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哥,少爷刚从老爷房里出来,让你过去一下。”
叫我的人是墩儿,虽然叫墩儿,不过本人却是个瘦巴巴的小猴子,明年就满十八岁了看着却和十四五岁的小孩似的,不过手脚利索,动作又快,平时就给宁绍音跑腿传信。
我点点头,估计是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不然宁潇澄不会单独把宁绍音喊到书房里谈这么久,从进去到现在,起码有一个时辰了。
平时父子俩不太对付,一般话不投机,没几句宁绍音就推门跑出来,然后到我这磨磨唧唧黏我一会。
这次谈了这么久,宁绍音估计早就不耐烦了。铁定是要找我过去的,而且他爹跟他说的事情他肯定也要在我着絮絮叨叨好一会。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我进门之前老实本分按照奴才的礼节敲了门。哪怕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少爷身边的地位,我也不能不守规矩。
直到我听到里面一声清朗的应答才推门进去。
从进门开始的时候我都是躬身低头,十分符合我现在的身份。
一个奴才的身份。
真正任何人都挑不出来错,而这些都是血泪教训之下的成果。我这人记吃又记打。
“少爷,您找我什么事?”
宁绍音见我的一瞬间,歪了歪头,定定看了我一眼,他眼神闪了闪。对他十分熟悉的我清楚看出来他那双原本就明亮的眼眸又亮了些。
他没有回答我,反而走到我身后,把门从里面拴上。
“宁平。”
他亲昵叫了我一声,声音腻的像是蜂蜜。他把胳膊环到我的腰身上,脸贴到我的胸口。
“你注意点,大白天的。”我有些无奈,想把他拉开。
可惜宁绍音搂得死紧,我也不能使太大力气,只好由着他缠在我身上,和以往每次都一样。
好在他还知道把门锁上。
“我刚拿起刷子,要给凌云刷毛,你就把我找过来。它鼻子都气歪了。”凌云是宁绍音的马,跟它主人一样傲娇,每次都要我来刷毛,别人都不喜欢,一有其他人就尥蹶子。
没办法,我只能给自己原本就不充裕的时间又挤出来些去伺候第二个主子。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别管那只小畜生了。吻到事更重要。”宁绍音埋在我的胸口,瓮声瓮气道:“坏消息和好消息,你先听哪个。”
“你一句话讲完。”他在我面前恨不得一句话掰成十句话说。
“我要去太学了,可以带你一起。”宁绍音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看着我。
“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过我们俩对这两件事好坏的定义可能不同。”
听到我的话,宁绍音停顿了一会,眼神黯淡了一瞬,他是在咽下去那点因为我的话带来的委屈。
对他来说,他去太学,坏消息;
能带着我一起,好消息。
对我来说,他去太学,好消息;
我得跟着一起,坏消息。
但他早就习惯我私下和在外对他态度的两极化,很快就恢复了神采。
“我马上就要十六岁了,宁平。”宁绍音的声音很低,但莫名其妙带着些甜丝丝的诱惑。
如果没有他两年前爬上我的床钻进我的被窝里又啃又咬试图让我上了他的前科,我可能真的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告诉我他的年纪,而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那不是很好,恭喜你又长大了一岁,还能暂时性离开老爷的管束。”我假装看不出来他什么意思。
宁绍音没有在意我故意装傻的态度,反而坚定的把手环上我的脖子,兼具柔软和坚韧的少年身体完全贴着我的,几乎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空隙。
“你答应过我的,等到十六岁,就要我。”哪怕是说着这种让我这个奔三之年穿越过来,而且又在这暗无天日的古代生活了七八年,实际年龄接近三十多的一个中年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话,宁绍音也面不改色,平平淡淡的模样仿佛只是问我一句今晚吃啥。
我看着宁绍音,古代人心里年龄成熟早,发育也跟得上,宁绍音这种贵族子弟,又是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养着,营养比现代人还好,虽然还不到十六,可是已经抽条拔高,长到我的眉毛高度了。再过两年,说不定能长的和我差不多高。
而十五六岁的年纪,在我们那时候可能才初中或者高中刚开始,搁这古代,好多都定亲成亲当上爹了。
