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带兵从前线撤退回到盟军营寨,吩咐士兵带领伤员下去医伤后,遣散余下将士,自觉汗颜无地,没脸挺起腰板去见主帅,于是脱下战袍铠甲,上身赤裸背上荆条,前往帅帐向刘禹辰负荆请罪。
此时刘禹辰早已带着婉儿、依依、张良、灌婴等人在回到军营帐内静候前线战报,侦查人员一波波传来最新战况,盟军溃败撤退、伤亡惨重,已是不争的事实。
彭越、赵歇、张耳、田荣各路义军将领也在营帐内分成两排坐好,准备听盟军主帅发号施令,是暂停进攻,还是退回绳池,总之觉得函谷关,不易再硬打了。
“虞将军到……”帐外侍卫通传高喊道。
帐内气氛立即绷紧起来,彭越、郦商、韩博等人心想昨日虽败,但全因楚军以天险为利,居高临下,输敌情有可原,非战之过也,今日虞子期这次有机会与敌军地面交锋,却仍落个大败而回,却说不过去了,夏侯婴是主帅好兄弟,失利一次也就算了,虞子期何许人也,还立下军令状,估计轻则削去将衔,重则斩首示重。
刘禹辰正襟危坐,说道:“弟有请虞将军入帐!”
紧接着帐帘被掀开,虞子期负荆走入帐中,跪在地上,一脸颓然之色,低着头道:“卑职虞子期,有负上将军厚望,损兵折将败于楚军,不敢求生,任凭军法处置,子期决无怨言!”
刘禹辰起身走过去,双手托住他被负的肩臂,使一巧劲,轻松将他扶起,微笑道:“此战盟军中了韩信设下的兵阵在先,以致溃败下来,别说是你,派任何一位将领前去结果都一样,但在退走之时,虞将军指挥若定,队伍阵型不乱,足可以看出你的领军才能,既然子期已经尽力,本将军又岂会致你的罪?”
虞子期蓦然抬头,这才敢与刘禹辰对视,叹道:“末将…子期…真是汗颜啊!”
刘禹辰正气凛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两日虽均以楚军大胜收场,但是战争还没结束,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那才是赢家,中间偶尔几次受挫战败并不影响大局,就看你有没有勇气在失败的地方爬起来,勇敢面对失败,吸取教训,反败为胜?”
虞子期愕然道:“我…我…,卑职愿意戴罪立功,就是舍了性命也要击破楚军,为上将军效犬马之劳,报知遇之恩!”说到最后几句,嗓门变大,变得激动起来,自己败军之将,还得到主公如此宽容和安慰,除了以死报恩外,所有的话显得苍白。
刘禹辰见心理战术起了作用,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百折不挠,激流勇进,豪情万丈,视死如归,这才是一位合格的军人,明日一早我军再与楚军斗上一场,由我亲自坐镇,子期、侯婴做先锋将,另外吕泽、张云、郦商、葛离、郭典、萧川一同出战,定破楚军!”
各路义军首领有些迟疑,不过既然刘禹辰亲自出马,见他如此胸有成竹,不由信了几分,心下则想:明日若攻城陷阵,定要婉言拒绝派出自己的人马,昨日一场恶战下来,损失一半兵力,剩余队伍也是残兵散勇,经不起沙场蹂躏了。
沛军十几位将领却是信心满满,当然他们事先从玄女那里听到有破阵之法,此刻相视而笑,只等明日交锋重创楚军,看得场内赵、齐、韩、魏的将领茫然不知所措。
刘禹辰重新回座一副君临天下的姿态,安排了明日各路人马只派出少部分人看热闹,其它一切攻势不用参加,赵歇、田荣等这才松了口气,如释负重。
商议过后,各自退去准备,等闲杂人等退去后,刘禹辰、婉儿、依依、张良、灌婴、樊哙、夏侯婴、虞子期、吕泽等沛军团内部人员乘骑向东驰出五里,在一峡谷高崖的空方地处,与陈婴、袁英以及三万精骑汇合。
刘禹辰乍看见自己三万精锐铁骑,一股豪情油然而生,这些日子太憋闷了,手下义军虽多,但杂而不精,战斗力低,几乎一时无可用之兵,任你将领再厉害,也难都过五万楚军精锐,现在就不同了,有了沛军兵团作为后盾,五万楚军明晚还能活在函谷关,刘禹辰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了。
诸位将领胯下战马奔腾如龙,瞬间驰到山谷三军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