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走后,张良站在军门外,远远的望着刘邦离去的方向,他要等时间过的差不多,再回到军中去面见项羽。
穆晨领着张彤等人寻了半天,终于在军门外见到了张良,他连忙催促聂策背着他快些上前。
张良见到穆晨,并没感到多奇怪,他只是对穆晨微微一礼,拱了拱手说道:“穆将军别来无恙啊!”
穆晨也对张良拱了拱手,见他左右没有其他人,心中已知不好,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很是淡然:“张先生为何不在帐中饮酒,却来到此处?沛公呢?许多日子不见他,很是想念,正想借此机会拜见,却不知他去了哪里。”
张良笑了笑,对穆晨说道:“穆将军却是来的不巧,沛公刚领着人回去了,若是将军真心拜见,将来机会多的很,不急于一时。”
“哦!”穆晨点了点头,心中却感慨万分,果然历史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即便自己知道历史发展的结局,想要改变它,历史也会用一些其他的原因让他错过改变历史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穆晨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对张良说道:“张先生若是没其他事,请到我帐中一叙,许久不见先生,正想聆听先生教诲!”
张良摇了摇头,对穆晨说道:“将军客气了,下次吧,我现在要先去向项大将军回禀沛公离去的消息,这次确实是不能到将军帐中一叙了,失礼的地方还请将军恕罪!”
穆晨见刘邦已经走了,也不好为难张良,对张彤等人说道:“既然沛公不在,我们先回去吧,等日后再拜见不迟。”
在回营帐的路上,穆晨心中还有着几分期待,希望梁云和胡成能够在半路将刘邦截杀,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刘邦死了,历史的发展也就改变了。
张良目送穆晨离去后,摇头叹了口气,领着随从慢慢的向项羽的大帐走去。
项羽见刘邦久去不回,早已等的焦躁,正打算命人再去催促,张良却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进帐后,张良也不落座,给项羽和范增行了个礼,说道:“大将军、亚父,沛公不胜酒力,刚才已经喝多了,他自己无法前来告辞,特命我带来白玉璧一双献于大将军,玉杯一副献于亚父,还请大将军与亚父笑纳。”
说着话,张良命随从拿上贡品,自己亲手呈递给项羽和范增。
项羽先是没有接玉璧,皱着眉头问道:“沛公哪里去了?”
张良手捧盛着玉璧和玉杯的托盘,躬身答道:“沛公听说大将军有意责备,心中恐慌,再加上饮了太多的酒,身子有些不适,已经走了,这会应该已经回到了军中。”
“哦!”项羽点了点头,收下玉璧放在桌上,此时他才真的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杀掉刘邦,穆晨前一日昏迷中还大叫着让他杀了刘邦,今日范增又数次催促他,他都没忍下手,现在想来,没有听他们的,心里很是有点不是滋味。
范增冷笑着接过玉杯,猛的丢在地上,从腰间拔出佩剑,两下将玉杯劈碎,怒道:“竖子不堪与谋!将来夺取大将军天下的,必定是刘邦无疑,我等将来终有一天,都会成为他的俘虏!”
说罢,范增愤愤的掀开帐帘转身离去。
项羽坐在那里,见范增发怒,心中也很是不好受,挥了挥手,还在帐中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项伯见项羽脸色有些不好,凑到近前,还想要替刘邦说些好话。
他刚张嘴,话还没说出口,项羽便瞪了他一眼,怒吼道:“滚!你也给我滚出去!”
项伯作为项羽的叔父,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待遇,被项羽斥骂后,面色瞬间变了几变却没敢说话,站起身,灰溜溜的出了大帐。
穆晨回到营帐后,躺在床上,他的心里还有着一线希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这份期望渐渐的越来越显渺茫。
夜幕渐渐降临了,由于项羽的心情不好,前来赴宴的各路诸侯和将领也都早早离去,可是穆晨在等的人始终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