的愁思,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感触乱世百姓疾苦,或对自身处境自伤自怜,都不是因为思念什么人,现在却不同了,不知不觉,心中多了一个人的存在,他就是刘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