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好惹出的祸,他拼了老命也得帮啊。拨了数通电话,还是觉着应先从建材厂工人家属下手。
高玄不好出面,就让苏好去找凤凰岛。
在丈夫跟前吹耳边风的是妻子,在官员跟前吹耳边风的就是秘书和司机了。司机应该是和贝亦铭一起去了北京,现下作为秘书的苏好,就只剩下和忠心耿耿的凤凰岛同流合污了。
苏好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时,高玄正老神在在地站在桌前、俯身看着她刚完成的毛笔字。接着,她看到高玄挑了挑眉撇了撇嘴,将宣纸,撕了。
苏好:“……”
高玄道:“看什么看?写得不好,回来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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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每一次出门都是全面武装,她是真挺怕偶遇余牧的。现在的余牧会让她手足无措,甚至有些怕意。
余牧,似乎从一夕之间,从一个雅量高致的人,变成了狠愎自用独断专行的人。
那天晚宴结束后,余牧就站在别墅门口等着她。
在他见到她和贝亦铭一起走出来时,她明显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狠厉。月色下,他的那双眼睛就和狼人一样,泛着红光。从来都是温和的他,变得让她觉着这个人,如此陌生。
但幸好,她知道余牧以为自己是“贝爱”。如果余牧对她苏好,也毫不掩饰的露出这样的凶狠面目,苏好真的会心痛,也会再也不想见到他。
说实话,苏好真的相信,余牧从来没有爱过贝爱,也相信,在以后,余牧也不会和贝爱再有任何来往。
大概是因为余牧在她“贝爱”面前,表现出的恨意,和对真正的自己的爱意罢。
贝爱在他眼中,大概是最大的眼中钉。看到他眼中的狠厉,她想,如果她没有和贝亦铭他们站在一起,余牧也许真的会将她抓起来真正的囚禁起来。
中央广场的大屏幕上,穿着商务西装的余牧,站在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之间,带着温和的笑意,镇静自若的做关于峰会的发言。
“此次峰会主题大概是低碳、调控、改善房价。此届会比以往每一届的准备工作做得周全,届时部委领导依旧会莅临。我本人希望这次的住宅空置问题和房产税,都能尽快跟进。”
接着忽然有不怕死的记者,开口询问建材厂工人意外死亡的事是否和省委书记贝亦铭有关。
而余牧,面对这样的询问,依旧面不改色,微笑着反问:“这些年,从亦铭书记为咱江芜省做出的贡献来看,您觉着他会做出这种伤害老百姓的事吗?”
随后画面切换到演播厅的女主播身上。女主播没有再分析余牧和记者的对话,而是一条场外连线,询问高铁的线路情况。
画面上的余牧,才是她所熟悉的。
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没再看一眼。
苏好又去商场买了两瓶茅台酒和一袋的澄迈福橙带去凤淞家。
可车子刚从西郊停下,苏好刚走下车,还没踏入别墅区时,凤凰岛就匆匆地走了过来,接过苏好手中的酒和水果,递给苏好的司机,随后将司机拉了出来,自己坐上了驾驶位置。
凤凰岛雷厉风行,但也依旧面瘫,说话更是言简意赅:“我接到高先生的电话了。”
苏好点点头,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如果不双更,明天也会。嗯~。。~
☆、26出轨正文
同一时间。
桐城。西郊别墅。依旧壁垒森严,保镖留守。
一间茶香氤氲的茶室,红木桌子两侧分别坐着一人,辽阔山河为画的屏风后,缠绵空灵的古琴声,缭绕于梁。
贝亦铭神情慵懒的坐在摇椅上,抿一口清茶后,随着悠远地古琴声轻轻摇晃,姿态闲淡。
如淙泉轻缓地敲击石壁,清灵明亮;如春风徐徐地吹拂铃铎,不绝于耳。
这的古琴委实很难得,不懂得欣赏的人,多半会将古琴与筝混淆,就连电视上都经常摆放着古琴,却放筝的曲子。
已然六月末,桐城又靠海,天气潮湿闷热。但恰好茶室多竹木,倒也清凉。茶香四散,似应了那句静品茗茶一盏,但享人生数味的诗句。
悠闲地静坐于室,耳边伴着清雅琴声,思想放空,贝亦铭倒是感受到了凤淞雅肯静坐时说过的与自然相合、无忧无虑的佛谛。
走进一位佣人,将一件云锦放在贝亦铭触手可及的地方,复低头退出茶室。
贝亦铭看着这件千金难得的云锦,嘴边的笑意逐渐扩大,悠悠地问:“萧先生,真舍得割爱?”
对面同样非常闲适的萧若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将手中茶盏放下,道:“除了白丫,没什么割不了的。怎么样,你的苏好现在如何?”
“她不是我的苏好,”贝亦铭垂下眼,看着华丽高贵的云锦,想起苏好和程兮凤凰鸟说“想试穿这件云锦“的模样,心底很软,轻笑了一声,说,“至少现在还不是。”
萧若飞摆了摆手,示意屏风后的奏乐者停下,待她退出去之后,才道,“亦铭,要说天朝,大概只有你一人,我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