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酒店俩门童嘀咕的那样,席禹泽看上去还真是人模狗样,比起容涛也差不到哪里去,潘驴邓小闲是一个不缺。脑袋瓜子略有不足,却有席家大哥和席家老头子在身後保驾护航,再怎麽造孽也败落不到哪里去。不说别的,当个临时的小情人还真是不错。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其实也要各凭手段,陈均对容涛还有感觉那会儿,会盯著容涛的小情人们看著办的处理掉,没感觉了管他哪颗葱哪根蒜。至於他自己,则是因为容涛和他各方面都足够默契,床上也舒服,才没有像容涛那样找什麽小情人。如果找了,容涛也会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处理──要麽容忍他偶尔偷腥要麽一劳永逸表示自己不喜欢。无非都是相处之道。
而换了席禹泽……冲著目前为止的态度,陈均能确定他完全对付得了席禹泽,不足为虑也没甚威胁。席禹泽缠得这麽紧,要的不就是跟这具身体上床麽?
反正也是让他自己爽,他给得起。
车里半响安静,席禹泽从上往下就这麽看著陈均静默的俊美面容,久久沈溺。气氛就有了一点点的暖意。他扛著陈均的右腿,又去扶著他的左腿也架到自己右肩膀上,单膝跪在陈均面前,定定的注视著他。
这是个做爱时最常用的体位,可现在全无情欲味道。席禹泽看了他半天脸上已经什麽表情都没有了,又突兀充满了一种殉道似的凝重感。叫陈均看著直挑眉,挺想开口问席家是不是有什麽遗传性精神病。
维持这个姿势也有点累,还没个著力点只能靠著座椅背。陈均没几秒就不耐烦了,单手侧过上半身要把腿放下来。席禹泽随他放了腿,却还在他两腿之间,缓缓曲腿崩成九十度,膝盖抵在後座边儿,两只手撑著椅背,头与陈均的成同一水平线,郑重开口;“陈均,和我好吧。”
陈均忽然很想笑。
这句话意料之外情理当中,的确让他惊讶了那麽一下。他能模糊觉出席禹泽的小心思,又很疑惑这是不是发展的有点太快了。他们认识还没几天吧?这才第三次见面吧?不就是做了一天一夜麽?怎麽著就赖上成这样了?
席家他妈的真的没有遗传性精神病麽?
换做当年陈均说不定还心肝颤抖下,深思一下两个人是否有进一步的交往可能,以及乱七八糟的几十年後的事。可现在陈均全没那些心情,唯有突如其来的乐观琢磨爷我还有大把的市场啊没了一个容涛还有後来人一点都不用担心……什麽席禹泽?甭管是谁,这时候都给我一边呆著去!
简单的来说,就是还没到接受新恋情的时候。更何况是这麽不靠谱的相遇。他一个大男人,一个混混头子,一个同性恋,一个刚和十年爱人分手的人,压根儿就短期内不相信也不可能相信滚犊子的爱情了。
折腾过三十多年,折腾到还是自己。放著一个的确优秀的容涛他都说不要就不要了,怎麽会这麽快就和心目中尚在宠物级别的席禹泽这麽容易就在一起了?
陈均现在只想一个人清静的呆著。无关疗伤不是情殇,只是很久没有一个人生活了有点想念单身的日子。那时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由自在潇洒任性,不用心里想著谁念著谁,也可以双人床一个人睡随便翻身,多好。
那天晚上学习容涛出了轨,还真就是一时的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