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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用那养尊处优的修长手指翻阅着书籍。
他的声音很好听，床上的时候低哑，平时的时候清朗，是那种可以撩人无数的男神音。
陆礼慢慢念着书上的文字，给青年讲着睡前故事，直到叶明有点昏昏欲睡了。
“这个故事，喜欢么？”他注视着他。
“不喜欢。”叶明说。
今天男人异常兴奋，午饭后又抱着他在楼梯口做爱。
做到他们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叶明这人除了还有一点喜欢读书，剩下的就只剩满脑子的吃喝玩乐，而且他从来不委屈自己。
他性欲上来的时候，也不管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半推半就地把人给上了。
“你这是在囚禁我么，陆礼？”激情褪去，叶明躺在床上，感到了一点疲惫，身体上的。
“怎么会。”陆礼合上书本，说：“我会伺候好你的。”
“伺候好我？是指没收我的手机？不让我出门？”
男人温和地看着他，说：“今天晚了，手机明天再玩。”
第二天，叶明在前男友的倾情服侍下醒来，他一睁眼，就感觉下半身一阵濡湿。
他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男人的头颅。
陆礼含着他的阴茎抬起了脸，看着他，眼里满是着迷。
“昨天已经做这么多了，”青年脸上犹带着慵懒的困倦，像朵清晨带着露珠的花瓣：“你是想榨干我吗？再做下去对我身体不好。”
就算他是个青春有活力的男大学生，需求很大，但这种频率他也受不了啊。
陆礼吞下精液，对他微笑：“我知道了，我会克制的。”
第二天，他给了他一个新手机，可以上网打游戏的那种。
叶明立刻去登wechat，然后发现登不上去，密码错误。
叶明：“……你把我密码改了？”
陆礼：“嗯。”
叶明：“你还理直气壮的？”
陆礼逻辑清晰，气息沉稳：“我怕你和别人联系上，暴露得太早。”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虽然你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叶明挑眉：“别人？你指卫嘉？”
他一念这个名字，男人的脸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一样阴沉下来。
这阴沉并不是对着他的。
陆礼很快又笑了起来，他摩挲着青年的手掌心，说：“我还跟他聊了几句，他也分辨不出来，他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
叶明心想：这前男友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比他还绿茶婊，嘴上则回了句：“……那也和你无关。”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叶明还要继续说：“那你就不怕我给他打电话呗？”
话说到这里，男人又蓦然微笑起来：“打电话？”
他慢条斯理、有理有据地反驳他：“你记得住他电话号码？”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叶明就从来没有记住过他的电话号码，当然，也不怎么给他打电话。
叶明一噎，心说撕破了脸皮的前男友怼人还真有一套，和那个远在天边的卫哥哥一模一样的，怪不得他俩能交上朋友。
陆礼含笑：“你打了他也不会接。”
叶明看了看手里的新手机，确实……这种陌生号码……卫公子的手机一般都会直接过滤掉，免得打扰到他。
叶明偏要和他斗嘴：“我还不能打110啊？”
陆礼看着他郁闷的模样，眼里满是温柔，他说：“当然可以。不过，我刚刚开玩笑的，信号都被屏蔽了，你打不出去的，阿明……你真可爱。”
他凑过来亲他，手按着他的脑袋，吻技熟练又撩人，把他亲得浑身一酥。
“为了阿明的身体着想，就少做一点……只亲亲抱抱吧……”
叶明颇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出于某种恶劣的欲望作祟，他十分想看到男人为他失控的样子，结果却似乎有些作茧自缚了。
这两天来，男人开会全靠视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里的门全是密码锁，他连一个密码都不知道。
说是一栋别墅，其实占地还挺广，娱乐设施都全了，他能不间断玩上365天。
蔬菜水果肉类那叫个新鲜，无论他想吃什么稀奇古怪的都能给他吃到嘴里……据说全是空运来的。
想要了，也会有人跟他做爱，随时满足他的各种奇怪性癖。
但他有点厌倦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叶明懒得和他装，不耐烦地问道。
“……就待在这里不好吗？我会对你很好的。”他抚摸他的脸颊。
第二天晚上，叶明开始砸东西，偶尔砸到陆礼身上，男人也只是在原地受着。
他说了，除了不出去，他要什么都行。
出乎他意料的，本以为超好糊弄的前金主却意外的坚决。
叶明扯了扯嘴角，睫毛
', ' ')('轻颤。
