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辰策马走在青砖古街上,灌婴、张云、陈婴、樊哙紧跟其后,再后面一排薛欧、虞峰、萧川、郭典及十几名都尉、校尉随行。
街道百姓早听闻沛公今晚要在凤舞楼设宴,许多游客夹道观看热闹,一些未出嫁少女聚成一群群的频向刘禹辰行注目礼,若得到他微笑还之,不知乐得跟什么似的。
诸将也跟着沾光,都挺起笔直腰干,拿出气势来,心想跟主帅在一起就是威风凛凛,只有樊哙此刻最低调,沉默寡言,跟平日胡言乱语喜喧闹的性情大相径庭。
灌婴见他心不在焉,以为他又闯了什么乱子被沛公责罚了,问道:“樊都尉,你今个儿是咋啦,有啥要事让你心事重重的?”
樊哙听他一问,忙道:“没没,啥事都没有,你可不能多问我啦,嘿嘿,就是问俺,老樊也不会说的!”
灌婴被弄得满头雾水,心想为何他道,即便我问他也不说呢?这屠狗的今晚可有些古怪!
刘禹辰听到樊哙二人的对话,心中暗笑,回头道:“樊将军,今晚你就痛快喝酒作乐,等明日就尽心去做好防御工事,可不能一直都心不在焉,反误了大计!”
樊哙忙道:“好,俺今晚就大碗大碗地喝那烧刀子酒,谁来跟樊某人比酒量?”
夏侯婴笑道:“樊大哥,你那肚子天生就是盛酒装饭的,我们正常人的肚瓜,可比你不过啊?”
樊哙听着语气不对,双眉一竖,喝道:“嘿,好你个夏侯婴,你不是变相骂俺酒囊饭袋、不是正常人嘛?”
众将领哈哈大笑,气氛放松,转眼间已来到南街。
遥望一处灯火极是辉煌,灯笼挂满街道,旌旗飘展,特别是凤舞楼前站满的人群,张灯结彩,如同白昼一般。
刘禹辰骑到近处,曹参带人列队迎接,场面热烈空前。
刘禹辰下马后,对着曹参道:“又不是开灯火晚会,搞这么铺张干什么?当心治你一条扰民的罪过。”
曹参失笑道:“这可不怨我,末将只负责带人封锁现场,那些是百姓自愿张灯剪花,恭迎沛公的到来,还有老鹁与楼主都亲自挂彩头,等候主公的驾临。”
一位中年男子方圆大耳,眉毛相连,显得老气横秋,精道狡猾的样子,一身湖绿缎子的楚袍,腰间束着一根葱绿系带,造价不菲,衬得颇具阔气。
他上前恭敬鞠了三躬,说道:“小的就是凤舞楼主蒲荣,幸亏有刘将军镇守彭城,造福一方百姓,才使小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免受秦人欺压残杀,今晚沛公及各位将军所有花消,都是小的做东,分文不取,以表达小的对龙军的感激之情。”
众将听着老板的话,均想:“嘿,这家伙真会说话,几句不离生意经,面面俱到,既称赞主帅,又不忘套人情,难怪把凤舞楼经营成为彭城最大的青楼场所,果然有几手。”
刘禹辰笑道:“推翻暴秦,保土安民,实乃替天行道,份内应当之事,凡是支持龙某人者,本帅皆有义务来保护,将来国泰民安,四海生平,百姓不在流离失所受苦受难,鄙人也算功德圆满了。”
蒲荣微笑不再接答,转向身旁的老鹁艳妇道:“还不快去准备,迎接沛公进楼入席。”
那艳妇唯唯诺诺向楼阁大厅喊道:“琴师奏乐啦,欢迎沛公和这位将军驾临凤舞楼,女儿们快出来迎接贵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