宁绍音小时候就没了亲娘,其他女眷早就被他胡闹的不敢管他,他爹平时也忙的顾不上他,加上觉得他年纪小心性不成熟,因此还没有给他做什么男女之事的安排。
不过十六岁还没安排,和其他贵族的年轻人相比,是晚了不少。
我叹了口气,见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知道这次估计是不好再糊弄下去了。
从第一次爬我的床失败之后,他就知道我不会在那之前更改主意,确实消停了一段时间,可惜的是,就算
', ' ')('如此,他也未曾彻底放弃,隔三岔五被他钻进被子里拱火。
固然我自认为自制力不差,不过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
幸好我还有着那种多年浸淫下来的道德感支持,没做出什么过界的事情,不至于犯下什么不该犯下的错。
但是以我的道德感,我还做不出来给他安排个通房丫头的行为,虽然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我知道了。只是你自己想清楚,不要后悔。”
我捏了捏他的耳垂,回手搂住他柔韧的腰身,咬住他的唇勾住里面颤抖的小舌,往深处探寻抚弄,我用了些技巧。
宁绍音何时见过这阵仗,他最多也就嘴唇摩擦着我的嘴唇胡乱舔遍我的下巴,从没被我打开唇舌深入过。
他也没这个经历,也没看过这种现场,可能他以为的亲吻就只是唇与唇的摩擦,如今被我深入吻得浑身发软,勾着我的双手无力动了动,又似乎想再用力些,结果只是在我后背上抓出有些发痒的力道和在衣服上留下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皱痕。
等我终于停下这一吻,宁绍音面色潮红,满眼水光,无力的挂在我的身上,胸膛剧烈的起伏。
我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做对他来说是不是太刺激了。
隔了一会,宁绍音终于回神缓过劲来。
他虽然恢复,但是丝毫没有要离开我的身体的模样。
我拍了拍他的背:“起来。你去太学不需要准备什么吗?”
宁绍音撇了撇嘴,这模样有些孩子气,不过自从十二岁之后,他就没在外人面前做过这个动作:“要准备什么,人去了不就行了。我早就在赵翼他们那听说过了,连衣服都要穿他们给的。也就我爹,啰啰嗦嗦讲了一大堆。”
“那也要准备些,你不需要准备,我肯定要准备的。”我可以预见最近有的忙了。
“你叫别人去收拾。”宁绍音的脸上还残留着刚刚那个吻带来的粉色余韵,语气都是懒洋洋又软绵绵的。
我摇摇头:“我的职责就是替你收拾。哪里还有找别人帮我收拾的道理。”
宁绍音顿了顿:“那也不着急,还有时间。我想让你再陪我一会。”
他让我坐在软榻上,自己半躺在我的腿上:“我想睡一会。昨晚功课做到很晚。”
我当然知道,我陪着他一起的,昨晚为了完成夫子的作业,一直补到将近子时。
虽然知道孩子不能老是惯着,不过我还是松了口:“一炷香的时间。等会我要去做些安排。不能陪你胡闹。”
宁绍音躺着,自下而上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浓烈的依恋和化不开的情愫。
“在外人面前不要这么看我。”我不知道第几遍这么叮嘱。
宁绍音眼神暗了些:“我知道,可是我有些时候控制不住。我不想看到别人对你颐指气使还不能帮你出头。我不想明明无时无刻都想贴着你,却得隔着距离对你做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也不想见到贵人就得行礼,我也不想被人使唤来使唤去。
可惜不得不这么做。反抗的代价,目前的我还承担不起。
“我的身份就是奴才,总是低人一等。你不要为了这件事自责。”
宁绍音轻轻哼了一声:“我不觉得你低人一等,你也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至于其他人,都是蠢货。”
“行行行,就你最聪明,别人都是蠢货。”我捏了他的耳朵,他哼唧了一声,跟小猫似的,眼睛也和猫似得盯着我,满怀期待。
“宁平,再亲亲我好吗。”
“遵命,少爷。”
我一把把他拉起来,再一次把他吻到气喘吁吁浑身发软,再也没力气说话和思考。
陪着他腻歪一会,我确实得安排些正经事。
除了负责操办他需要带过去的东西之外,还有不少需要安排的活。我除了负责宁绍音全部的衣食起居之外,还有我爹安排的一部分工作需要我来完成。
我这具身体的爹宁广是宁府的总管,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来操办,相应的,他的地位让他能在宁国公府里除了几个主子,说一不二。
虽然是家生的奴才,不过实际地位,可能还要高出皇城里不少官员,连带着我也一出生就给赐了姓。
这可不是普通奴才有的待遇。
', ' ')