第三天晚上，叶明又和陆礼做完一次爱。
他们躺在全透明玻璃阳台上，隔着玻璃看星星。
“真美啊，”叶明安静地说。
“是很美，”陆礼顺着他说话：“还有别的呢，想不想看？”
叶明说：“嗯。”
他按了什么遥控，就有五彩缤纷的灯光涌了进来。映着天空，美得绚烂。
确实漂亮，看得叶明眼睛都没眨。
半晌后。
“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他问。
“一见钟情，”男人用脸蹭他：“再难相忘。”
叶明好像被他逗笑了。
两人甜甜蜜蜜地说了会话，气氛好到像回到刚热恋期。
陆礼开始跟他说自己的家庭，说结婚，说未来。
他说以后去某个大教堂结婚，然后婚礼要在欧洲办一次，本国办一次，在北极还要办一次……
想办几次办几次。
叶明说不想结婚。
他就问他：“你不喜欢婚礼吗？”
叶明想了半天，诚实地说：“……喜欢。”
陆礼亲他额头：“那就多办几场。”
说完婚礼，他们又陷入无话可说的沉默里。
平时主要都是陆礼提出话题，然后叶明可有可无地附和他，一旦他止住了话头，叶明就显得很冷漠。
陆礼再次开口：“……之前母亲的事，我也为她向你道歉，”他冷冽道：“她以后不会多嘴了。”
“你把她怎么了？”
“没什么，让她过得清闲点罢了。”
“哦。”
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叶明突然说道：“她不是生我死的。”他说：“她跟男人跑了。”
陆礼的手一顿，摸进了他柔软的黑发。
叶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一走就是八年，被男人抛弃了，终于回来了。”
回来要钱。
“有钱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青年今天好像格外脆弱，忽然开始掉眼泪。
陆礼立刻抱住他，说着承诺，说着永远爱他的誓言。
青年却一抹眼泪，冷笑道：“你以为我信你？你对我不过是新鲜感而已。”
“……我不是。”他无奈地应道。
“你以为给我做饭，给我操，给我织围巾，就是对我好了？”他说：“你做的饭，猪都吃不下，织的围巾也难看死了，你这种人就不配做这种事。”
陆礼有点头疼：“……”
叶明嘴巴不停，又说：“你们这种公子哥，不就是玩玩而已吗？现在说着喜欢，三年后呢？七年后呢？二十年后呢？”
他小声抽泣，他心里发紧。
他想说，小骗子，你装什么装，他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他做的饭端到他面前之前会试吃五遍，明明挺好吃的，合这小混蛋口味。围巾也是选了上好材质，织了十条之后才选的完美的一条，后来还被他随便弄丢了。
但叶明的眼里带着与生俱来的憎恶，这让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叶明推开了他，唇里吐出尖锐的话语，眼里却渗出泪水。
透明的，冰凉的。
“你以为你妈真的支持我们结婚？不会的，她就是看不起我。他妈的。你们吃的饭，走的路，看人的目光，都跟我们不一样。”
“不是的……”男人去握他的手，青年却厌恶般地回避了。
“我也想过上你们这种日子，有钱有权，潇洒人生，谁不羡慕啊？我又得不到，我只能依附你们啊。”他说得理所当然，振振有词：“你们有钱人这么爱玩，我出轨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谁也没有几个真心啊。”
他囿于南方贫穷的小镇，眼界狭窄，出生时就只能看到那一小块灰色的天空，甚至被剥夺了爱人的权力。
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到了这种宽敞明亮的大学，得到了和这种优质男人见面的机会。
陆礼面对这样的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青年只能叹气，他伸出手想去抱他。
叶明躲开男人的拥抱，随手抄起旁边一个营造浪漫氛围的玻璃制品，把它扔到了男人身上。
陆礼没有躲，他的额头被砸出了血，血流如注。
……即使他努力摒弃了，但是，就连这个行为都带着他童年的影子。
他无法舍弃的、永无止境的欲望、暴力、恶性。
无上的傲慢，与十足的低贱。
叶明慢吞吞地说：“你看，我其实已经很克制了，但我根本克制不了。”
“……什么？”男人问，声音微颤。
叶明说：“都是命中注定的。他打我，我打别人。”
“……”男人喉结不断滑动，他凝视着面无表情的青年，像凝视着黑夜里的星辰。
“阿明，乖，来我怀里，好吗？”
经历了一番折腾，满头
', ' ')('血的男人终于把闹情绪的青年搂在了怀里，他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啊。”
青年以前很爱哭，和他在一起以后，被他宠得很少哭。
此刻他的眼泪却滚烫极了，一滴滴坠到了他的衣襟里，烫得他心脏紧缩，痛得直想抽气。
“对不起……是我错了，”他终是叹气：“我不做什么有钱人，贵公子，什么飘在天上的人。”
他说：“……我做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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