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点头道:“怎么就剩下你们几个人了,其它侍卫呢?”
那侍卫不慌不忙道:“其它人继续巡视去了,蒲家如此,其它家族未必不会如此。”
杨慧心想那也不一定,挖地道通到了城外,这笔工程也不小,至少需要几年,毕竟不能明目张胆地挖暗道,既要避开族中奴隶,又要避开城邑守军,所以是个十分棘手的事,也只有蒲家数辈为旧贵,早在巴蜀未被西秦所灭时就已经是有些权势了,才有此直通城外的暗道,如果每家贵族都有暗道,以后攻城不用强攻了,直接从密道潜入进去不就得了,所以其它龚、严、朴等旧贵,有暗道也不会过长,出口定是在城内某私宅角落。
“哪一位是蒲家家主蒲相如?”
“回萧先生,这位就是,已经被我们逼问出来了。”
刘禹辰走在一位五十来岁男子身前,语气冰冷道:“你就是蒲相如,名字挺文秀,但手段可毒辣得狠啊,这些年没少在梓潼一带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强抢民女,胡乱杀人,圈地养奴,私卖民宅,嚣张跋扈横行一时,没想到今晚也会落魄成为阶下囚吧?”
蒲相如一身富态,圆脸阔肚,短须浓黑,双眼较小眯起来却充满寒光,给人一种天生就是欺负人的货儿,但此时眼神充满落魄和不甘,尖声问道:“姓萧的,你究竟想干什么?二世子凭什么对我蒲家出手?就是蜀王也不敢如此对待我们旧贵势力……”
刘禹辰冷笑道:“你家恶少碰见我算是倒霉了,鄙人起初本不想把你这样的家族连根拔起,实在是你心狠手辣,不但弄得一方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还勾结大世子派刺客伏击鄙人,哼,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就凭你勾结逆贼一项,也够抄家的了,至于蒲家的财物,二世子会重新分给百姓的。”
“你、你,姓萧的,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说着起身就要用头撞木柱自尽。”
这时把守在旁的铁卫长虞峰飞起一脚,踹在蒲相如的身上,后者叽里咕噜滚了几个滚,险些晕过去,虞峰哼了一句:“我家主子没发话,你想死也不行!”
刘禹辰横了地上这些家眷和嫡系子弟,转身对着杨慧说道:“这些人就交给守军来处置吧,我建议明日将蒲家的罪行公布于市,让百姓决定他们的生死和下场。”
杨慧漠然点头,心想这些人平日在梓潼威风八面,专欺善霸市,没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如果让城内百姓来决断,大多数人下场不死也得关押起来行刑,轻的贬为奴隶贩卖出去。
跪在地上不少家眷吓得哭声一片,刘禹辰没有丝毫同情,正是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所做的罪恶,迟早要还的,即使几代人猖狂,但终究会在一代彻底还清。
“走,回去吧,城内的战斗该结束了。”刘禹辰完成了任务,意兴索然,只想早回去安排其它部署,早日解决蜀地的落后野蛮的风气。
杨慧下令撤回,派人看押着蒲府家眷从大路返城,然后自己快速跟上萧翎的脚步,并肩而行,经过一番联手战斗,这一刻,她发现这个商贾还是挺有魅力的,旷野上淡淡星光,众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