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声音略显无情。
但这就是事实,死不了,总能医治好,若是不给终生难忘的教训,那就不好了。
楚洛推了推身边的人:“你不出去?”
“不愿意让我陪你?”秦洲的手掌落在她的腰上,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觉到她腰间的力量。
楚洛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移开,“你没有事情做吗?”
等了许久,秦洲才起身,动作利落,只是呼出了一圈白气。
“将被子也拿走。”楚洛同样站了起来,指了指床上的被子。
秦洲都要被气笑了,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
“留着。”
“拿走。”
若不是他昨天晚上硬要留在这里,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个,况且就还有不到十二小时,还是白天,忍忍也就过去了。
秦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跳上去,离开,手里拿着那床被子,
铁门再一次的被关闭,楚洛躺在那个折叠床上,蜷缩成最安全的那个姿势。
放出自己的六识,感受到方圆近百米的状况。
能感觉到秦洲就站在外面,叹了口气。
真是让人纠结。
旁边禁闭室里那一个人正在发烧,体表温度至少达到了三十八度五。既然他自己没有求救,那就是还撑得下去。
她仔细思索了一圈,才发现,关禁闭的惩罚其实针对的还是他。子书星河明知道这种环境对她造不成多大的危害,明知道这种抗寒训练对她这种人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尤其是剧烈运动完的普通人来说,那就是引导着身体崩溃的东西。
子书星河在给她撑腰。
呵笑一声,眼角里有些笑。
禁闭时间一过,他们两个人一起被放了出来。
楚洛看着他被人搀扶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敛下眸子,遮住了里面的情绪。
她双手插兜,一步一步的往宿舍里去。
昨天晚上,她没有洗漱便直接来了禁闭室,一天多的功夫,感觉泥土都黏在了身上一样,脏兮兮的,也幸亏温度寒冷,否则,她身上还不一定是什么味道呢。
将身上的泥垢清洗下来之后,又洗了衣服,才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现在是晚上,不用训练,倒是能安安生生的睡上一觉。
但,没过多久,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楚洛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踢拉着拖鞋,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才去开门。
看着门外面的子书星河,有一瞬间的惊讶,她以为会是秦洲。
拿了他递过来的一张纸,楚洛扫了一眼,是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子书星河指了指上面的时间说道,“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楚公子说,让我在十天之内把你送回京城。”
楚洛再一次的低头看那张时间表,就听到耳边的问话。
“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停顿了一两秒,楚洛下定了决心,“参加完下一个项目之后,我就回去。”
快开学了,总得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