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将军府内,刘禹辰设宴席为汇聚而来诸将接风洗尘,同时颁布进入巴蜀的进兵部署,这次宴会场面空前,左右将军以上官衔的将领就有数十人,席位按文武身份区分开。
左为文,右为武,文臣席位从上向下依次为张良、萧何、郦食其、叔孙通、陆贾、娄敬、隋何、鲫生等人。
武将席位从上向下依次为曹参、灌婴、虞子期、夏侯婴、樊哙、陈婴、王陵、周昌、吕臣、袁英、郦商、杨瞳、吕泽、薛欧、葛离、枞公、司马卯、王斌、古松涛等将领。
大厅内五六十位汉军中的将相谋士,举杯痛饮,气氛戚戚。
战争暂时停止了,可是目前的结果却不是众人所希望的,实力最强的义军竟然被配巴蜀深地,在场的将领都为汉王打抱不平,尤其像樊哙这种性格粗犷的人,喝着酒闷闷不乐。
刘禹辰看着自己手下的将领,几乎囊括了整个西汉文武重臣的名宿,一时间感慨万千,好像仍在梦中一般,随时梦会醒来,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历史就像水流,它的定律是一定的,由高向低,这就是它的规律,任何违反它的都会无情地被吞噬淹没。但并不是说你不可以改变它的轨迹,好比水向东流,但是走哪个渠道,却由人来掌控。
历史不会因为哪一个人出现或是消失就此停滞不前或终止,它还是遵循它的规律在展,只是你顺应它,利用好它,你就能成得到它的肯定,名垂千古功成名就,反之,当你违反了历史的规律,阻碍历史的展,同样会自食恶果。
他参加反秦顺应历史的潮流中,机缘巧合下又被封王入蜀,历史还是继续向前在展,没有任何的破坏,对它而言,任何人都不过是个过客。
五千年的沉浮,任你是何等人物,也不过几十年的存在,最后还不是终归尘土,被黄沙掩埋。
刘禹辰轻叹一口气,举起青铜爵杯,淡定笑道:“诸位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目前的窘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正所谓居安思危,如果我们封王后定都彭城,城市繁华,肯定会有很多将士安于享乐,不思进取,那个处境附近有十七路诸侯队伍在展,内战不断,我们何时能统一天下?如今咱们退一步到巴蜀,表面来看是个苦头,其实这为我们日后征讨中原选择了一个更为牢固的根据地,凭借蜀川天险,就已经利于不败之地。”
樊哙忍不住道:“汉王,那咱们何时能再杀入中原来?”
刘禹辰微微一笑道:“少则一年,多则三载,必将卷土重来,逐鹿中原!”
“啊?当真?”樊哙掩不住惊讶,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一年或三载,并不是多遥远的事啊,只要在自己能舞刀弄枪的时候杀回去,自己仍有征战沙场立功的机会。
众人也都吃惊了,如此说来,这次去巴蜀倒是一个养兵蓄锐、蛰伏的时机,卧在巴蜀深地,以蜀川天险阻抗中原大军,任其中原各路诸侯相互厮杀征讨,汉方来个坐山观虎斗,到关键时刻杀出蜀道,吞并中原,统一天下。
刘禹辰继续道:“三日后大军撤离咸阳,向西南蜀地进,南郑郡离咸阳只有几百里,可是地处秦岭、巴山之间,跌宕起伏的山川地势极难行军,两峰之间很多栈道,悬崖峭壁、沟壑峡谷,我军要运载兵器、粮草等,只能走在较宽阔的峡谷和盘山道,这样一来,估计至少要十多日的兼程,途中很辛苦,需要各位将领能体恤军民,同甘共苦,完成这次迁移任务。”
“我等遵命!”众将一应百呼,放下酒杯,斗志昂扬。
接下来,刘禹辰公布了初步的行军路线和兵力分批情况,让众将都有个出兵的心理准备,由于前面有三万大军开路,而且行军三四十万,几乎抵得上天下义军实力的总和,所以根本不担心会受到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