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察觉到二班体委的目光，也没回应，初念找她来打羽毛球，她揉了揉手腕，甩了甩胳膊，便跟着初念去打羽毛球。
十一月天的体育场里，还没到开暖气的时间，有些阴冷，楚洛套着宽大的校服褂子，抿着唇，盯着空中的羽毛球轨迹。
能看出她打的随意，十个球总有一两个接不住。
初念挥挥手，不打了。
“怎么，心情不好？”声音很脆，林铎将她的情绪安抚到平稳，回到学校，依旧温温柔柔，眼中有光。
楚洛坐在一旁的休息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最近心情都不好。”
初念推了推她：“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想了。你知道知道你现在身上一股说不出来暗沉气息。”
楚洛莞尔，生活在阳光之下的孩子对污秽浑浊都太敏感。
“今晚舞蹈排练完回家之后，你帮我看看我准备的英语稿子。”
初念参加英语竞赛不仅仅是有比试，还有抽中题目进行三分钟演讲。她利用课余时间已经准备了底稿并修改了两遍，让楚洛看上一眼更好一些。
楚洛颠着羽毛球，嗯了一声。
***
两个人在书房里，面对面坐着，旁边放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楚洛在笔记本上修改着初念的稿子，初念在一旁写着作业。
楚洛把修改好的东西用u盘发给初念，拿起叉子，叉了一块红心火龙果。
楚洛闲着无聊又把老宋私藏的卷子拿出来看看，抽了张草稿纸，笔转的飞快，时不时地停下来写两行算式。
直到十点，两个人才从书房里走出来。
楚洛去厨房将盘子刷干净，然后回到房间。
楚洛躺在床上，想想明天就要去上竞赛课，眨了眨眼，闭上，侧躺。
十一月的夜晚，空气有些冷洌，外面的星空发亮，屋里的人无声沉睡。
楚洛换上了一件姜黄色的薄款小棉袄，叼着一袋热豆浆出了门。头发有些长，被书包带压着，侧头，将头发弄出来。
迎面吹来的冷风，让楚洛忍不住皱了整张脸。
现在就到了妖风肆虐的时候了？
初念理了理两边的碎发，别在耳后，看着被头发糊了一脸的楚洛，毫不留情的笑出了声。
“别笑，小心岔气。”
初念急忙点头不笑，看着楚洛将头发整理好，戴上帽子，把头发压住，踮起脚尖揪了揪帽子上的小熊耳朵。
楚洛没有躲，拖着初念往前走。
楚洛依旧坐在自己的专属位置，窗户隔绝了妖风，阳光透过来正好。
她跟着老宋的思路听了一节大课，记下的笔记十分潦草，估计除了她也没有人能看清楚了。
课间，她从书包里拿出初念塞进去的小零食，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软软糯糯的口感让她的头疼都缓解了不少。
英语教室里，初念的同桌问她有没有准备好演讲的题材，初念将零食分享给同桌，点点头，“我准备了几十种常见类型的模板，还叫大佬帮我改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