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涛人如其名,仿如一棵千年古松般屹立在悬崖峭壁边,任凭千年来风吹雨打,霜欺雪压都坚忍不拔,三十出头的壮年,额头上不经意显露出两道浅浅的皱纹,犹如饱经沧桑的松纹一般。
他没有出剑,凝望着面前的剑锋和项庄的起势,思绪快运转,心却如明镜。
项庄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後仰,似乎随时随刻都能爆出去给对手一招必杀,看着古松涛没有出剑的意思,冷笑道:“古兄是不是久不用剑,忘记如何拔剑了?”
古松涛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定道:“你我皆出自名师之下,不会不知上乘剑术的至理吧,难道项庄兄弟并未跟着尊师学精深之处,只懂皮毛吗?”
“放肆!让项爷儿掂量一下你有何能耐如此嚣张?”
项庄两眼射出森寒杀机,大喝一声,猛然蹿了出去,好像一头野兽扑向蓄谋已久的猎物一般,整个身影与剑几乎合成一体,剑锋划过了空气,出嗤嗤的剑气声,光幕乍闪之间,借腰力和手腕寸劲挺剑前推,疾刺古松涛的心窝,又准又狠又快。
“好!”楚军将领忽然见项庄出手,腾腾的杀气和森寒的剑气更是交织如剑幕,势如雷霆,快如电闪,只此一剑就能判定项庄的剑术本领确实已在一流剑手之上,臻入一流的剑手行列了。
而盟军许多将领却脸色大变,想不到项庄的剑法如此刚劲狠辣,快中生猛,特别是六国义军的大小将领,均想异地处之换成自己,肯定连第一招也接不住啊,不由得替古松涛捏了一把汗。
正当亲者痛仇者快的时刻,古松涛身如魅影般快移动,往後右侧斜闪一步,左手握剑住剑柄,拔剑、出剑、挡剑一气合成,不带一丝的拖拉和多余动作,就在青锋剑刺到得瞬间,射出一道寒光,名剑流霜,剑一出剑鞘内出一道雾蒙蒙的白霜寒气,正挑中了项庄的剑锋。
“当……”双剑交击,出一声清脆的击鸣声,剑身轻颤,火光迸。
项庄微微一愣,如此完美的一击竟被对方轻易地化解,难道天罡剑宗的剑术真能达到绝杀一出、风云变色的境界吗?
正当他错愕出神的千分之一秒,古松涛身子再次移动,在众人眼中只是斑驳的残影并不真实,影子过处,流霜剑锋疾刺向了项庄的肩下胁穴。
项庄明显感受到这一剑的快、狠、猛和强大气势,穿破空气中出剑气声响,疾刺至他的肋骨要穴,最厉害处,令自己在霎那间内难以施展全力来迎挡这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剑锋的寒气已经抵触到他的甲胄上,感觉到冰凉的寒意,项庄也是名师之徒,以剑术击败过西楚不少出名的剑手,怎么会在一招内受制?蓦然身子一旋,以奇异的步法向后旋转两圈,挑剑刺出,在灯光照耀下出一道剑幕裹住了身子,剑锋就在千钧一之际,恰好拦在了身前,流霜剑被他一磕,相互震动弹了开去。
全场各人无不动容,如此行云流水的剑法,险境中重生,确是世所罕见。
刘禹辰只看过了古松涛这一剑,对他的实力重新估计,剑术本领一点不在夏侯婴等人之下,日后在军中当好好重用,有了他在这,历史小有名气的项庄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