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均皱起了眉,慢慢支起上半身,眨了两下眼睛,好大一会儿才清晰了视线。房间里亮著白炽灯,头昏脑胀叫他集中不了精神。很费劲才发现摆设依稀熟悉。
这是……这不是容涛郊外的别墅麽?
不仅如此,这间房间正是他们的卧室。举目望去,家具虽然没有变动,但是很多东西都不在了。
这可不能叫做物是人非……陈均合了眼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再睁开时仍然头疼不已,却还是面前这一幅景象。
原来……是他。
慢慢爬起来,身上果然是换成了睡衣,他在容涛这里的东西都自己收拾走了,容涛却还记得他原来的睡衣样式,买的分毫不差原来那件。敛了眸镇定片刻,他还是下了床进了浴室简单洗了个澡。
等出来了,容涛已经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陈均身体还软得很没力气,擦干净身上水渍也在床边坐下,容涛的目光便跟著他转来转去,近乎贪婪的索取他的身影,喃喃说:“你回来了……”
陈均头疼好了些,并不耐烦,眉头紧锁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我当然知道。”容涛的神情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先是找人调虎离山支开了尤姐,再帮忙老金抓走阿光……与丁元的合作被他同样视之为耻辱,他是骄傲的容家大少,怎麽会容忍从前的一条狗现在蹬鼻子上脸?但若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这一次的让步却是不得不为之的。只能暂且忍气吞声,留待日後算账。
但是陈均根本不想看到容涛,他漠然得连目光都不投过去一个,淡淡道:“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也不必再说什麽了。”
这态度让容涛忍了又忍,拳头攥紧再松开,控制著自己的怒气:“我不会放你走,那种事一次就够了!”
“够了?”陈均只觉得啼笑皆非,实际上也直接嗤笑出声来,半是轻蔑半是挑起火气冷笑:“容涛,你找了一个又一个小情人的时候,是否想过一次就够了?”
“只要你回来,我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容涛急不可待赌咒发誓,又飞快为自己补救:“那个林林我已经送走了,我保证他再也不会出现在A市了。手下人我也说了不要再送来什麽人了……阿均,我真的爱你,我们在一起那麽多年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
陈均不置可否耸肩:“容涛,我的字典里没有亡羊补牢。”
容涛眼神转为痛苦,五官也狰狞挤在一起:“这麽多年了……也不是第一次……为什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是那个席禹泽是不是?是他是不是?你们……你们什麽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和你无关。”
“你……你……”容涛气得够呛,脸色又青又白,却强忍著不发作,不敢也不忍心动手,一瞬间竟口不择言:“我知道你和席禹泽那种家夥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我,你不可能看上他!现在大家都出轨了,也扯平了,你还不能回来吗?”
“只要你回来,我们就当什麽都没发生过,还照往常那样过日子,我也不会再找什麽小情人了……”他说著说著不知想到了什麽,鼻头酸涩语气哽咽:“我好想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麽过的……”
“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